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溫鹿瞧着那根手指頭,又看他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之情的樣子,氣的額角直跳,怒極反笑:好你個季言禾,算你狠!
……
兩人回到季家,言鬱秋迎上來說玉墜子找到了,原來就落在房間裏了。
姜溫鹿挺無語的,但又不能對言鬱秋說什麼,只能擠笑說找到就好。
言鬱秋笑了笑,然後直接把姜溫鹿拉過去,將玉墜子戴在她脖子上。
“啊這……”
姜溫鹿嚇壞了,下意識想摘掉,可卻被言鬱秋按住手。
“戴着吧,真好看。”
劉阿姨在旁邊幫腔:“少奶奶,這本來就是要傳給少爺媳婦兒的,你就戴着吧。”
“是啊,乖孩子。”言鬱秋摸了摸姜溫鹿的臉,慈愛道:“你能和言禾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言禾他……”
話到這裏頓了下,言鬱秋想到什麼,搖搖頭道:“沒什麼……好了,折騰這麼一下你們也都累了,上去休息吧。”
她話落,站在一邊的季言禾率先邁步上樓。
姜溫鹿懷着沉重的心情跟在他身後,一進臥室,她忍不住捧着脖子上的玉墜子問:“季總,這個玉墜子很值錢吧?大概值……”
季言禾坐在牀上刷手機,漫不經心的回答:“七八千萬。”
“七八千萬???”
姜溫鹿驚的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頓時覺得脖子有千斤重,她都快擡不起來了!
季言禾擡眸看了她一眼,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眸色微閃,把手機扔開,雙手往後撐在牀上,似笑非笑,“這玩意兒是季家的傳家寶,你最好收好了,要是一不小心遺失……”故意停頓一下,他聲音冷卻,含着威懾:“就準備進監獄待一輩子吧!”
姜溫鹿:!!!
她想現在給季老夫人還回去來得及嗎?
嚶嚶嚶,這不是傳家寶,是她的催命符!
第二天早會時候,豐丞宇發現季言禾似乎手臂不太舒服,時不時就會動一下,而且每動一下,眉心的褶皺就多一分。
於是散會後,他去附近藥店買了噴霧回來——
“袖子卷一下。”
季言禾不悅擡眸,看見豐丞宇手裏的噴霧,不在意道:“我沒事。”
豐丞宇嘆口氣,繞過桌子過來他面前,挑眉問:“你是自己卷還是等我上手?”
“嘖。”季言禾不耐煩的低嗤了句,三兩下捲起袖口,讓他噴藥霧。
噴好了,豐丞宇才問:“你胳膊怎麼回事?搬重物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還值得你季大總裁親自動手?”
季言禾將捲起的袖口翻下來,聽到豐丞宇的問話,腦海裏閃過一張欠收拾的小臉,“又笨又蠢又沒用的東西。”
聞言,豐丞宇捏着噴霧的手一頓,轉頭看向他。
….
聽他這話,不像是說什麼東西,倒像是在說什麼人。
他心念一動,剛想問清楚,頂層的門就被敲響——
“總裁,盛遠那邊回話了,答應了今天午餐的邀約。”
“嗯,知道了。”
祕書走後,豐丞宇問:“你約了盛遠那邊?”
“不是說交給姜助理?”豐丞宇笑了下,半開玩笑半認真。
季言禾冷哼,語氣很是輕蔑:“她?要是等她,黃花菜都涼了。”
說完他站起身,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就走。
豐丞宇兩步追上來,和他並肩,“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蹭個飯。”
最後那句當然是玩笑話。
季言禾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漠:“隨便你。”
……
午休過去,下午工作開始,姜溫鹿忙裏偷閒,憂心起自己承諾的事來。
當時誇大海口說要彌補數據失誤給季氏造成的損失,可她連合作方代表的面都見不着,怎麼彌補啊……
“姜助理。”
正發愁呢,突然一個男同事走到她桌子邊,“剛纔你給我的數據有點問題。”
“啊?”姜溫鹿一驚,怎麼又是數據啊!
“哪裏?哪裏有問題?”
男同事看她開着的電腦正好是數據那個頁面,便微微俯身過來,手指挪動鼠標指給她看,“這裏,你看這裏應該是……”
接下來兩人就這個問題討論了一會兒,末了,男同事撓撓頭,臉有些紅的問道:“姜助理,我知道有家新開的餐廳挺好喫的,正好我手裏有兩張優惠券,明天又是週末,你看?”
等等,這是要約她喫飯的意思嗎?
要論起長相,這位男同事雖然不如季言禾、豐總監那麼驚豔,但也是進可攻退可守。
本來嘛,像季言禾他們那樣的都屬於稀有資源,大多數還是像男同事這樣的,而且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姜溫鹿心裏一番偷笑,壓着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溫柔一些,“週末啊,我是沒什麼事的,我……”
“她週末沒空,要跟我一起。”
突然,一道冷沉的男聲響起……
姜溫鹿和男同事一齊轉頭,男同事看見來人,驚訝瞪大眼睛,結巴道:“季,季總,豐總監!”
“我沒聽錯的話,你剛纔要約她?”
季言禾手指向一臉蒙圈的姜溫鹿,淡聲問男同事。
姜溫鹿回過神,心裏頃刻間涌上憤懣!
她瞪着那個一臉妖孽相的男人,暗自唾棄:季言禾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什麼叫跟他一起,說的他們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關係似的!
雖然他們確實是“閃婚夫妻”,但不是他自己講的不許對外泄露嗎?
這邊男同事被問的全身發軟,雙腿打顫都快要站不住了。
他何德何能,哪來的本事跟總裁搶人啊!
“不不,我,我沒有。”男同事哭喪着臉,一個大男人都快要被嚇哭了。
豐丞宇嘆口氣,上前拍了下男同事的肩膀,微笑道:“不用緊張,季總是找姜助理加班談公事,你想約姜助理的話,可以等她下次有空……”
“不!我不約了!我……季總,豐總監,我先走了!”
男同事話落,腳底抹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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