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疲憊的身心被這二位都被嚇得神清氣爽,不知道的還以爲兩隻怪物失控了。
畢竟,鬼手剛出現的那段時期,很多鬼手感染者都失控成爲了怪物,很多的人都被殘忍的撕碎了。
阿雯帶着鄭言左繞又繞,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看起來不像什麼好地方。
“你們過來找我,就走這種地方?”鄭言低頭瞥了一眼阿雯。
阿雯小小的臉上寫滿了自責,他倔強的沒有哭,而是低聲弱弱的說道:“我們的鬼手,我們不像老師那麼強,沒人敢欺負老師,我們只要走在大街上,就會被其他人驅趕。”
“……”鄭言沉默下來,若是自己沒有修女亞莉希雅跟着,說不定也會有這種待遇。
如果沒有鬼手抑制器,說不定有些人還不敢惹事,有了鬼手抑制器,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傷害,有心之人就知道這個鬼手感染者可以被揉捏了。
“她在哪個位置消失的,帶我去看看。”鄭言低聲說道。
阿雯帶着鄭言走進偏僻的巷子,巷子裏陰森灰暗,拿光鮮亮麗的主街道,簡直是兩種極端。
其中也能看到不少人影,看起來是混混幫派之流,小羣小羣的聚集,穿着彰顯個性的奇特服裝。
“這打扮的也太獵奇了?幫派?”鄭言看着那些人,那些人們也在看着走進后街的他們。
在發現了兩隻鬼手後,一些人的神情就已經變了,有些混混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不懷好意的目光中,阿雯帶着鄭言走到了街道的轉角,正式進入了后街。
天已經黑了下來,整天后街沒什麼光亮,除了一家看起來是酒館的建築亮着明亮的光。
明亮的光模模糊糊的照出了遊蕩在後街中的一些影影綽綽,阿雯的身體有些顫抖。
白天除了感覺這裏的人有些兇之外,沒什麼特別的感受,而現在這個孩子感受到了這些人的惡意。
“沒事,向前走。”鄭言一手拍在了阿雯的肩膀上,柔和的語氣鼓勵着他。
阿雯點了點頭,帶着鄭言走到了離那個酒館不遠的地方,那裏的空地上停放着一排拖車,看起來是給酒館運貨所用。
“當時就在這裏,我只是轉頭看了一眼那個酒館,再回頭就看見了一個影子,他只是閃了一下,阿夏就不見了。”阿雯指着一輛拖車的後面。
鄭言走了過去,看了看地面,地上有一大片凌亂的小腳印,卻沒有那個影子的痕跡,一眼看去幾乎沒有什麼線索。
“要是亞莉希雅在身邊就好了。”鄭言腦海裏閃過了金髮紫眸的美麗修女模樣,轉身看這些車時,忽然看見幾道身影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鄭言把阿雯拉倒了自己的身後,皺眉盯着這些晃晃悠悠的人,是些頭髮花花綠綠的混混,穿着破舊的皮夾克,夾克上還有各類顏色的塗鴉。
「這世界的風格真奇怪,古風,騎士,正裝,長袍,現在連機車皮夾克都出現了,下一次再出現什麼我都不會驚訝了。」
“嘿嘿嘿,小朋友,這麼晚了……”
“一邊去,別來煩我。”鄭言皺着眉,他也懶得囉嗦,這種后街,言語無用,打一頓就是了。
“呦,脾氣挺爆的啊。”
其中一個綠色頭髮的混混走了上來,其餘混混包圍了鄭言與阿雯。
“老大,兩個都有鬼手,賺大發了!”
有混混喊了起來,那綠髮混混走到鄭言面前,昏暗的視線中,這個距離他才注意到了鄭言身上的武器,剛想說些什麼,鄭言已經一腳踢了出來。
砰的一聲,這一腳直接踢在了這綠髮混混的襠部,雞蛋破碎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人頓時狼嚎了一聲,雙眼爆突出來,捂着襠跪了下來,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流了出來。
“居然敢動手!”
“兄弟們……”
鏘的一聲,紅色的秋葉刀拔出,架在了綠髮混混的脖子上,炎熱的氣息散發出來,那綠髮混混的脖子上已經通紅一片,一時間無人敢動彈。
「真帥。」阿雯望着面無表情的鄭言,他正若無其事用刀威脅着一個成年人的生命,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誒……誒……誒,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綠髮混混痛苦的捂着襠,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一側越來越燙,刺痛正一點點的傳來。
突然一個混混狂奔而來,目標竟然是鄭言身後的阿雯。
鄭言立刻反應過來,還沒有所行動,卻見小小的阿雯抽出了腰側的劍鞘,身形靈巧的一低,一劍鞘抽在了那混混的腿上,抽的那道混混身形一晃滾到了一旁。
“拿着。”鄭言讚賞的看着阿雯,將架在綠髮混混脖子上的秋葉刀劍柄交給了阿雯,自己從後背上抽出了大錘。
“你想幹什麼!”
有混混喊了起來,鄭言不爲所動,那混混剛從地上爬起來,鄭言已經一錘砸了過去。
砰!
巨響聲擴散出去,一道身影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拋物線,重重的砸在了不遠處建築的牆上,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後抱着整條變形的胳膊嗷嗷慘叫了起來。
黑夜中,混混們都被嚇傻了,不遠處黑暗中游蕩的不明身份者或有趣,或驚訝,或不懷好意的看着這邊,今晚的所見所聞會是明天喝酒吹噓的談資了。
“你T……”
“你想成爲下一個?”鄭言拖着大錘盯着另一個要罵出聲的混混,對方立刻住了嘴,驚恐的望着鄭言。
“都散了吧。”鄭言揮了揮大錘,將之放回到了後背上。
“老師,我感覺他好像有點不對勁。”阿雯弱弱的聲音傳來。
鄭言趕緊看過去,秋葉刀的炎熱已經燒紅了那綠髮混混脖子上一大片的血肉。
“……”鄭言無言的拔出了騎士短劍,架在了綠髮混混的另一側脖子上,並從阿雯手上收回了秋葉刀。
「這還好是秋葉刀,要是庫蘭的焰影劍,你怕是已經被燒死了。」
綠髮混混欲哭無淚,脖子上和襠部的巨痛讓他臉都扭曲了,他本來只是想探探這兩個孩子的底細,如果沒什麼背景,倒可以搞一單,誰知道是個要命的小祖宗。
“別動。”鄭言的騎士短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伸出了手抓住了綠髮混混的下巴,將他的臉扭到了一側,便看到了脖子深處紫色的水泡。
“這東西……”鄭言微微側身,阿夏失蹤的地方也有這些不太明顯的紫色的氣息,有些眼熟。
「遊戲裏的詛咒氣息?」
“兄弟……您想幹什麼!”綠髮混混見到鄭言不動,有些害怕的問道。
“你這脖子上的是什麼?”鄭言回過頭來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就這兩天出現的。”綠髮混混連忙搖頭,然後又說道:“酒館裏,好像是酒館裏傳的。”
“酒館……”鄭言看向那邊傳來嘈雜聲的酒館,然後想了想,收回了騎士短劍。
正當綠髮混混以爲鄭言要放過他時,只感覺耳朵上傳來驚爲天人的劇烈疼痛,鄭言竟用那只有着尖銳指甲的鬼手撕扯着他的耳朵將他朝着酒館拖去。
啊……啊……啊……
黑夜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