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之間過的一如從前,父慈子孝,很是和順。
一眨眼,赤日炎炎的夏季匆匆而去,秋季緊隨其後,不知不覺,晶瑩的雪花飄落下來,還攜帶着一縷寒風。
阿爵長高了些,五官也愈發的端正清晰。
寂堯最近看着他總是會出神,看着看着就定住了。
阿爵的眉目越來越清晰,也與寂堯的眉目輪廓愈發相似,這讓寂堯的心緊的發抖。
“赫瀾孃親已經走了半年了。”
小娃娃穿着圓圓的棉衣坐在軟榻上,低頭晃盪着小腿兒,情緒不大高漲。
寂堯給他削了個蘋果,似乎無意的問起:“那你孃親呢”
阿爵捏着蘋果的小手一頓,清脆的咬了下去,支支吾吾的說:“可能在忙吧。”
男人眯眸淺笑,“把你交給一個外人半年,她也放心”
“放心,她把我放哪她都放心。”
“爲何”
阿爵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因爲我聰明啊,還有那麼多人和爹爹保護我,我又不會出事。”
坐在他對面的寂堯,眼睛裏的笑愈發的柔和,伸手把他抱過來摟進懷裏。
阿爵覺得他馬上就要窒息了,爹爹抱着他的力氣太大了。
寂堯抖着肩膀抱他,緊緊的依偎着兒子的脖頸,眼眶微紅,貪婪的聞着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阿爵,這幾年,你幸福麼”他啞着嗓子問。
阿爵搞不懂爹爹的意思,只是乖巧回答:“還還行,爹爹你輕點,要憋憋死了”
親的阿爵一怔,他覺得今天的爹爹格外的熱情呢。
他揚起燦爛的笑容,甜甜的,“這幾年啊,過的不算太好,因爲沒有爹爹呀。”
阿爵說的是實話,沒有爹爹,他不知道父親應該是什麼樣的,別人都有,他就沒有。
可如今很好啊,他找到爹爹了呀。
寂堯鼻子有些酸澀,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眼神柔和的宛如一汪水,“以後哪也不去,就跟爹爹在一起。”
“那孃親呢”阿爵仰頭問。
寂堯眼睛一眯,有點恐怖,“我去給你娘寫信。”
“好”
~
信紙上,僅僅一行字,卻寫的極爲端正,若仔細看,能夠發現每個字的筆畫都下的格外重,彷彿都要把信紙戳穿了。
遠在北國的赫瀾第三天收到了信。
這半年她幾乎要累吐血,不停地要測試武器的精準度與殺傷力,無數次的測試,每天睡得時間都很少。
半年時間,手槍已經全部出手,整整一萬把。
炸藥倒是簡單,但威力卻比不得現代,也是夠一戰用,不能停止製作,要持續製造。
把信拿到手,赫瀾又吩咐那些人了一些細節,披着斗篷踩着白雪出了基地。
漆黑白雪夜裏,雪花零零散散的飄落,掛在她的肩上。
拆開紙條,只有簡短的一行字。
你若再不回來,我就掐死那小傢伙。
赫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