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沒有那生物體內受傷的一股臭味,以及下方時刻冒着濃煙的腐蝕液體。
鄭言四下掃視了一圈,然後朝着腐蝕液體,流動的方向飛去,上空垂落下來了各種血管,血管中是蠕形的一團團血塊,血管之間有肉瘤墜落下來,正不斷漲縮蠕動。
他如白色的光球向前飛行,不久之後,波動感知首先觀察到了不一樣的事物,那是不可能存在血肉之中的道路。
由土質岩石鑄成,上面爬滿了血絲,有坍塌的痕跡,但堅固的中心還在,一直向着天爲巨獸體內的深處延續,是gBL藍色真理的風格。
道路上橫七豎八躺着一具具屍體,那是死去的gBL信徒,也有四仰八叉躺着的夜叉。
幾乎是血流成河,但這鋪滿血管的道路上,反而看起來不那麼的怪異。
鄭言的身影飛快飛來,很快肉眼就看到了這條道路,他並沒有落下,邊飛邊觀察。
這些gBL屍體上,大多都是爪子破壞的傷痕,有的穿胸而過,有的被開膛破肚,有的被支離破碎,大多像被怪物殺死,好像也並沒有多痛苦的倒下。
轟隆!
有振動聲從下方傳來,鄭言的波動感知下,他的身形即刻變換,一隻充滿尖刺的巨大章魚觸手擦肩而過,上面滿是銳利的尖刺,直通上空,在最頂處扎出了一大片鮮血。
鄭言在向後閃耀出一段距離,離開了鮮血噴射的距離,便看到了一大捧鮮血直接澆灌在了道路上。
然後分流在兩側,與那些流動的腐蝕液體接觸,最終產生了滾滾濃煙。
哇!
尖叫聲與蠕動等咕嚕嚕聲緊接着響起,血流成河的道路上,那些死去的gBL信徒突然動了,一個個慢慢的爬了起來,發出了遲緩的呻吟,滿身充斥着詭異的氣息。/
他們復活了,只是並不是正經的復活,看上去更像是因爲詛咒而復生,身體破破爛爛,殘缺不全,依然行走在道路上。
這也是鄭言一開始沒有下去的原因,這裏對應着遊戲裏的天帷禁地,天帷禁地中的gBL信徒,就是復活的信徒,包括最終boss審判者馬賽爾。
果然,還是和遊戲裏差不多,鄭言慶幸之下,朝着更遠處飛行。
突然,破風聲襲來,鄭言眉頭一挑,疾影手之下,太刀出現手中,轉身隨手一刀下,一隻紅髮身影高大的夜叉劈成了兩半,血肉內臟朝着下方墜落。
夜叉是具有跳躍能力的,他像魂鬥羅一樣跳躍翻滾上了空中,在空中發射出了一根根尖刺,當然全部被鄭言躲開了。
鄭言只管朝着更遠的方向飛去。
嗡!
被血液浸染過的道路上,那爬滿的血管似乎暴走了,每一根都在蠕動跳動,一直延伸到道路的盡頭。
道路上那些倒下的gBL信徒的屍體,因爲這樣的動靜,開始復活開始咆哮。
當然,對於在空中飛過的鄭言,他們根本無足輕重。
找到了他,無論怎麼做,就能阻止天帷巨獸死亡,這樣羅特斯的計劃就能失效。
那樣就算不被自己殺死,也不是帝國所殺,應該不會和那占卜師和背後的赫爾德有關了。
「這復活的還沒有我飛的快呢。」鄭言邊吐槽邊搖頭,朝着目標的方向飛去。
直到一道光幕在前方阻攔,幾乎將整個天帷巨獸的身體內隔絕了開來,十分的壯觀。
鄭言用心感受,竟看到光幕之後的源頭,是一個身穿藍袍的gBL信徒,他身穿着天藍色的神官長袍,上的面具是更深藍的信徒面具,他正散發着強烈的光芒,阻止着一切,想要靠近的東西。
“你這麼做,天威巨獸進食餓死了怎麼辦?”鄭言淡淡開口,他手掌翻轉,一把劍柄出現在手中,然後他將劍柄抵在了光幕之上,手中劍氣噴涌。
這把劍柄頃刻間噴出來強烈的激光,激光的大半,已經沒入了光幕之外,噴射出了,彷彿電焊一般,掉落的火光。
鄭言不費吹灰之力,切開了一道口子,隨後他的身上,白色的霧氣涌動,迅速的鑽入了口子之中,出現在了另一邊的空間中。
那是羅剎,與鄭言遙遙相對,下一刻,她的身影像是,正下發了光幕後傳來了悽慘的叫聲。
下一刻,光幕消失了,羅剎虛幻的身影站在道路上,一羣gBL信徒倒在兩側,那隻藍袍gBL神官被切成了碎片,羅剎斜握着鏽刀,刀尖上滴血。
“很好!”
鄭言點了點頭,繼續朝着遠處飛去,已經被鄭言記住的聲音再度響起,鄭言二話不說,翻轉身形,然後收回翅膀,向下墜落,一根巨大的觸手,從他的身邊擦過,紮在了上空的肉質穹頂上,向下噴射出了漫天的血液。
鄭言霸轉身一個拔刀斬,弧光劍氣掠過,那根橙色的觸手應聲而斷,綠色的鮮血噴射而出,這根來自羅特斯身體的觸手,在下一刻斷裂,墜落向了下方的,道路與腐蝕液體的河道上,濺起了巨浪般的腐蝕液體。
腐蝕液體拍打在道路上,將那些被驚醒而復活的gBL淋成了落湯雞,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的身體便開始融化,化作了一攤爛泥,丟在了地上。
“我擦,腐蝕能力這麼強!”鄭言吃了一驚,同時感慨遊戲,裏的冒險家是有多強,這些觸之就融化的液體,踩上去也頂多是傷點血,減慢點速度,其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前方有着黃昏的光傳來,一個身穿鮮豔橙色神官長袍的gBL信徒出現在道路上,臉上的面具是黑色的,眼中的光芒直接映射着天空的鄭言。
鄭言在下一刻收回了翅膀,轟的一聲,落在了道路上,踩着滿腳的血管走了過去,直接面對着這個橙色神官長袍的gBL信徒。
“前有黎明傳道士,現在又是你這黃昏傳道士。”
“復活之後,還是選擇死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