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即命劃手將船劃出了埋伏地點,朝十字路口這邊衝了過來。
當然。
就算特考普沒有搖黑旗,嚴人舒也早已看出不對勁。
而之所以選擇離十字路口這麼遠的地方埋伏,是因爲這個距離才能更好的發揮冰炮的作用。
與敵船目標太近的話,反而不好投擲,威力也會因此減少很多。
密集的冰球像雨點一樣從天而降。
此時想再命木美人駕船躲閃已經來不及,只能讓捕鯨船硬扛這一輪攻擊。
秦致遠自己也不敢託大,趕緊一溜煙鑽進了船艙,以避免被這些冰球砸到。
砰砰砰!
一個接一個的冰球像炮彈一樣重重地砸在甲板、艙頂、舷板以及船帆上。
發出了劇烈的撞擊聲。
一時間冰屑紛飛,捕鯨船上一片狼藉。
還好捕鯨船足夠堅固,除了甲板上被砸出了數個小坑,以及有一張船帆被冰球撞裂之外,基本沒有遭到什麼嚴重的破壞。
“沃槽,這艘帆船是從哪冒出來的?竟然還裝配有可以發射冰炮的武器!”
秦致遠喫驚的同時又頗有點懊惱。
自己剛纔有點大意了,竟沒有發現還有其他的埋伏。
他這才明白之前系統爲什麼會提示他,對方擁有非常強大的遠程武器。
不用說,這強大的遠程武器自然指的是這些能發射冰炮的機械。
敢情剛纔在十字路口處等着他的那8個玩家不過是一些小嘍囉,正主其實是這艘現在才登場的大帆船。
“能發射冰炮自然就能發射土炮、石炮、火炮什麼的,這點不能不防!”
“他們這次只發射破壞力不算很強的冰炮,沒有趁機重創我這艘船,估計是另有所圖!”
秦致遠若有所思。
雖然他的船之前塗抹過完美級的防火清漆,原則上並不怕火燒,但不代表就不怕高溫,也不代表就可以無視火炮的攻擊。
倘若對方火炮的威力足夠大,還是有可能會摧毀掉船上的部分儀器的。
比如蒸汽機鍋爐、捕鯨槍以及各種儀器的控制面板等。
果然如他所料。
冰球雨狂轟濫炸了一小會後,便很快停息了下來。
緊接着。
他聽到對面的船上有人得意洋洋地朝這邊大聲地喊道:
“喂,對面的朋友,相信你剛纔也看到我們冰炮的威力了吧?識相的話就乖乖投降,把你的船雙手奉上,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否則的話,下次砸到你船上的就不是這些冰炮,而是火炮了!到時你的船會變成啥樣,我想你應該懂的!”
秦致遠走出船艙。
朝正衝着這邊喊話的那人望去。
赫然正是之前那個通過私信聯繫他購買防滑靴的金老六。
很顯然。
他是在嚴人舒的授意下向秦致遠喊話招降。
嚴人舒不愧是個人精,她知道一旦招降不成,喊話的人通常會成爲對方第一個攻擊的目標。
所以這種危險的活她從來都是安排小弟來幹。
秦致遠不屑地朝他豎起了中指。
又做了個大拇指朝下的動作。
“阿西吧!敬酒不喫非要喫罰酒是吧?”
金老六頓時惱羞成怒。
他冷哼了一聲,朝身後的一個小弟做了個發射的手勢。
很快。
一枚巨大的火球從大帆船上彈射而出。
然後噗通一聲落入了捕鯨船面前的海水之中。
但那火球竟然沒有熄滅,微微一沉後又重新復出了水面。
上面的火焰依然在熊熊地燃燒着。
原來是一塊塗有沙油的木頭。
“看到了嗎?這是第二次警告,要是還敢繼續負隅頑抗,那你就等着享受我們提供的火化服務吧!哈哈哈哈……”
金老六繼續囂張地威脅着,並有恃無恐地放聲狂笑。
“這傻逼笑起來真踏馬難聽,和電影裏的反派笑的一模一樣!”
“難不成反派的笑聲都共用一個模板?”
秦致遠不禁眉頭微皺。
也懶得跟他廢話,俯身便從甲板上撿起了那支巴雷特狙擊槍。
“糟糕,我們好像惹錯人了!”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嚴人舒,突然臉色大變。
她剛纔看見秦致遠頭上的頭套總感覺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也並未往心裏去。
等看見秦致遠突然端起了一支黑黝黝的狙擊槍,這才驚覺對面這人竟然就是自己最爲忌憚,最唯恐避之而不及的秦致遠!
之前在石柱林迷宮的終點處,她曾親眼目睹秦致遠有如天神下凡般,威風凜凜地在火海中巡場、維護秩序。
只是當時是黑夜,加上隔得比較遠,所以並沒有把秦致遠的身形打扮看得很清楚。
畢竟她當時也是破壞秩序的罪魁禍首之一,一時心虛不敢離秦致遠的船太近。
倒是秦致遠手上拿着的那支威力驚人的狙擊槍給她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當時她心裏還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因爲殺紅眼而喪失理智地跑去挑釁秦致遠。
否則她現在早已是這支狙擊槍的槍下亡魂,哪裏還有命活到現在,並舒舒服服地當這個聯盟的老大。
“阿西吧,危險,快踏馬臥倒!”
嚴人舒不假思索地臥倒在了甲板上,又大驚失色地朝一衆小弟大聲喊道。
可惜還是遲了。
沒等她的聲音落下,秦致遠早已將槍口鎖定了金老六,並毫不遲疑地扣下了扳機。
砰!
伴隨着一聲巨大的槍響。
金老六的腦袋突然像西瓜一樣應聲炸開。
整個身體更是在子彈巨大的衝擊力作用下,斜斜地向後飛出了足足5米遠的距離才噗通落下。
所有的小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大跳,也都條件反射地趴到了甲板上。
砰!
槍聲再次響起。
又一個反應慢了半拍,還沒來得及臥倒的小弟被子彈給擊飛了出去。
“老大,我想起來,對面那人好像就是那個龍國人!”
“沒錯,就是他,只有他有這種狙擊槍!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兩個趴在一旁的小弟,心有餘悸地朝嚴人舒小聲說道。
他們的臉上都被濺上了一層黏糊糊的鮮血和腦漿,卻不敢伸手去擦,似乎擔心這個動作卻將自己暴露在槍口之下。
嚴人舒陰沉着臉,強裝鎮定地沒有說話。
但其實她此刻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同時心裏暗暗疑惑:
“奇怪,以這龍國人的實力,沒理由開這麼普通的船呀?”
“難不成他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