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不……”
有骨頭的響聲傳來,虛弱的女巨人驚呼起來。
答:“非生非死之地……太初之摩羅斯的領地。”
「爲什麼這個世界也會有非生非死之地,這裏又不是阿拉德……難道說是和阿拉德在同一個宇宙裏,所以共享同一個非生非死之地?如果這麼說的話,冥界豈不是也是共享的?」
問:“太初之摩羅斯是不是一個山羊骷髏的形象?”
答:“我……沒見過……只是聽非生非死之地……的原住民說過,是山羊頭形象……不知道是不是骷髏……”
「臥槽(第一聲),和諧版太初之摩羅斯?指人的哈士奇嗎?」
問:“以你的能力,應該沒有資格踏足那傢伙的領地。”
答:“那裏是非生非死之地的邊緣,血肉的味道很難被太初之摩羅斯發現……”
問:“幾十年前,你放逐了兩個修女,還記得嗎?”
答:“我不記得……”
問:“一個年長一些,一個應該還是個少女。”
答:“她們……應該早就死了。”
問:“我在非生非死之地遇見了其中一個修女,現在我要你放她出來!”
答:“不對!不對,她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
問:“你在說謊!”
脖頸幾乎變形,骨頭的聲響傳出。
答:“我……我……看到她們被太初之摩羅斯的氣息波及……啊……我……我有辦法證明!”
藍色的漩渦艱難的打開了,漩渦之中一個畫面出現了。
碎石林立的荒蕪之地中,裂縫衆恆的地面前,一個身影跪坐在那裏,是一身黑色袍服的修女,袍服已經破破爛爛,上面滿是風吹日曬的侵蝕痕跡。
“!”鄭言鬆開了踩在夏爾圖脖頸上的腳,來到了藍色漩渦前,面對着那道身影。
“那是我們的教友!”路西爾走了過來,皺眉看着畫面中的修女。
畫面接近,黑色的頭髮之下,是森白的枯骨,以及枯骨脖頸上垂落的十字架項鍊。
鄭言整張臉的表情都變了,似乎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側過了臉去,彷彿沒有瞎一樣,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幕。
“願聖光之神,接受你疲憊的靈魂,願伱安詳的沉睡於神的國度之中。”
路西爾雙手合十,十指緊扣,憐憫的祈禱了起來。
“怎麼……可能。”鄭言呢喃,“我明明在裏面,接受了她的幫助,她說等我解放了赫拉德爾之城,她就會迴歸聖光的啊……”/
“她確實回到了聖光之中。”路西爾閉上了眼睛,默唸聖言。
鄭言回過頭,波動之力將畫面反饋回來,黑色的修女袍服化作了灰燼,其中的白骨化作了白色的光芒,彷彿無數的螢火蟲。
“我看到了……終於……回到了聖光。”
波動之力中,鄭言腦海裏彷彿勾勒出那個不再年輕,卻依然美麗的修女,她衝着自己行禮,露出了最柔和的笑容。
“謝謝你。”
修女的形象完全消散了,她從非生非死之地解脫了。
鄭言苦笑的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表情有些悵然若失,這個結局……其實也還算不錯。
然後他緩緩的拔出了自己的冰鄖利刃,回到了夏爾圖身邊,後者纔剛剛努力的爬起來。
“你休想!”
白色的守護之力洶涌而來,伴隨着紅色的血光,高大的貝莉娜轟然之間擋在了夏爾圖的前方。
雙拳之上白色的守護之力形成了一對半圓形的盾牌,曾經強大的超凡者,如今以被絕望棋局摧殘成了這樣。
爆炎波動劍!
鄭言的身上,魔力的波動涌動起來,他一步上前,手中藍色短劍斜挑,熾熱的溫度爆裂出來,赤紅色的火焰噴涌而出。
三根巨大的火柱噴涌出來,吞沒了貝莉娜,霎那間點燃了她。
這魔力波動點燃的火焰無法被守護之力阻擋,貝莉娜以感受到了無力迴天,在熊熊火焰之中,放棄了抵抗。
鄭言一躍而起,短劍的光芒在半空中一閃而過,那顆漂亮的頭顱伴隨着斷裂的長髮滾落下來,然後被熊熊火焰燃燒殆盡。
“母親!啊!啊!啊……”
夏爾圖驚恐的坐在地上,雙目突出的和青蛙一樣,雙手胡亂的撲騰着。
咔!
路西爾一把擰斷了夏爾圖的脖子,然後隨手一推,夏爾圖的屍體軟軟的躺下了。
然後鄭言與路西爾的臉同時朝向了另一邊,看着這一幕,不敢輕舉妄動的蕾娜。
“我願意臣服。”蕾娜舉起了雙手,“一切的背叛都因貝莉娜女王而起,現在她死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把罪全都丟給一個死人,你想的挺美。”路西爾雙拳爆發出光芒,便要衝出去。
“等一等。”艾薇娜爬了起來,盯着蕾娜,“除了這兩個背叛者,其他守護者都還活着吧?”
蕾娜看着艾薇娜這個正統守護者,那金色的守護之力讓她居然有一種臣服感,強忍着這種感覺,她點了點頭,“守護者們都還活着,包括閣下的父親與族人們。”
艾薇娜點了點頭,看着鄭言,鄭重說道:“我需要你放過她,這座城市需要重建,守護者們需要延續下去。”
“你確定!”鄭言面朝過來,頭上的一張黃色波動印緩緩消散,“這裏可還有三個超凡者,你確定你能掌控得了這座城?”
“我保證!”蕾娜連忙說道:“其他兩位守護者願意臣服,我們只是在選擇中站在了背叛者這邊,現在背叛者死了,我們別無選擇了!”
艾薇娜緩緩開口,“放心吧,父親雖然老了,但比這三個超凡者都強一些。”
“你難道想讓你父親掌控這裏?你父親什麼德性,你不清楚嗎?”鄭言譏諷說道。
“是的,我的父親只會協助我,我將掌控這裏,從新延續守護者們。”艾薇娜點頭,很認同鄭言的話。
“那……我沒疑問了。”鄭言點了點頭,“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艾薇娜綻放出了金色的光芒,那種失去意識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