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看着這件一塵不染的宮廷白襯衫,這讓他想起了瑪麗蓮娜給自己的那件超大款的,因爲是無人區,鄭言難以找到合適的衣物穿戴,所以一直赤膊上陣。
“沒有。”塞格斯裝備上盔甲,抱起了半透明的頭盔,看着低頭都沒注意她暴露身材的鄭言,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難不成還嫌棄?我跟你說,軍中男兒征戰多月,身心壓力需要發泄,你這張臉這麼俊美,還赤膊出去,小心被一些興趣不正常的士兵意……”
“好了,你別說了。”鄭言將宮廷白襯衫穿在了上身,胸部位置較爲寬鬆,鄭言的眉頭皺了起來,乾脆脖子以下三顆鈕釦都不繫了,敞着有肌肉線條的胸口,看起來極爲彆扭。
“呵,你是真不會穿衣服。”塞格斯走到了鄭言身後,伸手觸碰到鄭言後背上,似笑非笑的說道:“繩子緊一下,釦子不就係上了嗎。”
“這特麼是專門爲伱們女人設計的襯衫吧。”鄭言一腦門子的黑線,“這根繩子勒緊了,不就是用來凸現胸圍的嗎。”
“有的穿就可以了。”塞格斯拍了拍鄭言的後背,戴上了頭盔,率先走出了防護帳篷,路過了一臉驚悚與駭然的傳訊兵。
鄭言把袖子收緊了,跟着走出了帳篷,把那個傳訊兵忘在了一邊。
“這……這……這是塞格斯大人的弟弟吧,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親密。”女傳令兵心中駭然,沒敢在第一時間走出去,當然不是害怕被想起來大人們滅口,“嗯,長這麼像,一定是。”
……
灰色的天色下,鄭言和塞格斯並行,兩個人看着外貌相似的真像是姐弟,這另塞格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本是平凡的孤家寡人,是帝國培養了她,給了她未來,但這一路上都是孤身一人,哪怕謀得一官半職,有可用的一羣手下,大多也是敬重而知。
身邊這個與自己相似的年輕人,此刻給她帶來的感覺極爲不一樣了。
「就是不太瞭解他。」塞格斯心裏忽然想着,「如果把他拉入帝國的陣營多好啊,一起在戰場上殺敵,撕碎血肉,鮮血流淌……」
鄭言轉過臉,疑惑的看着塞格斯的臉,她在露出有些狂傲的笑,那與鄭言相同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別流口水了。”鄭言低聲提醒了一句,塞格斯這才反應過來,她抿了抿紅脣,大概是頭盔的原因,不然就伸手真的擦拭一下呢。
“你們真的與這羣土著合作了?”鄭言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而是直接聊起了正事。
塞格斯緩步向前走,說道:“你的眼睛既然已經恢復,總該能看清些什麼吧。”
“廢話!”鄭言癟了癟嘴,“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看上哪裏去看?你要我猜的話,我可以隨便猜一猜……炮灰?”
塞格斯表情一僵,趕緊搖了搖頭,“我想過讓他們當炮灰,但他們用來當嚮導的作用更大,甚至其中的戰鬥人員堪比一位高階騎士。”/
“他們應該已經算不上是人了。”鄭言提醒了一句,“這一點你們應該也知道。”
“我在想啊。”鄭言忽然古怪的說道:“如果我們成功進化了災厄,那已經和災厄同化了的他們是不是會在正常的空氣中變成怪物?”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在想,「他們在幹什麼。」
“狄瑞吉已經甦醒了,不處理掉狄瑞吉,他們必死,處理了這個怪物,這些土著也許還有其他辦法活下來,而我們的到來就是他們的一次機會。”塞格斯想了想說道:“他們的族長和我們的司令深交過,應該已經達成了一些協議。”
“那他們得準備好整個部族所有人可用的防化服了。”鄭言露出了一絲冷笑。
塞格斯紅色的眸子掃過鄭言,忽然說道:“我在你身上察覺到了仇恨的氣味,我對此很敏感,你跟這些土著有仇?”
“也不算什麼深仇大恨。”鄭言譏諷的冷笑了起來,“不過就是有幾個傻13,以爲用祭品召喚出所謂的墮落天使,能夠淨化這片災厄……他們爲了祭品害死了我很多學生。”
“學生!”塞格斯瞳孔一縮,她深刻的記得,第一次與鄭言見面的時候,對方還是一個劍術大師,手底下有很多學生。
“如今混沌大地的靈控國度以除名,接下來就輪到這幫土著了。”鄭言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嘴脣上尖銳的虎牙突刺,有猩紅的鮮血滴落下來。
塞格斯瞪着紅眸看着鄭言,權衡了好幾秒之後,她說道:“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情,我也不會說什麼大道理,我只希望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考慮考慮接下來怎麼辦。”
“哦。”鄭言詫異的看着塞格斯,“這也不像你啊,你不是凡是以帝國利益優先嗎?我可是想要殺光他們吶。”
然後,鄭言就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塞格斯這個人設和遊戲裏的不太一樣,心理狀態也可以說不一樣。
“只要你不與帝國爲敵,我是可以容忍很多事情的。”塞格斯笑了笑,竟然讓鄭言感覺有些大方。
“帝國從始至終都是以救世爲目標而存在的吧。”鄭言忽然認真的看着塞格斯。
塞格斯想了想,如此說道:“帝國是真正爲了全人類和全世界延續下去而存在。”
“好。”鄭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一路以來的一些蛛絲馬跡,也大概讓鄭言明白,帝國並不是一個野心勃勃,內部腐敗的爛果子,但前提是,爛果子裏不能有那隻蟲。
意思是指赫爾德眼睛,那個名爲艾麗絲的人偶。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奴隸戰士所居住的區域,這裏熱鬧了很多,因爲有很多災厄的土著,他們可以無視災厄的劇毒氣息,而可以做很多事情。
至於那些戰鬥奴隸,這讓鄭言想起來了一個羣體。
魔槍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