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疑惑地擡頭朝他望去。
只見一條長長的血箭正從蓬倍奧的胯下噴射而出,將跪在他面前的馬尾辮女人噴得滿頭滿臉都是血。
而那個馬尾辮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這把匕首造型非常奇特,就像鐮刀一樣彎曲,讓他想起了藍鳳凰那把殺人不償命的小鐮刀。
感覺兩者看起來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刻這個女人,早已搖身一變,不再是剛纔那隻束手待斃、逆來順受的小羊羔。
而更像是一個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索命的女鬼!
她一臉戲謔地看着蓬倍奧。
還貪婪地伸出舌頭舔舐着流到嘴邊的鮮血。
眼眸之中更是閃爍着詭異而嗜血的光芒。
“完了!完了!”
蓬倍奧痛得兩腿直打哆嗦,幾乎已經無法再站穩腳跟。
他驚恐地低頭看了眼自己剛剛被匕首割斷的傷口。
“沃槽,這女人的刀法好嫺熟,竟然能割得這麼徹底!沒有十年的功底,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他心裏立即涼了大半截。
這回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結果雞沒偷着,還把自己的雞和蛋都給送了出去。
真可謂是雞飛蛋打了!
“你……你……你竟敢暗算老子!”
“我……我跟你拼了!”
蓬倍奧雙目圓睜,忍着劇痛,憤怒地將十字弩高高揚起。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弩箭對準這個跪在他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早已從甲板上一躍而起。
刷!
眼前突然有一道寒光閃過。
他只覺右臂一涼。
緊接着。
整條右臂便連同握着手中的十字弩一起,啪嗒一聲落到了甲板上。
“Whatthef-u-c-k?!”
蓬倍奧一臉難以置信地看了眼掉在甲板上的斷臂,又看了眼那女人手中的匕首。
“啊!……”
他終於意識到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立即殺豬般地大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痛的。
“這把匕首竟然這麼鋒利?”
圍觀的衆人無不暗暗心驚。
就連在遠處通過瞄準鏡看到這一幕的秦致遠,也不禁暗暗咂舌。
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顯然已不在他那把精良級的匕首之下。
“別叫了!一個長得人模狗樣的大男人,怎麼叫得這麼難聽!”
那女人一臉鄙夷和不屑地搖了搖頭。
忽然飛起一腳。
將蓬倍奧踢翻在了船上。
然後俯下身,將那把十字弩撿到了自己手中。
又將其揚起,對準了幾個想衝上來“救駕”的小弟。
這幾個小弟都不由得嚇了一跳。
他們都深知這把十字弩的厲害,哪裏還敢造次,趕緊乖乖地退了回去。
而此時。
蓬倍奧的斷臂仍兀自掛在那把十字弩上,隨着那女人的持弩的手勢晃盪着,這場面看起來又是詭異又是好笑。
“你一定沒想到吧,這個女人其實是我安排的一個誘餌,是專門用來引誘你上鉤的!哈哈哈哈……”
尹老三一邊得意地說着,一邊朝這條船上跳了過來。
他猛地一腳踩在蓬倍奧的斷臂的傷口上,用力地摩擦了起來。
“對了,忘記給你介紹了!”
“這位美女可是我們泡菜國變態殺人榜上最大名鼎鼎的女魔頭,長期獨霸榜首的--嚴人舒!死在他手下的男人不計其數。相信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聽過這個名字。”
“你能死在她的刀下也算是不冤了!嘿嘿嘿……”
尹老三一邊繼續折磨着蓬倍奧,一邊得意洋洋地說道。
他剛纔的話當然並不只是對蓬倍奧說的,也是對所有在場的人說的。
尤其是那幾個對蓬倍奧比較忠心的手下。
之所以故意強調這個馬尾辮女人的身份,就是爲了能對他們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當然。
他剛纔所說的話也確實句句屬實,並沒有一句虛言!
這個嚴人舒確實是在泡菜國出了名的蛇蠍美女兼冷血殺手。
爲了騙取鉅額保單,她不放過身邊任何人,殺人縱火下毒無所不用其極。
冤死在她手上的親友不計其數。
就連她的幾任丈夫也全都不幸慘死在她的手下。
直到東窗事發,她前前後後成功騙取了將近10億寒元的保單,轟動了整個泡菜國。
最終因爲泡菜國沒有死刑,只被判處了無期徒刑。
結果又走狗屎運地從監獄穿越到了這個遊戲之中。
在這個沒有道德和法律制約的世界如魚得水。
直到現在,蓬倍奧才恍然大悟、痛悔不已。
難怪這傢伙剛纔會那麼積極主動地幫他挑選獵物。
原來是充分利用了他好色的弱點,尤其是知道他好這一口,於是處心積慮地聯合外人給他設下了這個圈套。
然後又趁着他剛纔魂飛天外、神不守舍的時候,讓這個可怕的女人給自己送上了致命的一刀!
但他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你這次表現不錯!按照約定,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雜碎聯盟的二當家,以後你只需要聽命於我就可以了!”
尹老三讚許地看着嚴人舒,把手伸了過去,想從她手中把那把十字弩要過來。
有了這把十字弩的威懾,他就可以實現對這個聯盟的統治了。
但他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原來嚴人舒早已將手中的十字弩舉起,將尖銳的箭頭對準了他。
“抱歉,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我纔是這個聯盟的老大,而不是你!”
嚴人舒冷冷地說道。
未等話音落下。
她的手已經扣下了板機。
咻!
破風聲響起。
緊接着又是卟滋的一聲。
尹老三的眉心上多出了一個血洞。
那支弩箭竟直接將他的腦袋射了個對穿。
威力果然非常驚人!
尹老三千算萬算,卻做夢也沒想到嚴人舒會背信棄義,並對自己發難。
結果養虎爲患反被噬,死在了嚴人舒的箭下。
撲通!
他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地一頭栽倒了下去。
“好了,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我剛纔的活幹得好不好呀?有沒有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呀?”
嚴人舒一臉戲謔地看向了蓬倍奧,冷冷地開口說道。
而此時的蓬倍奧,正痛得在甲板上直打滾。
口中慘叫連連,哪裏還能正常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