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朵不假思索地解釋道。
“一胎就生了8個娃?這是生的魚卵還是胎兒啊?”
秦致遠一臉的難以置信。
“當然是魚卵。我們是將魚卵排出體外後,再放到合適的水中慢慢地等寶寶們孵化出來。”
“不會吧,你們竟然是卵生的!我還以爲你們也和我們普通人類一樣,屬於哺乳動物,也是胎生的呢!”
秦致遠的下巴已經掉到了甲板上。
“對了,你姐那個既不是半魚人也不是半人魚的娃,具體是長啥樣的?”
秦致遠繼續好奇地追問道。
“和半人魚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她的頭是人頭,而不是魚頭。像這種我們就叫混血魚人。另外還有一些是長着魚頭、人身,以及兩條長有魚鱗的腿的,我們叫混血人魚。”
阿奇朵仍然頗有耐心地解釋道。
“沃槽,竟然還可以雜交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混血品種!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哇!”
秦致遠再次強行腦補了一番後,再次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阿奇朵牽着那兩頭水馬,走出了船艙。
擡頭朝東邊的天空望去。
此時的太陽已經隱隱從海平線上露出了小半個腦袋。
天色很快就會完全大亮。
“我得走了,不然很可能就來不及了!謝謝你剛纔救了我的命。大恩不言謝,唯有日後找機會再報。這頭水馬就送給你吧,雖然不值什麼錢,但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能接受!”
阿奇朵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一條繮繩遞給了秦致遠。
秦致遠猶豫了一下,沒有伸手去接。
正要開口說話。
阿奇朵已搶在他之前誠懇地說道:“拿着吧,請一定不要客氣,否則我心裏會很不安的。其實我騎一頭水馬趕路就可以了。兩頭同時上路反而會拖慢我的行進速度。”
她一邊說着,一邊強行將繮繩塞進了秦致遠的手中。
話已至此,秦致遠便“不好意思”再拒絕。
只好不客氣地將那條繮繩緊緊抓在了手中。
咴咴咴……
那頭水馬頗通人性,似乎已通過剛纔的對話,知曉主人要將它送給眼前的這個陌生人。
便有些不捨地用毛茸茸的腦袋在阿奇朵身上擦了擦,又伸舌頭在她手心上舔了又舔。
阿奇朵也很是不捨地拍了拍它的腦袋,然後將它往秦致遠這邊推了過來。
忽然。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立刻低頭在她的兩腿之間扯下了一片魚鱗,並把它遞給了秦致遠,示意他收下。
奇怪的是,她雙腿上其他部位的魚鱗都是雪白色的,唯有這片魚鱗竟然是淡紅色的。
而且還散發着一股奇特的香氣。
秦致遠一臉懵逼地接了過來,又一臉懵逼地看着她。
不明白她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這是我的定位鱗,希望你能收下並保存好它。這樣以後我就可以隨時通過它找打你。等我平定叛亂,並救出父王后,我會再回來找你報恩的!”
阿奇朵一臉誠懇又情真意切地解釋道。
秦致遠好奇地問道。
“就……就是……其實我也還沒完全想好。這個我們可以日後再說。實在不行,或許我可以以……那個相許。你看怎麼樣?”
阿奇朵忽然臉上一紅,她的神態就像第一次入洞房的新娘子一樣,變得扭捏起來。
與她剛纔拔劍刺殺尼魯拉時的英姿颯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哦,原來你是想以……那個報恩啊?那還是算了。我這次救你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根本沒必要太放在心上的!”
秦致遠趕緊忙不迭地擺手拒絕道。
開什麼國際大玩笑啊。
不對,應該是開什麼物種大玩笑啊。
他可不想以後一個不小心,便生出了一大堆卵生的娃。
又是人頭魚身,又是人身魚頭,或者是其他奇奇怪怪的組合什麼的,他思想上可接受不了。
更何況他在這個世界註定只能是個過客,最多再過6天就會被被動地離開,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就算他想留也不可能留得下來。
所以他可沒想過要打人家的主意,白白地把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給耽誤了。
更何況人家還是一個半魚人部落的公主,相當於半個話事人,她的擇偶行爲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部落的未來和前景。
不過。
話說這鱗片真有那麼神奇?
不就是從那裏拔出來的鱗片嘛,真的可以有定位的功能?
秦致遠心裏表示有點懷疑。
“那好吧,有些東西是不能勉強的,我理解。但是這片定位鱗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收下。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我會用其他方式好好報答你的!”
阿奇朵眼圈微紅,頗有些失望地說道。
她拍了拍另一頭水馬的前腿,示意它跪下。
然後輕輕一擡腳,便姿勢優美地坐到了水馬的背上。
那頭水馬站起身,正準備朝水中跳去。
“等一下,需要我過去幫忙嗎?或許我能幫你救出你的父王!”
秦致遠忽然大聲地朝阿奇朵喊道。
直覺告訴他,如果能趁此機會跟半魚人部落和半人魚部落這兩個土著部落打上交道,並建立好關係的話,很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少好處。
至少能從他們那裏買到或弄來不少牲畜,正好可以用來充實自己的開心農場。
而且他是真的很好奇,那些半人魚還有那些混血人魚、混血魚人什麼的,到底長的是啥樣。
是不是真的跟他剛纔腦補的差不多?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現在就能見到他們,好開開眼界。
“不用,這事你幫不了我們,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半人魚的營地是絕對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的,違者一律格殺勿論,除非……算了,反正你是不會願意的……”
阿奇朵欲言又止,擺擺手拒絕了秦致遠的好意。
“那好吧。你再稍等一會,我去拿點好東西給你。那些東西一定會對營救你的父王大有幫助的。相信我!”
秦致遠爬上了自己的捕鯨船。
很快。
他便拿着一個袋子又重新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