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淡淡的道。
阿紫忍不住面容微微一變,她和羅夏相好都是昨夜,可是沒有任何證據的。
當然,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揭開肩膀的衣服,露出那一個紋繡的段字。
到時候和阿朱肩膀上的字對比一下也行。
阿紫倒是不介意,只是她怕自己剛剛承認的夫君介意,因此她一雙大眼不斷眨巴着,滿含提醒的看向了自己的夫君。
香肩更是一動一動的。
“阿紫,你肩膀是被蚊子咬了嗎?”
羅夏看向了一聳一聳,肩膀處像是刺癢難耐的阿紫,一臉溫柔暖男狀,活脫脫一副電視劇男二號的標準舔....深情嘴臉。
一邊關切的說着,他還一邊連忙蹲下,伸手幫阿紫撓了撓肩膀處:
“是這裏嗎?”
“還是這裏?”
他認真找起位置來了。
這夫君人好,但看起來不太聰明呀咋啊......
被衆人注視的阿紫,臉上有點兒火辣辣的羞恥感,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
一側的阿朱倒是立刻明白了阿紫的想法,眼神不自覺的就看向了阿紫的肩膀,在她肩膀處的紋身,似乎都微微發燙了起來。
她心情激動。
這輩子她都沒想過,自己還會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妹妹。
而且這個妹妹此時就出現在她眼前,等待她來解救。
阿紫,我一定會救你的!
“不是,夫君,我這不是癢癢,是......”
阿紫見此無奈,只能把話說明白了,但不等她說完,就被上面的曹大人給打斷了。
老闆傻......暫時思慮過多,心思沒用在這上面,而是用在天下大事上,所以沒有看明白,還在安慰這個叫阿紫的女娃娃。
但人老成精,智商雖然不夠,但一顆忠心滿滿,心思全在此事上面,因此僥倖看明白老闆看不清情況的曹大人,卻是第一眼就看明白了,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了。
畢竟天龍八部這部小說,他們這些復刻出的手下,可是都看過了的。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再繼續下去,老闆的想法肯定會泡湯,後背的段字和金鎖一出,兩人的姐妹身份顯然就再沒有疑慮了。
那時,他這個惡人的立場,以及現場的緊張氣氛,就沒有那麼濃重了。
老闆表現的舞臺就會弱了很多。
‘老闆啊,這話可不能讓說出來,說出來不好圓場,目的也不好達成了。’
他腦海裏閃過如此念頭,老闆的任務當然最重要。
“給我把她們兩人的啞穴點上,避免串供。”
曹大人淡淡一句話吩咐下去,正欲說什麼的阿朱和阿紫,立刻就被點了啞穴,不能再說話了。
不僅不能說話,連身體都不能動了。
正扮演暖男帶勁的羅夏一腦門問號。
不知道這傢伙發什麼瘋,難道攜怨報復?
不對吧,對方又不是心理醫生,而且沒有飲下霸血,理應沒有這些小情緒存在纔對。
“王大人,可有什麼證據表明,此夜闖本府的賊人,就是你的妻子,並且還和阿朱是姐妹?總不會是用名字來證明吧,哈!”
“曹大人,我和夫人雖然相識不久,卻已經兩情相悅,私定終身,只是因爲夫人高堂離散,因此暫時還沒有婚約,也沒有媒妁之言。”
羅夏一幅硬着頭皮的樣子。
“至於倆人是否是姐妹,曹大人,本官可以用身家性命發誓,兩人必然是姐妹。”
起身前,他還一臉堅定的捏了捏眼珠咕嚕嚕轉,眼睛不斷往左側方向轉的阿紫,似是要傳遞給她不要怕的力量。
然後他心裏一邊嘀咕阿紫是不是緊張的眼肌抽搐變鬥雞眼了,一邊一臉正色的道。
他自覺此時自己浩然之氣充盈,在阿紫、阿朱的眼中、心中,身影必然如同山一般的高大。
羅夏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吸了一口氣,胸腔鼓起,讓自己更加顯得偉岸一點兒。
‘木頭啊木頭!’
竭力轉着眼珠子的往自己肩膀處看做提示狀的阿紫,在羅夏起身時,兩顆眼珠子都要轉飛了出來。
只是換來的,就是羅夏一臉關切的捏了捏她的肩膀——還挺用勁。
面無表情的阿紫,心裏崩潰的看着站起身,完全沒有醒悟到她提示的夫君,感覺自己的夫君哪裏都好,就是太鹹魚廢柴了點兒。
阿紫一雙大眼變成了沒有光澤的死魚眼。
只能絕望的看着羅夏那滿帶風蕭蕭兮的背影。
夫君你完全沒有必要帶這種心情啊,解開我肩膀的衣服啊!
阿朱也是竭力的晃動眼神,想要提醒羅夏,只是可惜,羅夏看着眼神玩命轉動的阿朱,回了一個稍安勿躁,一切有我的自信眼神。
同時心裏感嘆,這姐妹之間,莫非有什麼心靈感應嗎,那不知道在牀上的時候.......
咳咳!
羅夏收斂了一下思緒,眼神恢復了一派正直的樣子。
羅夏啊羅夏,你現在可是爲了新妻子,所以不畏強權的臨時君子,剋制一下自己。
“哦,這麼說,我們的王大人是無媒苟合了?”
“王大人可知道,這無媒苟合,可是要開祠堂門,當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家法示衆的,不是活活打死,就是活埋,又或者是遊街示衆,拔了你的一身皮。”
“你可想好了,你王家幾代的積累,纔給你這一個小吏的世代傳承之位!”
對羅夏三番兩次的維護,曹大人聲音冰冷,似是已經怒極,他心裏像是泛起了抑制不住的殺意,竟然當面連苟合兩字都說了出來。
阿紫頓時顧不得埋怨剛纔夫君的不開竅,眼神緊張的看向了夫君。
她此時心裏如同吊桶,忽然就沒了自信。
概因爲儘管她不在意這些,但江湖上的事她也經歷過,看的明白,知道男兒是很難捨棄祖宗基業的。
只要沾染了祖宗基業幾字,縱使是再痛苦難過,男子也會先顧忌祖宗基業。
“曹大人此言差矣,如果這樣就是苟合,那小人在曹大人府邸上的事情,豈不是百死難贖?”
“說是苟合,小人以爲,這該是兩情相悅,情深似海。”
羅夏沒有絲毫猶豫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