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是我們部落的朋友了,歡迎!”
老族長馬上揚起笑容。
這些人雖然科技比較原始落後,但他們卻更加真誠,善良。
在他們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敵人,都是朋友。
“等一下,不能讓他留在這裏!必須馬上讓他走!”
一個相貌俊美的年輕人忽然提出反對意見。
“卡薩,你幹什麼?”
老族長皺眉問道。
“你沒聽小雨說嗎?他殺了很多遷星者,一旦對方察覺到他在這裏,肯定會派人過來攻擊我們,到時候我們部落又會遭到劫難!”
卡薩大聲道,看到有些族人暗暗點頭,便轉身對林陌說:
“陌生人,感謝你幫了小雨,但是你不能留下,請馬上走吧!”
居然下了逐客令。
林陌卻道:
“我送她過來只是其一,我還需要在這裏尋找一些雲蕭的線索——她是我的朋友。”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老族長笑得更加親切了:
“原來你是雲蕭小姐的朋友,失敬失敬,卡薩,林陌先生是恩人的朋友,絕對不能這樣趕他走,既然他要調查,就讓他查吧,之後再離開也不遲!”
“可是——”
卡薩還想再說什麼,老族長卻一揮手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做主了,林陌先生是部落的貴客,歡迎您住下來,而且,我相信我們部落的人,是不會去給遷星者通風報信的!”
說這話時,環視了一圈衆人,大家都紛紛點頭。
卡薩拂袖而去。
林陌卻覺得對方這樣的熱情雖然令自己感動,但的確有些草率,也太過於相信自己的族人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而且剛纔那個卡薩,還有一小部分人的眼神,明顯不太待見自己。
尤其卡薩,臨走前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跟拓博有幾分相似。
儘管不知道對方爲什麼這樣,但也很難保證這些人中不會有叛徒。
換了早期的自己,肯定會先表面離開,不給部落添麻煩,然後再偷偷潛入調查。
但現在不同。
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哪怕是以前那些高科技武裝的遷星者他都不會放在眼裏了。
更何況原始落後的遷星者?
他巴不得對方找過來,還能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所以他也沒有任何推辭。
對老族長說道:
“多謝族長的理解,請放心,我跟遷星者打過交道,如果他們敢來找麻煩,我可以保證,藉此機會將他們徹底清除,幫你們除掉這個禍害!”
“真,真的?!”
老族長驚訝不已。
“族長伯伯,你相信林陌哥哥吧,他可厲害了!”
小雨誇耀道:
“他不僅殺了那些遷星者的祭司,還殺了好多飛龍,遷星者根本打不過他的!而且,他還說要幫我們解決那個災星!”
“你,你還能對付那災星?”
族長聞言更震驚了。
林陌淡淡一笑:
“我可以保證,不管是遷星者還是那個災星,都是有來無回!”
說着,掏出一把彈弓,朝着一頭族人的三角龍打出一枚石子兒!
三角龍腦袋頓時被轟得稀碎,萎靡倒地。
衆人見狀,都驚駭不已:
“媽呀!這、這……”
“彈弓,只能造出很微弱的傷害,都是用來暈眩低級生物的,但他卻一擊打死了三角龍!”
“別忘了,三角龍可是有鞍具保護的!”
“太誇張了,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啊?這麼強!”
“他說他是雲蕭的朋友,雲蕭本人就很厲害,懂很多知識,這人是她朋友,強大也理所當然了吧?”
而林陌震撼了衆人之後,收起彈弓,又拿出一把天青色的泰克步槍,晃了晃,但不必展示威力,只讓大家看見,便收好了。
衆人根本沒見過這樣形狀的武器,都倒驚奇萬分。
“這,這是什麼武器?”
老族長奇道。
“這叫泰克步槍,其威力嘛,大概相當於弓箭的100倍!”
“弓,弓箭的一百倍!”
老族長聲音發顫,不僅僅是害怕,更多的是激動。
“你擁有這樣的武器,的確有說這話的實力,我相信你!現在,大家對林陌留下來沒有異議了吧?”
衆人都不再反對,反而用敬畏的目光望着林陌。
這時,一對夫婦走到他面前,女人面容憔悴,焦急地問道:
“您救了小雨?那,那我家孩子呢?您救下他了嗎?”
“是那個小男孩嗎?”
林陌忽然想起來,當時作爲祭品的還有一個男孩。
夫婦倆點點頭。
“很遺憾,沒來得及,遷星者已經先我一步殺害了他。”
林陌說的是實話。
女人一聽這話,頓時崩潰。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兒子死了,只有小雨能活下來?爲什麼?”
男人摟着她,歉意地對林陌點點頭,一邊安慰一邊離開了。
衆人見狀無不露出難受的表情。
林陌也嘆了口氣,心中同情,但卻並沒有覺得愧疚。
當時情況太緊急,他懷裏抱着小雨,龍炎蓄勢待發,根本不敢冒險再進入深淵去救人,否則,小雨必然被龍炎擊中,屍骨無存。
如果沒有巨龍,林陌絕對會再飛下去救起那男孩。
他已經做到了那種情況下的最優解,別無他法。
衆人漸漸散去。
小雨媽媽上來激動地感謝了他。
小雨則拉着林陌的手,一路小跑,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是一座三間房舍的木頭房子,雖然結構簡單,但卻非常牢固。
“這房子可是雲蕭姐姐幫忙改造的哦!”
小雨炫耀道。
小雨媽媽笑着說:
“以前啊,我們的屋子都是茅草的,但云蕭養傷那段時間,把我們的房子裏裏外外都改造了一遍,全部換成了木頭,現在啊,冬暖夏涼,可舒服了!”
一邊說,一邊請他進屋坐下,擺上魚肉跟果子。
小雨則獨自跑進隔壁屋子。
林陌好奇地問:
“我聽小雨提到,聖山的防禦系統是雲蕭做的?”
“是啊,她自己弄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只曉得她獨自出去了一天,回來後就告訴我們,以後聖山不會受到外人的騷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