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路西爾伸出了手,但沒有挽留住鄭言,皺眉疑惑的看着那一行行神蹟,每一個單詞她都認識,也大地明白意思,但完全想不明白神到底在做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看上去很正常,雖然鄭言是個劍士,但也是神給予他的道路,他就是聖光教會的一員,他一直受到神的注視,可爲什麼他給自己的感覺,是負面情緒。
神在向他道歉,神難道做錯了什麼嗎?
就算做錯了什麼?神也不應該道歉,那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啊。
“對於你這個深受教會洗禮和教導下成長的神職者來說,你們不會理解我們的感受。”塔拉輕輕的搖了搖頭,閉了一下眼睛。
“我們並不信仰聖光,卻因爲聖光的責任而存活在這個世間,我們並不會因爲這個責任而喜悅。”塔拉眼眸低垂,表情有些痛苦,“我們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可是,接受神的引導,有什麼不好?”路西爾瞪大了眼睛,環顧周圍,“神,多麼偉大的存在,在祂的引導下,我們會變得更好,不是嘛!”
“不!”老婦人低聲打斷,“我們只是祂的工具,在未能完成那份使命前,我們將永遠揹負那份責任。”
“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的命運被神綁架了,所謂責任讓我們無法逃脫。”塔拉自嘲的笑了笑,“我將與我的丈夫分離,去往末日即將來臨的地方,參與那場不屬於我們的戰爭。”
“不……”路西爾有些混亂,內心非常憤怒,因爲這些人在懷疑她的神,可面前這人承擔的又被她看在眼裏,她搖了搖頭,“不……不對,神一定不會讓你們一味地付出,祂一定有補償你們。”
“是啊……”老婦人閉上了眼睛,疲憊的說道:“那是對我等先祖的饋贈,在漫長的歲月之後,與我等無關了。”
“這整個墜嶺平原,就是因爲神靈纔出現,所有家族都揹負着那份無償的責任。”
“那是你們的原因。”路西爾低沉開口,察覺到自己並不適合跟這些毫無信仰的人對峙,趕緊逃跑似的離開了這裏。
外面,風吹的呼呼作響,遠方有一道一望無際的山脈變得清晰了,那個白髮飄飄的年輕人正看着山脈的方向,寂寥無聲。
他的手裏抓着榮耀十字,榮耀十字散發出了最純潔最溫柔的聖潔光芒,彷彿一雙柔軟的手,安撫他的內心。
「如果,你也是他安排給我的呢?」
鄭言握緊榮耀十字,感覺有些難受,這一個個任務,不就是被安排好的命運嗎。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雖然被用爛了,但依然是他心中的想法。
但真的能反抗嗎,一切都是米歇爾給的,反抗會失去一切嗎?變成普通人,真的能碌碌無爲的生活在這個世界?
鄭言想起了,作爲劍魂時的想法,想要做了凡人,結果得到了失去。
嚮往得到平靜的生活,但也害怕有朝一日的失去。
「所以,我必須向前,無論是否是安排好的命運。」
緊緊的握住了榮耀十字,白色的光芒被遮蔽,鄭言呼了口氣,將之揣進了領口內。
“所以,你是神的眷者。”路西爾小心的發出聲音,接近了過來
路西爾無言以對,她緩緩的走了過來,“對不起,我無法理解你或他們的感受。”
“沒什麼關係。”鄭言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突然的沒繃住。”
“不管你和神有着什麼樣的聯繫,我將成爲你值得信任的夥伴。”路西爾露出了柔和的微笑,雖然看上去了並不柔和,她拿出了鄭言掉落的白布,幫助鄭言矇住了眼睛。
“你的意思……”鄭言面朝路西爾,波動之力注視而來。
“我要明白神的真諦,你在爲神做事,莪們可以一起。”路西爾滿臉虔誠,像是自我高潮了。
“隨便你。”鄭言恢復了原本的心性,朝着上方一揮手,小女王輕飄飄的飛了下來。
“你剛纔真的是太嚇人了。”小女王氣呼呼的說道。
“抱歉。”鄭言拍了拍小女王的腦袋,笑着迴應。
“你這麼做,是對女王的蔑視呀。”小女王金色的瞳孔閃耀出光芒,邪惡的笑道:“必須把你抓回我巢穴,接受懲罰。”
“你做夢吧!”路西爾走了過來,一臉警惕的盯着小女王,“你應該偷聽到了,他是我聖光之神的眷者。”
“神眷者怎麼了?關我什麼事?”小女王滿不在乎的頂嘴,“再說,他表現的樣子,明顯很不情願。”
“我現在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情願!”路西爾雙拳上光芒涌動,一臉氣的發笑的表情。
“我不帶你下去咯。”小女王一把抱住了鄭言,然後朝着天上一飛,向着下方墜落而去。
“你……”路西爾暴怒的聲音傳來,“你這個異端!我非把你燒了不可!”
鄭言任由小女王帶着自己向下飛躍,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我想到跟你要什麼報酬了。”
“快說快說!”小女王一臉迫不及待,“是不是要跟我生蟲子?”
“……你做夢吧。”鄭言一臉嫌棄,然後想開了雙臂,享受飛在空中的感覺。
“給我一雙翅膀。”鄭言笑着開口,想象着自己飛起來的感覺。
“……”小女王直接沉默了,片刻後,“你怎麼就知道我能給你翅膀?”
“你能讓那人變成歌魯達,就不能只給我一雙翅膀?”鄭言偏過頭來,風將他的白髮吹得撲打在小女王的臉上。
“嗯,確實可以,不過會有副作用。”小女王想了想,打量着鄭言的臉,“可能會讓你變成女人哦。”
“什麼!”鄭言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那我不需要了!”
“哎呀,我說着玩的,你看你,真不經逗。”小女王大笑了起來,人類的說話方式真有意思,“頂多讓我咬一口就是了。”
“真的?”鄭言表示懷疑。
“真的。”小女王認真回答。
“臥槽,你現在就咬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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