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躺在牀上睡得正香。
突然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東南方向有敵船來襲,將在凌晨3點10分之後向你發動偷襲,請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秦致遠一骨碌從牀上坐了起來。
“什麼意思?”
“居然有不長眼的玩家自己跑來送人頭?”
“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低頭看了眼手錶。
已是凌晨2點40多分。
也就是說,他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做迎敵的準備。
不過秦致遠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加上這艘固若金湯、堅不可摧的捕鯨船,他不覺得有任何玩家能夠威脅得到他的安全。
直到他轉身看到一直敞開着的艙門的時候,才突然感到一陣後怕。
原來他剛纔累得倒頭就睡,居然忘了把艙門給關上。
如果有人趁着他剛纔熟睡的時候偷偷摸進來,恐怕把他腦袋給割走了他都不知道!
“幸好系統及時把我叫醒,不然今晚很可能會陰溝裏翻船!”
秦致遠心裏暗自慶幸。
略一思索後。
他拿起夜視望遠鏡,躲在窗簾後面,隔着窗玻璃朝東南方向的海面上望去。
果然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帕拉駁船正趁着夜色緩緩地向這邊駛來。
船上還影影綽綽地坐着好幾個人。
他們的船槳劃得很輕很慢,幾乎聽不到任何划水的聲音。
“就這麼一條破船就敢來偷襲我?”
“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梁靜如嗎?”
秦致遠不屑地搖了搖頭。
不過這倒是勾起了他不小的興趣,很想親眼看看他們會採用什麼方法來偷襲他。
保險起見,他將猴王皮護甲和防刺頭套全都穿到了身上。
又想了想。
便拿起巴雷特狙擊槍和迴旋鏢,全部掛在身上。
又把望遠鏡也掛到了脖子上。
然後把木美人叫了進來。
“你一會就待在這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去!”
“還有,一會我出去以後,你就把艙門從裏面關上。”
“不過一定要小心點關,儘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木美人連連點頭稱是。
秦致遠這才放心地匍匐着爬出了艙門,一口氣爬到了主桅杆底下。
然後在夜色和船帆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爬到了主桅杆上的瞭望臺。
而此時。
木美人也早已默契地從裏面將艙門給關死了。
秦致遠趴在瞭望臺上,拿起望遠鏡朝那艘帕拉船望去。
果然從這裏居高臨下地往下看,視野瞬間變得開闊無比。
坐着那艘船上的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數了數人數。
竟然有5人之多。
其中一個目測40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引起了秦致遠的注意。
但見他臉色黝黑,頭上戴着一個深紅色的特本頭巾。
上身穿着一件黃色的長袍,下身則穿着一件寬鬆的白色長褲。
他的背上還揹着一個竹簍,手中拿着一個像葫蘆絲一樣的東西。
此刻。
他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盤腿坐在船頭的甲板上。
不時地揮手在空中比劃着各種手勢,指揮着其他船員穩穩地將船往前划行。
不用說,這傢伙肯定就是這幾個人的頭頭。
以現在的距離,秦致遠只需架起那支巴雷特狙擊槍,便可將這艘船上的人逐一爆頭。
保證一個都逃不掉。
不過秦致遠並不打算這麼做。
一來秦致遠捨不得浪費寶貴的狙擊槍子彈,還不如等他們靠近之後再考慮用迴旋鏢將其擊殺。
二來他很好奇這些傢伙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他,說不定還能免費看一出好戲。
難得有人上門送人頭,陪他們玩一場貓和老鼠的遊戲,打發一下漫漫的長夜,想來也是極好的。
切印迪還在指揮着他的一衆手下將那艘船不疾不徐地朝這邊划來。
還不斷地示意他們儘量把划水聲壓得很低很低。
等到船劃到離秦致遠的捕鯨船隻有60米左右的距離後,切印迪突然打了個手勢,命令他們停止手上的動作。
船趁着慣性,又緩緩向前移動了一小段距離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這樣一來,他們距離秦致遠的捕鯨船也就只有50來米左右的距離了。
待船挺穩。
切印迪低頭看了眼手錶。
發現離卡鮑皮爾交待的行動時間還有5分鐘左右的時間。
便將他背後的竹簍取下,放在自己面前。
又用指甲從錶盤裏挑了點藥粉,抖進噴吉里。
然後盤起雙腿,同時雙手抱胸,捧着噴吉,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其他的小弟也都有樣學樣地學着他呆坐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喘,如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
秦致遠也下意識地看了眼手錶。
“這幾個傢伙還挺聰明,知道凌晨3點左右是人體最睏乏、注意力最難以集中,也是最容易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這也是爲什麼小偷喜歡選擇這個時間段行竊的原因。這時候偷襲,成功率自然也會比較高。”
“而且看得出來,他們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彼此間的配合也很默契。能將他們集合在一起並訓練出來的人,肯定不簡單,很可能會有相關的部隊經歷!”
秦致遠心裏頗感驚訝。
又過了好一會。
切印迪終於睜開了眼睛。
然後拿起手中的噴吉,放到了嘴邊。
不過他這一次並沒有用嘴去吹,而是用指甲在上面輕輕地敲了敲。
篤篤篤……
敲擊聲剛落下。
雙頭眼鏡王蛇便立即頂開竹簍上的蓋子,從竹簍裏面爬了出來。
“沃槽,這傢伙從哪裏弄來的雙頭眼鏡王蛇!”
“該不會是想放這條毒蛇來咬死我吧?!”
秦致遠大喫一驚。
這條蛇讓他想起了之前那條用毒液射瞎了東嗨哥的雙頭眼鏡王蛇。
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系統曾提醒他千萬不要去碰那條蛇,否則他必死無疑。
不知道眼前的這條蛇跟那條比起來,毒性是否也一樣?
如果是倒退個幾天的時間,秦致遠肯定會對這條蛇敬而遠之。
或者會立即開槍將其射殺,以防患於未然。
不過現在情況已經有所不同,他身上穿了兩層開掛般的防禦護甲,不信這條毒蛇能將它們咬破!
何況還戴有全封閉的防刺頭套,就算它會朝自己臉上噴毒液也不帶怕的。
“或許我可以把那條蛇弄過來玩玩?”
“說不定還有機會把它培養成我的一個祕密武器!”
秦致遠忽然在心裏想到。
連他都被自己這突如其來冒出來的大膽想法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