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多,而且還擁有強大的遠程武器?”
“那不用說,必須得過去見識見識!”
秦致遠喜出望外。
人數多,自然意味着這次碰上的是個大船隊。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一會就能來個一波肥!
“看看他們都埋伏在什麼地方?”
再次舉起望遠鏡,朝十字路口附近的冰層掃視。
突然……
他發現有一團不規則隆起的冰塊微微顫動了一下。
不由得心裏一動。
再次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
果然發現這確實不是一團真正的冰塊。
而是一個穿着白色連帽羽絨服、羽絨褲的人,正趴在冰面上一動也不動,和周圍的冰雪融爲了一體。
如果不是提前得到系統的提示,他大概率很難發現到。
“小樣,還挺會玩花樣。用這種方法守株待兔,也不怕兔子沒逮到,就先把自己給凍死了!”
秦致遠冷笑了一聲。
又將望遠鏡朝十字路口其他幾處的岸邊望去。
果然又讓他找到了三個以同樣方式埋伏在冰面上的人。
“哈哈,有點意思。我倒要看你們能在冰面上撐多長時間?”
“等你們都凍僵了,連站都站不起來,我再把船開過去!”
秦致遠的嘴角微微上揚。
轉身朝木美人打了個手勢。
木美人立即心領神會地將船速降了下來。
秦致遠走回船艙,將躺椅搬了出來。
然後一屁股躺了上去,逍遙自在地哼起歌來。
“怎麼回事?那船怎麼越開越慢了?”
“難不成對方已有所察覺?”
正通過望遠鏡觀測着捕鯨船動向的嚴人舒不禁皺起了眉頭。
立即通過聊天界面,朝那幾個負責在冰面上埋伏的手下下達了死命令。
命令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不許亂動,以免打亂全盤計劃。
如有違者,以後每天晚上都給他們喫好喫的!
聽到這個可怕的懲罰,那幾個可憐的傢伙哪裏還有膽量抗命。
即便凍得全身哆嗦、鼻涕眼淚一起流,甚至三條腿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們也不敢亂動一下,只能拼命地咬牙堅持。
然後焦急地在心中祈禱着,希望獵物能快點進入包圍圈,好讓他們早點脫離苦海。
不對,應該是凍海。
但是很快他們便絕望地發現,那艘捕鯨船的行進速度竟然變得愈來愈慢,
簡直比蝸牛爬得還要慢!
再這樣等下去,沒等目標劃到十字路口,他們恐怕已經凍成殭屍了。
於是紛紛找嚴人舒訴苦。
“老大,我實在扛不住了!”
“老大,我的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了,再趴下去以後晚上都沒法和你深入交流了。怎麼辦?”
“要不我們直接衝上去吧,反正那船也跑不快,肯定能把它追下來!”
……
嚴人舒臉色鐵青。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妙計,剛剛用上就變成了一招臭棋。
但她是個死要面子的人,爲了維護自己的權威,當然不能輕易認錯。
於是便毫不留情地對着這幾個可憐的小弟破口大罵。
“阿西吧,真是一羣飯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你們忘了遊戲規則嗎?必須是雙方在十字路口處相會,物資箱纔會出來!”
“記得保護好您的嘴巴,別把嘴巴凍傷就行。其他零件凍壞了也沒關係!”
“繼續給我堅持住!千萬別露餡了!”
其他的小弟則在背地裏偷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同時心裏則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被分配到這個任務,否則現在被笑的人就是他們了。
捕鯨船還在優哉遊哉地向前駛來,速度雖慢,但終於還是劃到了目的地。
十字路口處的水面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紅色圓圈。
與此同時。
60秒的倒計時也開始啓動。
那幾個已經憋得臉色鐵青的小弟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他們便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和身下的冰面凍結在了一起,扯都扯不掉。
而且自己的手腳也已經被凍得完全不聽使喚,根本沒辦法爬起身來。
還有個倒黴的傢伙,在掙扎起身的過程中,舌頭碰到了冰面,結果被牢牢地粘在了上面。
秦致遠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四下環顧一番。
發現有兩條小船已經悄無聲息地劃到了捕鯨船的後面,顯然是想堵住他的退路。
而這些小船上的玩家,全都手持着各種式樣的武器,正虎視眈眈地緊盯着他。
還有一個玩家還不斷地吹着口哨,招呼埋伏在冰面上的盟友起身迎敵。
可惜迴應他的卻是一陣又一陣哭爹喊孃的抱怨聲和求救聲。
“兄弟們,快上來拉我一把,我爬不起來了!”
“特麼的,我身下的射魚槍也被凍住了,抽不出來!”
“嗚嗚嗚,我最短的那條腿已經凍成冰棍了。誰能幫幫我,我不想變太監啊!”
……
其中還有一個大舌頭的聲音傳來:“沃德法克,我的舌頭被粘住了,快弄點熱水上來給我!”
場面頓時亂成了一團。
船上的衆人都不禁面面相覷。
但剛纔老大有交待,絕對不可以擅離職守,否則嚴懲不貸。
所以沒有人敢冒險跑去搭救他們。
看到這。
秦致遠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喂,這位朋友,識相的話就馬上乖乖滴投降。只要你把這艘船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而且還可以讓你加入我們偉大的雜碎聯盟。以後跟着我們喫香的喝辣的,花姑娘大大滴有哇!你看怎麼樣?”
爲首的一人揮舞着手中的漁叉,大聲地朝秦致遠說道。
他已經觀察了秦致遠的捕鯨船好一會,發現這艘船上似乎只有秦致遠一個人,頓時膽子壯了不少。
“雜碎聯盟?”
“這不是剛剛跟我買過防滑靴的那個船隊嗎?”
沒想到這麼巧,剛和他們做完生意,轉頭就在這裏碰上了!
秦致遠不禁樂了。
“我覺得不怎麼樣?”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就憑你們這幾個歪瓜裂棗就敢打我的主意?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八嘎,敢不聽我們話的人都會死得很慘的,我們老大嚴小姐一定會活活剝掉你身上的皮!你滴明白?”
剛纔說話的那人臉色忽然一沉,繼續威脅恐嚇道。
“我滴不明白,你滴愛咋滴咋滴!你再瞎逼逼,小心我讓你們死啦死啦滴!”
秦致遠故意學他的話嘲諷道。
“八嘎,這麼說你是鐵了心敬酒不喫要喫罰酒咯?”
那人被秦致遠的話激得滿臉漲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沒錯,我就喜歡喫罰酒,要不你給我滿上一個試試?你這個小日……日子過得還不錯的小鬼子!”
秦致遠冷冷地盯着那人說道。
從剛纔的對話,他已經聽出了此人肯定是個來自櫻花國的玩家。
他眼中的殺意很快變得濃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