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推推看,推不動就看看兩頭是不是有銷子,如果有銷子就把銷子拔掉,以前去北河那邊辦案,就看過人家這樣藏東西的。”
兩個人聽了杜大用的話,果然沒一會兒,竇政委就發現了兩個鐵銷子。
“拿個東西和我撬一下,手拽不上來。”
章隊聽到以後,立即跑過去,三下五除二就給拽了上來。
“年輕就是好!要是擺在當年,我也能輕鬆的拽出來。”竇政委尷尬的笑着說道。
銷子拔掉以後,木製食槽很容易就給推開了。
“乖乖隆滴咚!杜局,有金子有錢!”
“那就起出來啊!都拍着呢,章隊你可別往口袋裏裝!”杜大用笑着說道。
“杜局,你說這些壞人是真的有辦法啊!就我一個月掙一千多,一個夏天曬的都和黑炭差不多了,這一輩子工資都不抵這一袋子的。”
章隊這時候拿出一個厚塑料薄膜封裝的袋子出來晃了晃,裏面叮噹直響。
“杜局,最少五公斤。”
竇政委那邊拎了一把,也是用厚塑料薄膜封裝的錢,然後用電筒照了一下說道。
“我這個精確一些,應該是十萬一紮,總共六紮,應該是六十萬一袋封裝的,底下貌似還有不少。”
三個人開着玩笑,把封裝的黃金和現金一袋袋取了出來。
“四十包現金,呼……應該是兩千四百萬。”竇政委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我這兒是二十四袋,每袋應該是五公斤,一百二十公斤黃金。”
章隊倒是沒喘着粗氣說話,不過呼吸還是有些重了。
“都拍了下來?去食槽底下拍一下,必須要確定全部拿出來了,要不然到時候有人拿這個說事,別看我們現在忙的呼呼的,說不定就得在這裏栽跟頭。”
竇政委和章隊聽着都愣了一下,因爲杜大用說的還真是!
“章隊還得麻煩你跑一趟,擠一些人上來,一是爲了作證,二是爲了搬運。”
杜大用笑着和章福旭說道。
這邊章隊下去以後,杜大用讓竇政委把手機拿給了他,杜大用一邊往外走着一邊給桑廳打去了電話。
這時候電話不打都不行,而且必須讓桑廳一定要在省裏的工作組來之前到達昭雲。
“喂,哪位?”
杜大用盡量用平和的口氣開了口。
“咋了,這麼遲了?出了大事?”
“中了一槍!”
電話突然斷了!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打來了。
“有些失神了,突然想起來這電話是你這個兔崽子打來的,呼……要緊不?”
杜大用遠遠想不到桑廳現在已經是老淚縱橫的狀態。
“沒事,左臂中了一槍,已經取出來,消毒包紮了,明天還要去醫院打個破傷風。”
“誰開的槍?人抓到了沒有,抓到就往省廳送,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審訊。”
杜大用都能從電話裏聽出一股寒冷的味道。
“跑了!這裏地下全是通道,我先給您彙報一下具體情況吧,您先聽完…………”
“我馬上趕過去!你說的對,你個兔崽子現在的政治敏感性越來越高了!不過去之前我先要和省委彙報一下,我們怎麼都沒想到,竟然能有這麼多槍支。黃金有那麼多不稀奇,你繼續查下去肯定還有,可是槍支必須要嚴厲查處,要不然給你們這些一線偵辦民警帶來的危害就太大了。”
“你個兔崽子,我讓你注意安全,再三囑咐,就差刻幾個字放你腦門上了!”
“桑叔,這是直接衝着要我命來的,我剛剛也說了,天黑的很,而且兩個人都是穿着礦工的衣服,我只是聽他們說話才知道不對,而且這兩個人非常職業,朝我射擊的人,前面就有我們自己人擋在前面,我們都沒辦法馬上開火,一槍打完,他就翻到土堆那邊去了。另外一個更職業,兩槍都是抵近射擊的,再次跑位的時候又到了一個民警前面,等那名民警開槍的時候,他已經一個側翻到了土堆後面,由於天黑我們只能採取三角站位靠近土堆,可是土堆下面有通道,所以這兩個傢伙跑了。”
“所以,他們這完全就是衝着我來的,要不是來之前參加培訓,這次真的危險了,因爲我是側身下趴的,如果像以前那樣直趴,那麼正好一槍打脖子,明天您老就能來參加我的追悼會了。就這樣的射擊方式,說明他對我身體的行動軌跡應該是有預判的。”
“你個兔崽子瞎說什麼!趕緊呸呸呸。馬上過年還指望你來我家給我繼續打掩護呢!下次再這樣說,我就得見到你就扇你了!聽見沒有?”
杜大用聽着桑廳的話,也是有些哽咽了。
“嗯,聽到了,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