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如蝸牛般慢慢悠悠地向前行進,可把那幾個焦急等待的劫匪給急壞了。
尤其是一直在舉着長弓擺酷的樸步棟。
他手中的長弓特別沉重,舉了半天目標還沒出現,胳膊早已酸累得不行。
但又不想把長弓放下,以免在自己小弟面前丟份,只能咬牙繼續堅持。
終於。
他再也忍耐不住,朝瘦猴開口問道:
“阿西吧!怎麼那麼久還沒到?目標改道了嗎?”
瘦猴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聲答道:
“那倒沒有,只是這船劃得比蝸牛還慢,你有什麼辦法?”
樸步棟臉色一沉,差點沒忍住想開口罵娘。
木船離包圍圈越來越近,可以清楚地看到水面上漂着一個木箱、一個銅箱。
“喲,這怕不是誘餌吧?還真捨得下本錢!”
“可惜遇到了我,只能讓你們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秦致遠的嘴角微微上揚,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了,不逗他們了。加速划過去!”
秦致遠朝木美人吩咐道。
木美人領命,立即加速搖動船槳,木船如離弦之箭衝入了包圍圈之中。
把漂在水上的木箱和銅箱都撞飛了出去。
瘦猴完全沒想到木船會忽然加速,速度還出奇地快,而且連物資箱都不要。
眼看木船很快就會衝出包圍圈,他將難逃被團伙喫掉的厄運。
嚇得他趕緊從礁石上跳起,拼命吹起了口哨。
隨着幾聲哨響,三條獨木舟從旁邊的礁石中兩左一右地衝了出來。
其中兩條在前阻攔,一條拖後包抄。
而此刻的樸步棟則是一臉的鬱悶和詫異。
他原本以爲秦致遠肯定會中計,會停下船來打撈物資箱。
只要木船哪怕稍微停頓一下,他就有把握將手中的長箭射出,順利將目標擊殺。
誰知秦致遠根本不按他的套路來,反而讓船突然加速通過,讓他喪失了瞄準的時機。
等他緩過神來繼續瞄準之時,秦致遠已經脫離了他的射程範圍。
“阿西吧!”
他惱羞成怒地扔下長弓,划動船槳朝秦致遠追去。
一條獨木舟堪堪擋在了秦致遠面前,想要把他的船截停下來。
秦致遠不假思索地朝木美人下令道:
“繼續加速,直接撞過去!把它給我撞爛!”
他的船加裝有超強的防撞緩衝橡膠,根本不用擔心會被撞爛。
木美人點頭,把手中的船槳搖得飛起。
獨木舟上的人萬萬沒想到,秦致遠竟然會冒着把木船撞爛的風險強行撞過來,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正想跳水逃命,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獨木舟被遠遠地撞飛了出去。
坐在獨木舟上的劫匪也被遠遠地甩飛了出去。
“哈哈,感覺就像是在開碰碰車,精彩刺激又好玩!”
秦致遠撫掌大笑。
扭頭看向後方正在喫力朝他追趕而來的獨木舟,不禁搖了搖頭。
“不過是羣烏合之衆而已,就這點實力也敢打我的主意!”
立即吩咐木美人調轉船頭,朝另一條獨木舟撞了過去。
嘭!
同樣的劇情又一次上演。
“下一個!”
秦致遠意氣風發地揮手指向另一條倖存的獨木舟,指揮木美人駕船衝了過去。
立即轉身將獨木舟朝反方向划走逃命。
但是獨木舟的速度又怎麼可能快得過木船。
很快就被秦致遠追上,又一次撞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
咻!
一聲急促的破空聲響起。
一支勢大力沉的長箭精準地射中了秦致遠的胸口。
眼看一擊即中,遠在150米之外突施冷箭的樸步棟心中又是得意又是狂喜。
果然自己苦練多年,一直引以爲傲的射術沒有白費,又一次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可惜。
他只得意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臉上便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原來那支長箭並沒有像他意料中的那樣,深深地刺入秦致遠的胸口。
而是哐啷一聲掉到了甲板上。
“這怎麼可能?”
他目瞪口呆地喃喃自語。
秦致遠得意地撿起長箭,看了眼呆若木雞的樸步棟,然後指揮木美人驅船朝他衝了過去。
原來他早就對樸步棟有所防範,一直密切關注着他的動靜。
眼看他彎弓搭箭對準了他,便立即將雙手擋在沒有防護的面門上。
至於身上的其他部位,有鱷魚皮的保護,他一點都不擔心。
果然如他所料,樸步棟射出的長箭根本無法刺穿皮衣分毫,甚至連一點小印子都沒有留下。
樸步棟情知不妙,立即拼命划起船槳朝遠處逃去。
但任憑他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手臂都劃抽筋了也無法甩開秦致遠分毫。
耳邊響起了秦致遠近在咫尺的嘲笑聲。
“喂,樸步棟歐巴,卡雞嘛,要不要猜猜看,是你的弓箭快還是我的射魚槍快?”
樸步棟駭然回頭,卻見秦致遠已離他不足5米,正站在船頭上笑嘻嘻地俯瞰着他。
手中還端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射魚槍,正朝他瞄準。
“阿尼呦,阿尼呦!不用猜,一定是你的槍快!求放過!求放過!”
樸步棟嚇得心膽俱裂,拼命地磕頭求饒。
秦致遠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乾淨利落地扣下了扳機。
咻!
破空聲響起。
一支激射而出的魚鏢穿透了樸步棟的腦袋。
秦致遠不假思索地將魚鏢收回,又轉身去搜尋那幾個落水的劫匪。
只見一具屍體漂浮在不遠處的水面上,顯然已經溺亡。
一個劫匪正拼命划水朝礁石上游去,而另一個已經把被撞翻的獨木舟翻了過來,正準備划走逃命。
秦致遠毫不猶豫地趕過去,一一開槍射殺。
數了數人數,似乎還少一人。
略一思索後這纔想起,還有個負責偵查和吹口哨、發信號的傢伙沒見蹤影。
立即命木美人驅船繞着附近的礁石搜尋了一番,終於在一處石縫中,找到了正躲在裏面瑟瑟發抖的瘦猴。
秦致遠二話不說,甩出迴旋鏢將他的腦袋搬了家。
原則上他不會輕易大開殺戒,畢竟這些人很可能都是和他同一個區域小羣的玩家,都是他潛在的韭菜和工具人。
但誰叫他們不長眼,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還想殺人越貨。
那就只能委屈他們做一把可割可棄的韭菜了。
何況把他們幹掉也算是爲民除害,否則以後肯定會有很多無辜的玩家死在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