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蕩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頓時一亮。
“對呀,我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幫那個醜男人的忙?”
“眼前就有現成的極品高富帥,我只要能跟着他就喫喝不愁了,還有大船可以住!”
“至於那個醜男人,見他的鬼去吧!正好趁機把他甩了,省得他老想喫我豆腐!”
想到這,她眼裏流露出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和憧憬,竟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
“這妞怎麼一驚一乍的?這是碰到顛婆了嗎?”
秦致遠有些無語。
他一直不動聲色,沒有開口點破,也沒有強行衝關,就是想看看東條蕩子接下來會玩出什麼新花樣來。
結果新花樣沒看到,盡看到她犯花癡和發癲了。
這樣就不好玩了!
“喂,你怎麼這麼磨蹭啊,到底會不會下面啊?要不要我過去幫你?”
秦致遠冷冷地試探道。
“雅蠛蝶!雅蠛蝶!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
東條蕩子聞言,竟像被蛇咬了一樣,猛地跳起身來,朝秦致遠連連搖手。
“這又是啥意思?不想騙我過去了嗎?”
秦致遠心裏暗想。
他感覺自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東條蕩子用力嚥了口口水,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是這樣的,秦先生,其實這裏是個陷阱!是木村君想利用我把你引誘到獨木舟上,然後他好趁機奪走你的木船!”
秦致遠聞言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他驚訝的不是東條蕩子口中說出的事實,而是驚訝於這女人居然會中途倒戈!
這場大戲開始有點好玩了!
秦致遠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故意不點破,就是想看看你們接下來會怎麼表演而已!”
“你說的那個木村君就躲在那塊石頭後面,我說的沒錯吧?”
說着,朝右側岸礁上的一塊大石頭指了指。
“你早就知道?這怎麼可能!”
東條蕩子聞言目瞪口呆,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此刻。
躲在石頭後面的木村認栽再也按捺不住了,提着砍刀跳了出來,指着東條蕩子破口大罵:
“八嘎,你個臭婊子,竟然爲了個龍國人出賣我!你真是丟盡我們櫻花國人的臉!”
東條蕩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秦致遠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老熟人木村認栽。
之前在羣裏看過他的頭像,所以有點印象。
“別怕,有我在呢,他不能把你怎麼樣!”
畢竟她中途及時調轉槍頭棄暗投明,好心提醒自己,可見本性並不算壞,屬於還是可以教育好的那一類人。
正所謂浪女回頭金不換嘛。
接着他又轉身一臉戲謔地對木村認栽笑道:
“喂,認栽老兄,上次賣給你的老鼠肉都喫完了嗎?”
木村認栽氣得滿臉青筋暴露,惡狠狠地怒罵道:
“喫尼瑪個屁,老子今天要報仇雪恨!先砍死你,再砍死這個臭婊子!”
說着舉起手中的砍刀,準備往水裏跳。
秦致遠拿起三齒漁叉,在他眼前晃了晃。
“認識這傢伙吧?你過來看看我能不能給你捅個透心涼?”
木村認栽頓時嚇得臉都綠了,當場認慫。
作爲島國的沿海居民,他當然知道這種漁叉的厲害之處。
自己不下水還好,一旦下水,動作失去了靈活性,那就跟活靶子沒啥區別了。
他當然不敢冒這個險。
秦致遠取出一根繩子扔給東條蕩子,讓她在獨木舟上找個地方系起來。
他則把繩子另一端系在船槳的支撐座上。
“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
東條蕩子聞言大喜,以爲秦致遠是想和她一起組隊,便喜滋滋地問道:
“歐尼醬,我可以到你的船上去住嗎?”
秦致遠淡淡地道:
“當然不行!我帶你走只是擔心你會被那男人追上砍死而已。你千萬別多想。”
“對了,你把獨木舟劃到那邊去,不然我無法通過。”
他當然想都沒想過要跟這個女人組隊。
原因很簡單,他對這女人根本就不瞭解,也不知道她具體品性如何。
誰知道她會不會臨時起意,打船上物資的主意?
甚至謀了他的財,還要害他的命。
自己沒必要帶着一個不穩定的風險因素在身邊。
雖然這女人的身材確實很誘人,甚至可以說是秀色可餐。
如果這裏是現實社會,秦致遠當然不介意和她深入溝通和交流一下。
但這裏是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約束的世界,安全起見,只能日後再說。
有句老話雖然有點偏激,但還是有點道理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東條蕩子發現自己會錯了意,原本神采飛揚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哭喪着臉把獨木舟劃到了一邊。
秦致遠划起船槳,驅動木船快速向前駛去。
系在木船和獨木舟之間的繩子很快被拉緊,獨木舟也被拖帶着跟在木船後面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