不用想,撞石門的肯定是那隻蛟,它現在似乎是陷入了癲狂狀態。
石門外,撞擊依舊持續,甚至還能聽到蛟發出類似龍吟的叫聲。
小哥是厲害,但終究還是凡人,世界上始終有人力不可違的事物。
石門被撞的不斷掉下灰塵,但是這石門又大又厚,蛟暫時撞不破。
門外的撞擊聲令衆人十分緊張,大家都沒有心思繼續看青銅棺槨上的紋飾。
“老汪,這門能擋住蛟嗎?”
“肯定能!”
胖子聞言,心裏似乎放心了,一屁股坐在了放置棺槨的石臺上。
石臺的四個角鑲嵌着四顆珊瑚石,在墓室的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紅色。
胖子貪財,不放過任何一次能發財的機會,他不顧門外的撞擊,居然開始摳那些珊瑚石。
無邪見到胖子的舉動,鄙視了他一下,還不忘踢胖子一腳。
但是對於全身心發財的胖子而言,他根本沒在意無邪做什麼。
隨着珊瑚石被一顆顆撬下,只剩下最後一顆,就在汪澤的腳邊。
胖子看了一眼正盯着石門的汪澤,心裏偷樂,小心翼翼的撬下最後一顆珊瑚石。
但是,隨着珊瑚石被撬下,石臺居然開始發出轟隆聲。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石臺吸引,只見高約30釐米的石臺,正在緩慢下降,而且越來越快。
“胖子,你丫的幹了什麼?”
胖子臉色尷尬,露出了手裏的珊瑚石。
汪澤見到珊瑚石,不由得掩面嘆息。
小哥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目光移向了兩側的牆壁。
隨着石臺下降,牆壁居然也在移動,而且速度非常快。
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裏難道說就是無邪發現血書的地方?
那豈不是,稍有不慎,就會被機關夾死?
“二位大神,快想想辦法,我不想做肉夾饃!”
胖子一臉祈求的看着汪澤和小哥。
小哥沒什麼表示,只是在尋找出路,而汪澤氣不打一處來,踢了胖子一腳,當然,他沒用力。
“你丫的怎麼這麼貪財?”
胖子一副知錯的表情,低下了頭。
這時,汪澤又似笑非笑的說:
“這裏正好四個人,回頭珊瑚石得每人一顆哈,要不還踢你。”
胖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汪澤道:“你有辦法逃出去?”
汪澤沒說話,而是指了指上面。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石臺已經完全下去了,伴隨着那具青銅棺槨一起,全部消失。
石門外的撞擊也結束了,不知道蛟是累了還是走了。
現在,擺在四人面前的,就是正在合攏的牆壁。
四人的生存空間正在被壓縮,而且這牆壁似乎還在加速。
“老汪,這麼高,怎麼上啊?”
汪澤看了眼胖子,從包裏掏出繩子,把工兵鏟綁在繩子上。
只見汪澤衝向正在合攏的牆壁,高高躍起,然後一手將摺疊的工兵鏟甩出,飛向橫樑。
之後,在胖子和無邪驚訝的目光下,汪澤就像人猿泰山一樣,一邊蕩一邊向上爬,很快就爬到了橫樑上。
汪澤將繩子繫好,先把無邪拉了上來,之後是胖子。
而小哥,也學着汪澤的樣子,衝向正在合攏的牆壁,但是牆壁之間,距離已經不足兩米,汪澤以爲小哥跳不了多高。
沒想到小哥就像會飛一樣,直接跳了四米,單手抓住了繩子。
汪澤眼疾手快,用力一拉,小哥被他拽了上來。
四人全部蹲在橫樑上,下面的牆壁剛好合攏,發出巨大撞擊聲。
胖子此時還是有點後怕,真的太驚險了,差一點就成肉餡。
汪澤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橫樑上方沒有什麼空間,全是黑色的磚石。
汪澤又向前走了兩步,手電一照,在橫樑的正前方,出現一個洞口。
四人全部被洞口吸引過去,這是一個盜洞,這人手藝很高,盜洞打的規整,一看就是行家。
“邊上有字!”
胖子一聲驚呼,汪澤將手電照向一旁,發現真的有字。
“吳三醒,殺我,解聯環。”
“天真,是你三叔乾的,他殺人了。”
汪澤踢了一腳胖子,示意他別多嘴。
無邪看着眼前的文字,有些不知所措。
他伸手撫摸這些文字,看着眼前的血書,不知這解聯環當時是何想法。
小哥這時候拍了拍無邪的肩膀,將他推進了盜洞。
如今,留在這裏時間越長,就越危險。有無邪感慨的功夫,還是快走爲妙。
這次是小哥斷後,胖子和汪澤依次進入盜洞。
這條盜洞只夠一個人爬着前行,有些擁擠,而且越往後,盜洞越粗糙,可見打盜洞的人此時已經非常急躁。
在盜洞裏爬了十分鐘,四人便爬到了盡頭。
這裏是一間墓室,但非常小,只有四五十平米,墓室之中也沒有任何棺槨,只有在正中間的一棵奇怪的樹。
這是一棵珊瑚樹,高度達到了兩米,渾身展現出一種妖豔的紅色,彷彿裏面流淌着血液。
而在珊瑚樹上,掛着許多六角鈴鐺,在海底墓裏潮溼的環境下,已經生出綠鏽。
看着滿叔的鈴鐺,所有人都爲之一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恐怕會掉一地雞皮疙瘩。
汪澤打量着這些鈴鐺,難道說這就是能迷惑心智的六角鈴鐺?
無邪做了吞嚥口水的動作,搖搖晃晃的走向了珊瑚樹。
汪澤發現,無邪似乎有點不對勁,不光走路搖晃,皮膚也變白了,整個人有種十分虛弱的感覺,剛纔一直沒有發覺。
小哥也皺了一下眉,發現無邪的不對勁。
“天真,你那麼猴急幹嘛?”
無邪並沒有搭理胖子,而是一步步走向珊瑚樹。
胖子想上前阻攔無邪,但是還沒等他走過去,突然從墓室的角落裏竄出一個黑影,速度出奇的快,直奔無邪而去。
瞬間,這個黑影就將無邪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