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個前輩他純度不夠啊!”
“一見事情鬧的這麼大,就縮了,給發了個歸隱的消息後,變成個居家男了。哎,差勁!”
說到這裏,他還一臉怒其不爭,痛失道友的搖了搖頭。
車上一羣人在理解了羅夏的話後,都是不由泛起了憤怒的情緒。
畢竟因爲一個色狼導致女孩嚇的下車,結果被撞死的慘劇,眼前這個男人說的卻是如此輕描淡寫,甚至還惋惜那個色狼不再作案。
這讓很多人心裏都不舒服了。
他們裏面,也有人在新聞視頻出來的時候,曾經罵過那個女生自作自受之類的話,但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車上乘客們心裏都不舒服了,陶映紅和王興德兩人自然更加不用多說了。
原本眼神死寂的陶映紅,眼神裏驟然涌起極爲強烈的情緒,生無可戀的冷漠面容也紅潤起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死了!
眼看追尋五年,拼命尋找的真相忽然浮現出來,還是在她即將把炸彈引爆的時候,以一種出人預料的方式出現。
這種巧合,別說陶映紅了,就算是王興德都恍惚了。
也許他們的萌萌一直在天上看着他們,在眼看他們這做父母的即將尋死的時候,讓線索忽然浮現了出來。
陶映紅伸手從兜裏掏出個小刀,在高壓鍋上切斷了什麼,炸彈畢竟是她製作的,自然懂的怎麼解除。
而在車頭的王興德,則是開始看着馬路,準備找空閒時停車了。
這讓時刻注意高壓鍋的羅夏,眼神一動,心裏鬆了口氣。
接着,排除了爆炸威脅後,開心的他更是放開了自己。
反正有時間重置這個法寶在,社死是永遠追不上他第二天腳步的。
車裏。
迫於“傑哥”的男性特攻力,在場男性們暫時是敢怒不敢言狀態。
男性不敢言,這時候女性就上了。
也看過那個視頻的藥婆一臉憤慨的看向了羅夏,仗義出聲道:
“小夥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那小姑娘可是一條人命啊!太傷天害理了呦!你要積......”
羅夏看了眼藥婆,只是一句話,就把藥婆的憤憤不平給幹沉默了:“阿姨,你這麼熱心腸,你兒子應該挺暖和的吧?”
“所以阿姨,你也不想要你兒子出事吧?”
太虎狼之詞了!!
車上一衆男性乘客們生理上泛起了不適,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剛還一臉憤怒的藥婆頓時低頭不敢說話了。
因爲她還真有個兒子。
而且小孫子也纔剛剛成年。
這要是真給家裏人帶來麻煩.....
想一下那畫面就夠夭壽的了!
“你們可要想好了,老子被抓進去最多關幾天,但你們要不是本地的還好,要是本地的,你們看老子記不記你們!”
見藥婆沉默了,羅夏更加囂張了,伸手直接指着車上的一衆乘客們,一臉跋扈。
此時羅夏心裏簡直是爽的要打哆嗦。
做壞人太爽了!
做囂張的壞人更爽!
最爽的還是老子都是爲你們好,所以才做這些事情的,這種能卸下心裏道德負擔的假惡人,更是超級爽啊!
“小哥,老子這次看誰還敢救你,嘿嘿嘿嘿嘿!”
看全場沉默了,羅夏搓着手,就一臉盪漾笑容的開始向着盧迪走去,眼神還一橫的看了眼擋在中間的快樂一哥。
快樂一哥被這一眼嚇的慌忙後退,直接腿一軟的就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其餘人都是如見瘟神一樣的紛紛轉開視線。
畢竟這種深諳法律的變態流氓,他們這種普通人,是真的惹不起。
誰都受不住出頭後,沒幾天這玩意就被放出來,然後盯着自己來的場景——真是想想都夠噩夢的了。
儘管知道是在演戲,但盧迪心裏還是不禁一抖。
不過他還記得羅夏的叮囑。
“王興德,停車開門!”
