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陳明峯的手臂被廢,這麼久也沒來報復,讓陸小飛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而且就陳明峯那點實力,加上陳百合也沒啥水平,陸小飛也不知道,這陳家到底是怎麼壓陸家一頭的。
“好。”
陸不凡滿口應下,道:“那風哥,明天我來找你。”
陸小飛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剛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窗外,一道白色的人影,直接穿過了玻璃,從外面飄了進來。
“我說老張,調查一個正氣,你就調查了一晚上。”
陸小飛看着飄進來的張長峯,這效率未免也太低了。
張長峯站定身體,道:“我在圖書館裏面發現了幾本古籍,和儒家有關,順便翻閱了一下,不知不覺時間就晚了。”
“古籍!”
陸小飛眯眼道:“什麼估計,我來看看。”
張長峯手一翻,掌心之中出現了幾個泛黃的書本,書皮上的字都已經看不清了。
陸小飛接過去之後,翻開看了看,好傢伙,上面的字,看上去好像是認識,好像又不認識的樣子。
不過書籍之上,倒是有着一縷縷的正氣飄出,肯定是出自儒家之手,而且能夠散發正氣,起碼也是個標準的儒生。
“一個都看不懂。”
陸小飛翻開下一本書,這只是一張薄薄的紙張,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開頭那幾個字,就讓他渾身一震。
“餘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廣八尺,深可四尋……”
前面的並序,以陸小飛的文化水平,也知道這是一個被囚禁的人寫的。
但是後面的文字,那纔是讓人忍不住的激動起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正氣歌!”
陸小飛手臂都顫抖起來了,正氣歌,那可是南宋著名詩人,著名的抗元將領文天祥的著作。
當初文天祥兵敗被俘,被囚禁在北元的大都,也就是今天的帝都之中。
寧死不屈,不受忽必烈許諾的高官厚祿,最終被害。
而這正氣歌,就是那時候所寫。
文天祥可是南宋末期的文狀元,以他的儒道修爲,稱之爲一聲儒道大家也不爲過,真正的大儒。
按照這紙張之上正氣的濃郁程度,這上面那蒼勁有力的字體,明顯就是文天祥當年留下的,後面被人給包裹了起來,但裏面的內容卻是沒變。
想不到啊,帝都大學居然藏有這麼牛逼的東西。
“嗯,文天祥所作,正氣濃郁,並且蘊含着很深的儒道,憑藉這一張紙,可抵百萬兵。”
張長峯對文天祥給出了很高的評價,但是他的本體如果修煉儒道的話,肯定沒有文天祥這樣的水平。
“不對啊。”
陸小飛趕緊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被你給拿了出來,那豈不是盜竊文物,倒時候全城通緝呢。”
“沒事的,我手抄了一份放回了遠處,並且紙張都是當年的,不會被發現。”
張長峯很是淡定的說道。
陸小飛瞬間無語,好傢伙,宋末元初的紙張都留着,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就是好。
“好吧,那這些正氣,你能夠使用嗎?”
鎮魂塔就是大儒使用過的法寶,這紙張又是文天祥原本的正氣歌,兩者加起來,那豈不是牛逼plus。
“現在還不行,上面除了很強的正氣之外,還有一股極強的執念。”
當初文天祥被囚,只恨未能滅元,含恨而死,那一股未能保家衛國的恨意,就算做鬼了,恐怕也是極強。
“執念。”
陸小飛想了想,問道:“那怎麼解決,我們放去道觀,或者找個寺廟超度超度?”
張長峯搖搖頭,道:“那些不行,又不是本人的執念,而是這張紙上自帶的,超度沒用,不過鎮魂塔之中也有正氣,或許可以同化一二。”
文天祥怎麼說也已經沒了,留下的執念存在於這正氣歌之中,要說是陰魂狀態還能超度,這執念怎麼可能超度。
“那也行吧,交給你搞定。”
陸小飛接着問道:“對了,這些其他的呢?”
“大部分都是一些儒生的著作,頗有正氣,但也不算很強,不過對於感悟儒道也有做作用。”
張長峯輕輕一擡手,那幾本書就飛回了他的手中。
“老張,你說說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陸小飛看到張長峯那麼小心寶貝着那幾本書,忍不住調侃了兩句。
張長峯一本正經的說道:“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夠叫做偷,這隻能說是借,這些古籍在那地方,只會蒙塵而已,在我手中,才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
哎哎哎,這話怎麼感覺在哪聽過,但怎麼突然想不起來了。
陸小飛還想說什麼,張長峯抱着書就溜了,一轉眼就飛回了鎮魂塔之中。
“這老張,現在還讀書,難道還想考個狀元不成。”
陸小飛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從牀上直接跳了起來,飛身出門。
“小白,小白!”
敲響了姜小白的房間門,很快,房門打開,是方世傑過來開的門。
他們住的是一個豪華套房,整個小隊都在裏面。
“飛哥,大半夜的來找小白,你們不會有什麼激情吧?”
方世傑就穿着一個大褲衩,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在那襯托身上的肌肉,和這豪華酒店的風格完全不搭配。
“滾你的!”
陸小飛閃身進門,道:“我可是林隊特意派來,讓我監督你們別一天摸魚的。”
說着,就朝着客廳走了過去。
只見潘帥和齊夏,兩人居然坐在電腦面前,在那玩遊戲,我去,csgo。
另外費奎是已經睡了,姜小白還是坐在電腦面前,眯眼看着一個陸小飛根本看不懂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