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的人”虞無涯問道。
寂堯知道他在擔憂什麼,能夠理解虞無涯的心情,語氣倒也緩和了幾分。
“我是東國人,她是北國人。”
虞無涯挑眉,“不是一國人”
“嗯,我後來一直跟着她在北國,一年多以前晟海發生了一場戰爭,她意外掉進了海里,我們找了一年多,才找到這裏,也是今天才遇到她的。”
提到晟海,虞無涯斂下的眼眸忽明忽暗,透着一絲危險。
“如果你們要帶她走,也不是不行,但我要跟着,一旦確定她是安全的,我立馬就走。”虞無涯的態度非常堅決。
寂堯看了眼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她乖乖的坐在一邊兒,只聽着他們說話卻不插嘴,懶懶散散的倚在座椅上,倒是好生愜意。
“好。”他答應了。
虞無涯又問:“那幾艘船就是你們的吧”
“對。”
對於赫瀾的身份,寂堯並沒有多加透露,因爲誰也不知人心會有多黑,倘若虞無涯是壞人,他要是知道了赫瀾的身份,很有可能會趁火打劫。
“天不早了,你”虞無涯在想怎麼安排這個男人。
“你讓他跟我一個屋。”赫瀾忽然開口,“我睡地上,讓他睡牀。”
虞無涯挑眉,那是她的事,現在他沒辦法再插手了,只是看了眼那個男人。
寂堯略有驚訝,蹙眉看着赫瀾:“你就這麼隨便讓一個男子住你得房間”
“你不是保護我的嗎”赫瀾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是單純的反問。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感覺這回事。
看着她這個樣子,寂堯再大的火都發不出來。
“那就聽她的。”
虞無涯沒再說什麼,屋子裏有多餘的被褥,只問:“需要喫點東西嗎”
“一會兒我做點就行,你也累一天了,早點去休息吧。”赫瀾說。
虞無涯點點頭:“好。”
當晚,赫瀾要打地鋪睡,但被寂堯阻止了,無奈之下,她繼續睡牀上,而男人就坐在房門口,點燃了一支菸守夜。
中途醒來好幾次,赫瀾都看見他在吸菸,記憶中她認識那東西,只是忘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而已。
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不知怎麼,她特別想抱抱他。
披着衣裳來到房門口,海風有點涼,他坐在門檻上望着海面。
“怎麼醒了”男人看她。
赫瀾挨着他坐下來,答非所問:“你睡不着嗎”
他扭回頭繼續吸菸,“還行,你捨得走嗎”
“什麼叫捨得走嗎”赫瀾坦然道,“我本來就不是這裏的人,遲早是要走的。”
“嗯,能這麼想最好了。”寂堯怕她因爲所謂的救命之恩拋棄整個國家。
與晟海的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北國需要她,整個東原都需要她。
“梵聽,你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赫瀾裹了裹衣裳,低聲問。
男人指尖夾着煙,眼睛半眯半睜,好看的側臉像是畫出來的。
赫瀾越看越覺得上帝不公平,這男人怎麼能這麼好看。
他把煙吐出,啞着嗓子說:“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