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許就坐在她的身邊,眼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喝下去,自己早就沒了心思喝酒,因爲看看其他的男人,都如狼似虎,似乎都對季禾清有意思,可惜只有這個傻瓜一個人不知道而已,還喝的真的盡興。
“小季總好酒量。”其中一個男人不禁感嘆,同時拿起自己桌前的酒瓶,倒了一杯酒,送到季禾清手上。
季禾清並沒有拒絕,一口喝下去了。
“林總你也好酒量。”她才說。
“好,小季總果真是女中豪傑。”那個人又說。
秦筠許心裏的憤怒已經因爲那個男人的行爲舉止熊熊燃燒了,季禾清不知道那個男人幹了什麼,他可是看到了。
季禾清,真讓人不省心,那些男人也讓人不放心。
季禾清真的喝了太多酒,也沒去催吐,所以直接醉了,趴在桌邊難受得不行,秦筠許看在眼裏,也難受得不行。
“季禾清,你醒醒,醒醒!”他試着喊了一句。
季禾清似乎有點意識,擡起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他,又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眼淚,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胡話。
“秦筠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秦筠許,忘記我吧,太痛苦。”
“秦筠許,爲什麼要見到你?”
“秦筠許……”
很多很多的話,主語都是他一個人。
那些要對季禾清圖謀不軌的人,因爲季禾清這些話,選擇了放棄,秦筠許就在一邊,他們沒有行動的慾望了,就算行動了,估計也是失敗,秦筠許就算再怎麼,也不會讓他們帶走季禾清的,所以,都放棄了。
尤其是那個林總,悔不當初。
大家散去了,秦筠許只能抱着季禾清離開,可是他不能帶季禾清回家,也不能送季禾清回去,也只能帶她去酒店,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先度過這一段時間。
正好,這附近就有酒店,秦筠許很順利的開了房間,把季禾清安頓好了,又怕她的父母擔心,還用她的指紋解鎖,發了,撒謊自己在朋友這邊過夜,也幸好吉林和楊林汐都沒深究,這個事情也算安定下來了。
因爲季禾清可能喝了什麼不明不白的東西,秦筠許完全不敢掉以輕心,一直觀察着季禾清,就怕她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季禾清明明是醉了,死死的躺在牀上,卻有些不安分,這大冬天的,冷的要死的季節,她竟然還踢被子,這讓秦筠許哭笑不得,只好將被子給她蓋回去。
可是季禾清一次次的踢被子,還做着一些令人迷惑的行爲,秦筠許瞬間就明白了,那個林總可真是個不是人的東西,什麼都乾的出來!
他心裏已經伺候了林總的祖宗十八代,同時幫季禾清散熱。
他一直知道有這種東西,但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見到,希望季禾清自己忍過去吧,他可不能禍害了人家黃花大閨女,以前沒有的事情,現在也不要有就好了,安全起見。
….
季禾清難受,雖然周圍的空氣都很冷,可是抵不住身體上的熱氣,她有些受不住,一邊熱的不行,一邊又冷得發抖。
秦筠許看出來,給她關了窗戶,開了空調的暖氣,被子還回去了。
秦筠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似乎沒有什麼物理降熱的辦法了,季禾清這個,要看造化了,他救不了了。
他固然心疼季禾清,但是也不會加深兩個人的關係,如果真的有了什麼關係,以後只會更加麻煩。
他就這樣看着季禾清自生自滅,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但是也無奈。
時間有些久了,他竟然困了,不舒服的窩在沙發上,就睡了,反正屋裏開了空調,也不是很冷,挺暖的,他還是少看點季禾清,萬一自己也忍不住,那就完蛋了。
不知道他心有多大,他忽視了一切聲音,沉穩的睡過去了,就是睡得不怎麼安穩,半夜又醒了,還是酒店昏黃的燈光,看得人有些燥熱。
牀上的季禾清似乎勁頭過去了,縮在被窩裏睡着了,他的小心臟也放下來,打心裏佩服季禾清,也打心裏佩服自己的不爲所動。
第二天
季禾清一睜眼,就是酒店淨白的天花板,在看一看,發現自己只穿了內衣什麼,整個人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
好久好久,才緩過來,裹着被子坐起來,發現衣服被放在牀頭櫃上,而不遠處的小沙發上,秦筠許縮在那裏睡着覺。
她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趁着秦筠許沒醒,趕緊把衣服套好,然後起身。
她不知道該和秦筠許說什麼,所以打算偷偷溜走。
卻不想,秦筠許就這樣醒了,直直的看着她,最後挑了挑眉。
“嗯……那個,那個,昨晚謝謝你!”她尷尬的擠出一句話來。
“然後呢,怎麼感謝我?”秦筠許挑着眉,冷聲的問。
這句話,就把季禾清噎住了,怎麼感謝,還能怎麼感謝,這都老死不相往來的了。
“季禾清,你是傻子嗎,別人灌酒不會拒絕,別人給什麼喝什麼?你就不怕自己會出什麼事情嗎?”秦筠許及不愉快的繼續說。
季禾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定定的站在那裏。
秦筠許心疼着嘆氣,看着她呆呆站着的樣子,極爲無奈,他不知道,季禾清這樣,是怎麼評選爲十大青年企業家的,完全就是和乳臭未乾的丫頭。
“你走吧,回去吧,以後不要這樣,女孩子,要好好保護自己。”到最後,他卻只能苦澀的說。
季禾清定在那裏,聽到這句話,不由的心酸,卻不敢繼續面對秦筠許,像一個落魄的人一般,逃離了這個地方。
冬天真冷,剛從酒店出來,她就被刺骨的寒風驚得連連後退,回到酒店的大堂。
39314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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