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這裏也太黑了,手電是不是沒電了?”
“胖子,你可以看看石壁上,是不是能摸到粉末狀的東西?”
胖子聞言,伸手在石壁上摸了一下。
潘子和無邪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發現胖子手裏居然真的有一些黑色粉末。
“這種粉末是海里夜砂貝的貝殼弄碎,磨製而成,相傳這種貝殼能吸光,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貝類?真是聞所未聞。”無邪感嘆着嘟囔了一句。
“這玩意早就滅絕了,你不知道很正常。古人經常用這種粉末塗在重要監獄的牢房裏,令犯人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這些知識,都是汪澤的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足可見汪家的家學深厚。
有了這夜砂貝的吸光,墓道里的環境卻是很驚悚,但當衆人知道原因,便沒有了先前的緊張。
“死胖子,你是不是摸老子屁股?”
潘子的話無疑是一顆炸彈,瞬間點燃了胖子的怒火。
“姓潘的,你丫的給胖爺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摸你屁股了?我可是隻愛美女,對你這樣的糙漢子沒興趣,你要說不清楚,胖爺不管你了!”
潘子也是一個不服輸的人,見胖子火氣這麼大,不再用無邪攙扶,掙扎着站起身,目光銳利的盯着胖子。
“不是你難道是小三爺嗎?”
衆人齊刷刷的看着無邪。
“不是我,我可沒那個癖好!”無邪連忙擺手說道。
汪澤覺得好笑,看戲一般的站在一旁。
“死胖子,你怎麼還摸……”
潘子這話還沒說完,突然不說了,因爲他清楚的看到,胖子此時雙手抱胸,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手。
他回頭看了一眼無邪,發現無邪與汪澤站在一起,一副看戲的表情。
這時候,潘子纔看了一眼自己屁股的方向。
“我艹,這他媽啥玩意!”
衆人聞言,齊刷刷的用手電照過去,發現一隻綠色的手快速逃走了。
汪澤見狀,手腕微動,兩根奇長的手指夾住一顆鋼珠,向綠手逃跑的方向拋出。
只聽得鋼珠與石壁碰撞的聲音響徹墓道。
胖子拿着手電,循聲而去。
“老汪,你牛x,真的打中了,只是,這手……”
胖子從黑暗中走來,手中拿着一個綠色的“手”。
無邪和潘子對汪澤投來佩服的目光,如此黑暗的環境,光憑輕微的聲音,便能一擊即中,這份能力真的少見。
所有人都盯着胖子手裏的奇怪東西。
這東西初看之下真的像手,可以清楚的看到五指。
但是細看之下,這玩意流的是綠色的汁液,而且這五指一般長,根本不是手指,倒像是一種植物。
“我就說胖爺不好這口吧!”
胖子這話還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瞭,餘下的話再說就是傷感情了。
潘子也是個真男人,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鄭重的向他道歉。
無邪摸着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玩意是九頭蛇柏的藤蔓,用來捕食的。”
“嘿,老汪,你咋啥都知道?”
汪澤看了一眼胖子,調侃着說:“平時少喫飯,多看書,你也什麼都知道。”
胖子面對調侃,訕訕的笑了。無邪和潘子忍住了笑意。
目前來說,也就只有汪澤調侃胖子,這傢伙纔不會惱羞成怒。
汪澤盯着眼前的墓道,心中若有所思。
這夜砂貝估計就是修建陵墓時用來吸光的,恰好與九頭蛇柏相輔相成。
當盜墓者手持光源走入這裏,迅速陷入黑暗之中。再加上無聲無息的九頭蛇柏,想不死都難。
衆人繼續向前走。
汪澤走在前方,手中一直拿着一顆鋼珠。胖子負責殿後,時刻注意後方情況。
無邪攙扶着潘子,手中拿着一把砍刀,用來應對突發情況。
期間,九頭蛇柏想從後方發起攻擊,在墓道壁上有許多小孔,藤蔓從這裏伸出,防不勝防。
但胖子手中拿着獵槍,每一發子彈都精準的打在藤蔓上,有些甚至將藤蔓打斷。
就連上過戰場的潘子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胖子,你這槍法,還真的沒吹牛!”
胖子聽到誇讚,洋洋得意,學着電影裏的樣子,吹了一下還在冒煙的槍口,但這畫風着實有些奇怪,畢竟胖子就像頭豬一樣。
就這樣,衆人雖然走的慢一點,但都平安的來到了墓道盡頭。
這裏雖然依舊漆黑,但能感受到風在變強,而且還能聽到一種金屬摩擦的聲音。
汪澤的手電照射前方,光線似乎突然變強了。
“我們到了!”
汪澤停在墓道盡頭,欣賞着眼前震撼的景色。即使他心中無數次幻想,也始終想不到主墓室會如此震撼。
只見汪澤的前方就是一處懸崖,距離地面大約40米,崖壁上光禿禿的,沒有通向下方的路。
而在他的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天坑,在坑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汪澤所在地似的洞口,粗略估計也有幾百個。
這些洞口便足以令汪澤喫驚,在那個人力匱乏的年代,開鑿這些洞口,不知要耗費多少年。
天坑的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樹,被四條青銅鏈鎖着,汪澤剛纔聽到的金屬摩擦聲,就是這四條青銅鏈發出的。
遠觀之下,這四條青銅鏈,每條都有成年男子的胳膊粗,看上去頗爲震撼。
天坑中間的巨樹,高度足有四五十米,樹幹直徑恐怕超過七米,需要幾十人環抱。
想必,這棵巨樹就是九頭蛇柏了。
只見九頭蛇柏上密密麻麻的掛着無數的屍體,有人的,也有動物的。
有些屍體已經風乾,有些屍體剛剛腐爛,還在滴着液體,不知是血液還是什麼。
汪澤正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無邪和潘子同樣如此,他們也是第一見到。
胖子此時鑽了出來,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嘆道:“臥槽!真他媽的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