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全球輪迴:開局覺醒萬軍之主 >第36章 楢山節考
    如果是隻有他和小興兩人,馬進說不定就坦白了。

    但現在還有認識沒兩天的外人在,他自然不敢說什麼彩票的事情。

    “我怎麼都行,我這人四十多了,下半輩子一眼就望到頭了,什麼事情沒經歷過?”

    一幅爺也輝煌過,落魄過,風光過,狗利......等過的馬進,一臉滄桑的說完,忽然伸手拍在了小興的肩膀上。

    “所以,我都是爲你了啊!”

    “啊?”小興有點兒感動,也有點兒疑惑。

    “你一個年輕小夥子,被哥我從哪小地方帶過來,我就是你親哥,我不爲任何人考慮,也要爲你考慮啊!”

    “荒島上有我女......想要追求的目標,可小興呢?這裏女的,全特麼的都是喫人的妖精,沒幾個好的,小興,你的人生纔開始,哥我不能不爲你多想點啊!”

    馬進的話落下後,羅夏心思一動,這要是初始世界,就憑藉馬進身上的彩票,他就能輕輕鬆鬆把兩人給分化了。

    而小興自然是感動慘了。

    雙眼都淚汪汪的了。

    “哥,我不知道你爲我想了這麼多,我當初給你果子,自己還和你平分,我太不是人了!”

    小興一臉難過的道。

    “......”馬進拍了拍小興的肩膀,“沒事,哥我個子小,喫的不多,你個高,肚子餓,能理解。”

    “嗯,你有什麼事情嗎?”

    搞定了小興和對方的疑惑後,馬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向了羅夏道。

    羅夏自然沒有惡趣味的把馬進彩票的事情說出來——

    嗯,起碼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好時候。

    有時候想要看戲,得到等到一個合適的臺子搭上了,纔好看戲。

    幾人聊了幾句,羅夏解開褲子,再不遠處的樹根下撒了泡尿。

    沐浴着蟲鳴鳥叫聲,羅夏倒是感覺找回了小時候在村子裏撒尿的感覺。

    尤其是在村子裏,夏天乘涼,睡在二層樓樓頂,沐浴着漫天星光,半夜直接從二樓往地下撒尿的時候......

    羅夏準備等會去海岸邊試試。

    羅夏回去休息了。

    只是半夜實在膈應的他,悄悄拿出了一張席夢思的牀墊,然後躺在上面酣然入睡了起來。

    進去山洞前,羅夏看到馬進和小興兩人鬼鬼祟祟的正在商議着什麼的樣子。

    小興還向着羅夏看了眼,似乎要說什麼的樣子,結果被馬進攔住了。

    第二天早上。

    羅夏是在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裏被吵醒的。

    一睜眼,就發現很多人正圍觀他。

    準確說是圍着他身下的牀墊打量。

    一個個眼神火熱。

    這麼幾天睡下來,他們可是遭老罪了。

    一個個腰板子誰的溼疼溼疼的。

    現在忽然看到一個牀墊,這眼神要是不火熱才奇怪了。

    “這是哪裏來的牀墊啊?”

    “呦呦,了不得了,這牀墊是衝上的嗎?不要喫獨食啊!”

    有人問牀墊哪裏來的,有人則是乾脆盯上了另外可能的物資。

    羅夏伸了個懶腰,起身。

    如果不是準備體驗下山洞生活,他早到酒店裏去休息了。

    現在體驗下來,只能說,幸好這裏似乎因爲沒有溫血動物的關係,沒有蚊子之類的,就是其餘的一些小蟲子比較麻煩點。

    接着他看着眼巴巴看着他的人羣,笑了下道:“想要睡嗎?”

    一羣人裏,一些人還在矜持着,帶着文明世界,原本身份的慣性。

    一些人則是早早的知道了現實,把握住了現實,立刻點頭。

    “牀墊......”羅夏伸手指了指點頭的人,隨意道,“睡一晚上,十顆果子。”

    一羣人一聽,頓時啞然了。

    現在他們可都是暫時靠着小王和趙天龍等人作爲主力,採摘果子,自己一天能摘下十個,都是走運了——這還要和人配合着。

    但說不掏“錢”,所有人一時間又說不出這種話來,畢竟還沒有習慣明面鑼對面鼓的明搶,文明的慣性還在約束着他們的行爲。

    “咱們現在都落到了這種地步了,應該團結,團結才能共渡難關,小同志,你要尊老愛老啊!”

    史教授瞧着牀墊的眼睛都有點兒發綠了。

    這些小年輕火力旺還能仗着年輕撐住,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是完全支撐不住啊!

    同樣年齡大的保潔齊姐一聽這話,立刻連忙點頭贊同道:“是啊,大家,我這是女同志,年齡又大了,實在是熬不住啊,史教授說的太對了,小夥子,你要尊老敬老啊!”

    史教授嘴角抽搐。

    他完全忘記了還有個保潔齊姐。

    準確說,他眼裏就從來沒有過對方,心裏也沒放在心上。

    這下他尷住了。

    就算是憑藉道德壓制了,得到了牀墊,恐怕他也挨不上了——除非爲了牀墊和齊姐接個荒島婚姻......

    可這不是爲了點醋去包了一頓餃子嗎?

    他史教授可是很專一的,始終喜歡的是皮膚滑嫩,充滿生命活力的小姑娘的。

    但眼下他心裏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了。

    人設不能崩的。

    尤其是在這種荒島上。

    丟了別人的尊敬,他這老胳膊老腿的,那就真玩完了。

    羅夏倒是有興趣掰扯。

    別人跟他玩武力,他就玩武力,別人跟他玩嘴皮子,那他自然也跟對方玩玩嘴皮子。

    “你這尊老愛老平常時候能行,但真遭災了,暴漲青壯幼年的存活,纔是常理。”羅夏笑呵呵的看向了臉色難看的史教授,“教授,你是文化文學方面的大家,應該知道一些楢山節考之類的故事吧?”

    所謂“楢山節考”,是一部東瀛電影,講述了老年父母被兒子背入深山的故事。

    說是東瀛故事,但實際上,這種事情,在缺衣少食的古代,各個國家文明,基本上都有一些類似的方法。

    愛斯基摩人的雪地老人,海水幼童。

    非洲的樹火——老人被擡到一棵老樹上,然後點燃篝火,讓老人從樹上栽下來,結束生命。

    還有年齡大了,把自己封入墳墓裏,留個孔洞,兒孫每天送食物,每送一次,就添上一塊磚頭,最後全部封好的自死窯......

    這是不得不爲,被現實逼迫的事情。

    路有凍死骨。

    富人窮奢極欲,窮人三餐掙扎。

    從古至今,都沒有什麼變化。

    哪怕現代科技發展,物資能免費供應全世界所有人都能喫飽喝暖,但依然有人餓斃一樣。

    史教授自然知道羅夏所說的楢山節考是什麼意思。

    迎着其餘人好奇的目光,史教授面容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