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衣着破敗,樣式詭異,手持榔頭大棒之類的野蠻工具,行走在了這片荒涼的平原之上。
身後拖着一堆帶血的破爛,以及用鎖鏈鎖着的一個女人,漫無目的的行走。
女人衣衫襤褸,身上有着淤青,臉色死灰,似乎經受了非人的折磨,已經沒什麼意志的如行屍走肉了。
隨着前面的幾個黝黑漢子的牽引,他們停在了這荒涼平原上的一個破敗建築之外。
破敗建築的顏色幾乎風化的與大地差不多,建築上到處都是裂痕,甚至連屋頂都塌去了一片。
但裏面卻傳來了人類的嘈雜聲,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四個黝黑的漢子,臉上露出了冷笑,拖着一堆破爛和那個女人走了進去。
昏暗的建築裏,是一個類似酒館的存在,哪怕是裏面,也跟外面差不多,沒有任何裝飾的地面和牆壁,只有用石塊壘起的石墩,便當成了桌子和椅子,十幾個各式各樣的人類或是非人類在這裏休息。
四個黝黑的漢子走到了唯一有傢俱的櫃檯處,那裏有一個皮膚小麥色的女人在那裏等着。
女人大約四十歲,風韻猶存,頭髮有着像野獸鬃毛一樣的風騷髮型,眼睛內是金色的豎瞳,看着四個黝黑漢子以及後面用鐵鏈束縛的女人,嘴角隱約露出了不屑弧度。
“老樣子。”黝黑漢子們看着櫃檯,輕浮的說道:“大貓,把尾巴露出來,給爺幾個看一下。”
櫃檯處的女人不爲所動,啪的一下,拿出了兩個大木杯,往裏面注滿了不知名液體,便不在多說什麼。
“這堆破爛收不收?”黝黑漢子們也自討沒趣,於是指了指那堆破銅爛鐵,看上去像是打劫了一些人,從他們身上扒下來的東西。
金色的豎瞳看過去,然後沒興趣的移開,看了看那個女人,於是張開了紅脣,非常夾的聲音響起。
“這個貨物不錯,我可以用一壺佳釀和你們換。”
“你是說她嗎?”
其中一個黝黑漢子伸手過去,掐住了被鐵鏈束縛的女人脖子,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大貓,把尾巴露出來看看,我就和你換。”
於是這個屢次被稱爲大貓的女人便失去了興趣,慵懶的往後靠了靠,然後伸了個正常人不可能完成的懶腰,也不在搭理這幾個人了。
黝黑漢子們自討沒趣的拿起兩個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半之後,遞給了另外兩個同伴。
他們的目光開始打量破屋子裏的客人,皮膚和他們一樣黝黑的男人,女人,身上有動物特徵的人形生物,身上有黑色角質層,尖刺的人類,以及最裏面披着亞麻色斗篷的三個身影。
兩個看起來體型和正常人差不多,一個看起來像個小孩子,默默的在那裏進食,其中一個用左手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露出了年輕的漂亮容貌。
那皮膚白的,瞬間勾住了一個黝黑漢子的目光。
“嗯。”
櫃檯處的女人輕輕的嗯了一聲,語氣轉冷的說道:“我這裏,可算是中立區哦。”
其中一個黝黑漢子露出了笑容,誇讚起櫃檯女老闆的美麗,說道:“這幾個面生嗎?”
“這可沒什麼好說的哦。”櫃檯女老闆搖了搖頭,身體趴在櫃檯上,腰肢向後翹起,中間向下彎成了一個誘人的弧度。
但還是有兩個黝黑漢子走了過去,這個樣子,周圍的客人都警惕了起來。
那角落裏身着亞麻色斗篷的三人中的一個,便拉下了兜帽,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少年音,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所以你只是口頭警告,而不實際行動嗎?”
“懶啊懶啊懶!”櫃檯女老闆趴在那裏,真的像一隻大貓一樣,發出了呼嚕的聲音,不想動彈了。
兜帽拉下的臉,非常的年輕,容貌較好,有着一頭的白髮,皮膚白皙柔嫩的根本就不像這蒼茫混沌的大地上生活的人。
只可惜,這麼好看的臉上,蒙着白色的綢緞,很明顯眼睛是有着問題。
“呦,哪來的漂亮小子。”
兩個黝黑漢子站在邊上,一臉怪笑的說道:“哥幾個肚子有些餓,你看是不是……”
他倆話還沒說完,白色短髮的年輕人猛地將一柄藍色短劍插在了身邊的地上,冰冷的寒意散發了出來。
爲數不多的客人中,有一大半都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剩下的都是些看起來有動物特徵的人形生物。
“呵,小東……啊……”
兩個黝黑漢子打算嘲笑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肚子被切開了,裏面的內臟翻滾着掉落下來,鮮血如瀑布一樣灑下。
他們發出了尖叫,向着後面退去,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撞塌了一大灘石塊。
白色短髮的年輕人,突然對着對面的小孩子說道:“你的紅獅子不是快壓制不住了嗎,如果不想我宰了它,現在就是個機會。”
“我……我知道了。”
小女孩的聲音響起,她拉下了兜帽,容貌極其可愛,有着精緻的五官,那大大的眼睛看着兩個慘嚎的黝黑漢子,她身上紅色的光芒乍現。
鬼氣森然而出,一隻彷彿燃燒着血氣的虛幻獅子從小女孩的身上撲了出來,瞬間將兩個黝黑漢子撲倒在地,讓他們停止了慘叫,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剩下什麼。
周圍那些有着動物特徵的人形生物一個個炸了毛,很快便離開了這裏,這裏的客人就只剩下了最角落的三人了。
“我的客人!我的客人!”
櫃檯女老闆惱怒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慵懶,看着最角落那裏,但臉上的表情卻嚴肅了起來。
邊邊上的兩個黝黑漢子才拔出大棒,還處於沒衝過去,目瞪口呆的樣,看着那邊電光火石之間,同伴死去的場景。/
“我的神啊!控靈者!控靈者!”
“快跑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