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魯爺爺的恩賜嗎?”
“魯爺爺?”
胖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魯爺爺是誰,但是轉念一想,這不說的是魯殤王嗎?
再說了,魯殤王也不姓魯啊。
“老汪,你大爺的,你再欺負胖爺,胖爺就不分你了!”
汪澤一臉的不在意,笑着把玩自己的玉帶扣。
“哎呀,這玉帶扣最近似乎挺火的,漢代的都能賣個幾十萬,不知道這春秋時期的能不能值個一百萬?”
汪澤用嘴吹了吹玉帶扣,眼神卻瞥了眼胖子,當然,用的是餘光,不能讓胖子發覺。
“嘿嘿,老汪,好兄弟,咱倆誰跟誰啊,就這麼說定了,二八分!”
汪澤見胖子主動湊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即將碰到玉帶扣的手說:“不是三七分嗎?”
胖子臉色微變,雙眼一轉道:
“你看我這記性,剛纔是我記差了,是三七。”
汪澤鬆開胖子的手,這傢伙的圓手飛快的將玉帶扣抓在手裏,好像會丟了一樣。
“哎呀,哎呀,好東西呀,春秋時期的玉帶扣,還是熱乎的。”
汪澤和胖子正在北京的大街上走着,突然響起這麼一個聲音,二人都是一臉懵。
胖子連忙將玉帶扣塞進包裏,眼神不善的盯着眼前之人。
此人大約50歲,一身休閒裝,留着絡腮鬍子,帶着一個金絲邊的眼鏡,雙目有神,正盯着胖子的包。
這人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上面還有一個田黃吊墜。
汪澤不懂扇子,但那人的田黃吊墜汪澤一眼便認出是真的。
俗話說一兩田黃一兩金,這話放到現在已經不適用了,因爲田黃的價值早已高於黃金。
現在是一兩黃金買不到半兩田黃。
能把鵪鶉蛋大小的田黃石做吊墜,能是一般人?
只見這人的眼光一直盯着胖子的包,換作旁人估計以爲他要搶劫呢。
“老頭,你丫的也不打聽打聽,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
“知道,知道,王胖子嘛,要錢不要命的人物,早就如雷貫耳了。”
胖子對這老頭的話很是受用,一臉驕傲的表情。
這老頭又打量起一旁的汪澤,眼睛微眯,不時的用扇子敲打右手。
“這位小兄弟面生啊,王胖子也組隊了?”
汪澤並沒有理會這老頭的話,而是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這是我兄弟,以後我們……”
胖子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滿臉不善的看着老頭道:
“不是,你丫的誰呀,怎麼在這攔着胖爺?”
老頭聽了胖子的話,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咱們都聊了一會了纔想起問我是誰,真沒見過這麼缺心眼的人。”
汪澤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轉頭看着胖子說:“你確實挺缺心眼的。”
聽了兩句奉承的話,馬上就找不到北了,不是缺心眼是什麼,恐怕再說兩句,銀行卡密碼人家都問出來了。
“我叫趙有德。”
汪澤聽到老頭的名字,沒什麼感覺,似乎這名字在他們那個年代挺普通的。
突然,胖子後退一步,指着趙有德說:“你……你是趙京城!”
“還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你不是死了嗎?”
“誰說的,你看到了?道上之人的話,不可全信,我這不活的好好的。”
胖子顯然不想跟這個趙有德過多糾纏,拉着汪澤轉身便走。
“王胖子,別走啊,我找你是有事。”
“趙爺,您人脈多,路子廣,我恐怕不能辦您的事,您找別人吧,我家裏煤氣忘關了。”
胖子說這話的時候,頭都沒回,拉着汪澤一直向前走。
汪澤好奇,這趙有德到底是誰,就一個趙京城的名號把胖子嚇成這樣?
“你放心,別說家裏的煤氣了,你家的門我都幫你鎖好了。”
趙有德話音剛落,從周圍突然竄出了許多路人,他們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手中皆拿着短刃,虎視眈眈的看着二人。
汪澤本以爲這些只是尋常路人,沒想到全是埋伏的打手,難道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敢當街搶人?
他們還真敢,汪澤和胖子被他們壓進了一輛商務車裏。
汪澤打不過這些人嗎?
雖說不可能不掛彩,但肯定可以帶着胖子全身而退,但是胖子攔住了他。
所以汪澤沒有動手,只是安靜的跟着胖子。
這輛商務車裏除了一個司機,和副駕駛坐着的一個戴墨鏡的保鏢似的男人,便再無其他人。
這也就是說明,他們知道汪澤二人不會跑,或者說不敢跑,這得是多大的自信?
“胖子,你跟我說說,這趙有德是誰啊,怎麼牛x轟轟的,真想幹他們!”
這時候,胖子表現出了少有的正經,小聲對汪澤說道:
“趙有德是早年著名的古董商人,靠着買賣古董賺了不少錢,後來開始踏足黑道,很快便勢力滔天。知道他爲啥叫趙京城嗎?”
汪澤搖搖頭,胖子繼續說:
“因爲他可以罩着京城,聽起來口氣很大,但在那個年代,許多不信的人都消失了。”
“那你怎麼說他死了?”
“這也是前幾年的消息,道上之人說他被仇家暗殺了,反正是再也沒了他的消息。所以很多人信以爲真。”
“誰想到,這老傢伙居然沒死,還找上胖爺我了,真的是倒黴到家了!”
汪澤拍了拍胖子,心中暗自考慮辦法。
這趙有德估計是假死來逃脫什麼,或許是仇家追殺,又或許是有關部門追查,反正他過了幾年逍遙日子。
他能找到胖子,說明早就盯上胖子了,而找胖子還能有啥事?盜墓唄。
這老小子不會是開始喜歡盜墓了吧。
但是京城會這門手藝的也不少,其中不乏有高手,怎麼會輪到胖子呢?
汪澤思考着對策,突然前面那個保鏢似的男人,轉過頭,朝他們二人扔過來兩個眼罩。
“不想死就戴好,趙爺脾氣不好,惹惱了他,你們連骨灰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