這時候,陶映紅忽然道。
司機看了眼眼中重新有了神采,再不是一臉死氣的妻子,重重點頭。
剛好他也找到了馬路空檔了。
王興德很快打好轉向燈,公交車來到了路邊停下。
接着車門打開。
就在車門打開的瞬間,盧迪就狂奔向車外,像是屁股後面有什麼東西再追一樣。
但下一瞬盧迪就被人超了。
一個肌肉背影狂奔中漸行漸遠,很快就看不到影子了——那是原本坐在前門的肌肉壯漢。
車裏一羣人面面相覦後,這時候也立刻就撒腿跟上,瞬間都一鬨而散的往車下擁去。
“哎,你們跑什......”
羅夏有點兒不忍心的看向了提着粉紅行李箱的中年民工,畢竟這大哥生活很辛苦的。
只是在他話落後,大哥人卻是跑的越發快了。
大哥後面,是提着一蛇皮袋西瓜,專門來看自己兒子,想要父子和好的禿頂瓜農緊緊跟隨——他可有兒子的。
這讓羅夏有種微妙的,受到了侮辱的感覺。
他嘴裏滋了聲,他的品味看起來像是那麼差的嗎?
呸呸!
不對!
他可是喜歡美人的,差點演戲演的把自己帶溝裏去了。
最後,停在路邊的公交車裏,除了王興德和陶映紅夫妻外,就是李詩情和肖鶴雲了。
肖鶴雲是想跑的。
只是被李詩情給半勸半拉住了。
其實最關鍵是他知道自己跑不了,畢竟是在循環裏,循環不解除,他往哪裏跑?
所以此時只能一臉僵硬笑容的看着羅夏。
而在羅夏把目光向他看去,正準備對這兩個主角打個招呼時,肖鶴雲卻是立馬低頭。
一幅生怕自己漂亮的容顏被看對眼了的樣子。
這讓羅夏嘴角抽了抽,乾脆無視這兩個傢伙,把目光放在了走來的王興德和陶映紅夫妻身上。
“你膽子挺大的!我看上的人都敢放?”羅夏指了指王興德,“別讓我繼續看到你,現在老子沒空跟你墨跡,還要追美人的!”
見狀,王興德連忙快走幾步的擋住了車門。
“怎麼,想要打架啊?”
“我可告訴你們,你們敢動手我就敢不還手,高低得讓你們破產啊!”
看着體格壯碩的王興德,羅夏心裏發虛,臉上卻是不露聲色,還是一幅囂張的樣子。
他從小到大還真沒打過幾次架,而且就他這被酒色所誤的身體,真打起來,怕是要被摁在地上的拍手了。
而對兩人攔他原因很清楚的羅夏,心裏已經在思考該怎麼快速說出何鷹俊這個色狼的消息了。
王興德心裏儘管很氣這種變態人渣,但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那個色狼,而不是打架引來警察。
他把目光看向了陶映紅。
而陶映紅想法和王興德一樣。
在從充滿自毀情緒中脫離出來,看到希望的陶映紅,那聰明的大腦就恢復了正常,此時她對着羅夏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們對你說的幾年前的事情挺感興趣的,能不能詳細說說那個色狼?”
羅夏聞言,見兩人不準備動手的樣子,頓時心定了,也有心思繼續維持自己的“變態人設”了。
他有點兒奇怪的看了眼兩人,伸手摸着下巴道:“你們誰啊我就要告訴你們?而且那個色狼畢竟是曾經的前輩,我怎麼可能出賣前輩呢?”
“你要多少錢?”王興德直接道。
“什麼,我像是貪財的人麼,雖然我是變態,但......”羅夏睜大眼睛,一臉憤憤。
“十萬。”
“好的,他叫何鷹俊,我知道他職業是個公司小職員,以前時常喜歡坐45路公交車,是個白白嫩嫩的社畜,哎,其實他也挺和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