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拍了拍手掌,用理解的態度替表情呆滯的餘歡水解圍道。
不,我們覺得他是社死了。
現場觀衆和電視機前的人心裏都紛紛嘀咕起來。
甘虹和餘晨,除了餘晨開心外,甘虹面色卻是有點兒難堪起來。
而在一輛SUV,車後座可以電子調動成牀的車裏,老王狠狠的一拍方向盤。
上千萬這就眼看飛走了啊!
不對......
現在似乎不是錢的事情了,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面容忽然微微扭曲了起來。
眼瞳中,跳躍的都是恐懼之色。
不僅僅是他,很多人在反應過來後,眼中也是漸漸充盈了恐懼之色。
而這些人的特點,無一不是曾經,或者正準備做一些虧心事。
其中,那些已經被曝光的不用多說,但沒有曝光的,忍不住心裏惶惶。
有手段和能力的,如高啓盛等已經開始往嘉林市趕去,沒有手段的,激情犯罪的,已經被當地全面動員的警方先捉住傳喚了。
而在這其中,尤其以甘虹的姦夫......前初戀最爲惶恐。
畢竟他和甘虹有聯繫,而甘虹和餘歡水又有聯繫,現在餘歡水又距離對方那麼近......很難讓人相信對方不會對餘歡水產生興趣。
而只要產生了興趣,依照對方的能力,恐怕很快就能把餘歡水的底細和情況翻的底朝天。
甚至,他現在的存在,是不是已經被對方知道了?
看着視頻裏的那個胖子,老王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臉頰抖了抖。
不過他還能穩住。
畢竟他犯的事情嚴格來說可以道德譴責,法律還是不會管的。
依照對方視頻裏的表現,應該對“無辜之人”沒有多大的興趣吧?甚至也許他們還能交流下經驗,也許臭味相投呢?
畢竟對方視頻裏也說了,曾經找丈夫和妻子各自開價的。
那就代表對方對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太在意的。
這時候他就心裏慶幸,慶幸能時間循環的不是餘歡水了,不然他現在肯定墳頭都來回堆了好幾次了吧?
一些類似問題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慢慢恢復了平靜。
“羅先生,看來這場節目,應該也是你這許多次循環裏的一次嘗試吧,或者說,度過一次無聊的行動?”
黃宏利瞥了眼失魂落魄的餘歡水,目光看向了羅夏,很直接的道。
“槍黃......咳咳。”羅夏輕輕咳嗽兩聲,讚賞的看着這位野味界的達人,間諜界的奇葩,拍了拍手掌道,“黃先生,你的反應速度讓我很開心。”
“不愧是組織科目考評B級的間諜。”
“......看來我應該什麼都說了。”
儘管早有預料,但往常一直認爲自己是硬漢的黃宏利,還是忍不住眼神微顫。
不過他也沒有懷疑什麼。
儘管間諜專業裏有很多反抗和被審訊等的訓練,但訓練始終是訓練,在真的危急到生命後,誰都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會是什麼樣子的。
很多老牌王牌等掀起一場場風雲的間諜,在被抓住後,不乏有立刻軟骨頭投誠的,這是任何人,甚至也許他們自己都料想不到的。
羅夏想到槍黃的表現,很感嘆的道。
黃宏利渾身一顫,眼神當即一黯,似是被抽走了骨頭一般的攤在哪裏不說話了。
任平誰知道自己原來不是視死如歸的硬漢,心中都忍不住會被打擊到。
直面自己的不堪,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畫面猛地縮小。
星球的另外一端,一座小型會議室裏,七八個中老年白男正坐在堅實沉重的木製沙發上,雪茄飄起的煙霧能夠把整座屋子填滿。
看着電視上的這一幕,一羣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傢伙到底是誰的部下?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多問問啊,多問問才能讓我們知道對方的具體情況啊!”
“不用問了,就是個小間諜,哎,不過也不能怪這傢伙,誰知道我們的世界會出這麼一個怪物?”
“媽的,世界上怎麼會出現時間循環者的?”
“如果不是嘉林市的情報機構癱瘓,聯絡不上,再進而進行認真調查,我到現在都以爲這節目就是一個玩笑。”
“現在那些黃皮的傢伙們買彩票全都買瘋了,上帝,爲什麼要讓這種人出現在那個隔海的國家!您拋棄我們了嗎?”
有人在胸口划着十字的道。
“買再多彩票有什麼用,今天一過,不是該幹什麼就是什麼,一切就重置了。”
有人搖頭嗤笑,完全弄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我這裏有一份分析報告,心裏學家和微表情等專家對目標的分析報告。”
“哦,拿上來!”
會議室內,一時只有細微的翻閱聲。
一兩分鐘後。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報告內容裏,指對方要發瘋的預測是真的嗎?”
“嘉福等專業權威的教授做的報告,可信程度還是很高的。”
“上帝!所以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比時間循環者更加棘手的麻煩......一個發瘋的時間循環者?”
“恐怕是的。”
“哦買嘎!”
“土撥鼠之日的編劇都找到了嗎,快讓他們提供一個分析報告!一個如何結束這該死的時間循環的分析報告!”
嘉林市的事情,國外知道,國內的頂層自然更快就清楚瞭解了。
而對於目標對象的分析報告,做出了和國外的諸多國家智囊等專業人士的報告,相差無幾的同樣結果。
“通知嘉林市的人,我們需要跟他談談。”
“現在先繼續讓外面的人圍而不動。”
“絕不能激化矛盾。”
內容轉達了幾次,很快就到了現場的杜勁松手機裏。
“明白。”
放下手機的杜勁松,目光掃了眼現場。
此時,整片街區已經被滿滿當當的士兵包圍了。
高空中,直升機的突突聲不斷響起。
許多直升機盤旋着。
現在別說街面和天空了,就算是下水道都被人把守住了。
可以說,現在任何人都不要想着從裏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