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輪班回來的塗其君聽說王斌斌那一組已經抓獲犯罪嫌疑人,心裏那個羨慕啊!看着所長辦公室燈還亮着,往嘴裏塞了一顆糖,邁着疲憊的步伐走了過去。
“杜所!你還沒休息?”
杜大用看着有些疲憊的塗其君搖搖頭說道。
“你這是明知故問啊!是不是知道王斌斌他們抓獲了犯罪嫌疑人心裏有些失落?”
塗其君認真的點點頭。
“你啊!坐着喝口水,正好這時候閒着,和你聊聊。”
“第一點就是告誡你,破案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犯罪嫌疑人不可能按照你的節奏實施犯罪行爲的,即使你再着急也沒用。就像我以前辦理的一個拐賣案件的時候,到處是線索,可是線索偏偏又是沒多大用的線索,我那時候着急上火的是滿嘴燎泡,可是有啥辦法呢?沒辦法!實話告訴你,就是沒辦法!”
“後來我靜下心來,開始慢慢梳理手裏的線索,這才漸漸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從而破獲了那起拐賣大案。”
“第二就是勸慰你,我們刑警不可能每個案件都能偵破。再舉個例子,我在青鷺的一個老領導,我剛剛認識他那會兒,他也是被一起持槍故意殺人搶劫銀行案給難住了。當時我也是其中一個組員,屬於被臨時抽調過去的,按照當時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線索,我帶人檢索了案發現場的一切,可是卻是無功而返。”
“你知道嗎?這起案件也是部級督辦案件,部裏也派出了幾名全國有名的刑偵專家,最後的結果還是未能偵破,這也是咱們東魯省有名的830特大持槍故意殺人搶劫銀行案。到迄今爲止,犯罪嫌疑人再沒有動過,彷彿僅僅就爲了作這一起案件一樣。”
塗其君聽着眉頭漸漸鬆了下來。
“杜所,你那麼厲害,也沒有偵破這起案件嗎?”
杜大用笑着看着塗其君說道。
“我厲害個屁!我再厲害還能比那些刑偵專家厲害?破案是需要一些契機的,不是因爲發過一次案就肯定能夠找到線索並且偵破的。當時的我只是一個抽調過去的組員,我能有什麼資源調動警力?我有什麼資格在那裏揮斥方遒?案件最後已經到了那樣級別的領導進行偵破,我當時是啥?小兵卒一個!要知道案件是有管轄權的,你私下做任何事,就是違規違紀。”
塗其君讓杜大用減減壓,勸慰勸慰,明顯精神頭就好了一些。
“杜所,我會把這個案件當做一個需要我長期關注的案件來處理,雖然這個犯罪嫌疑人有些狡猾,我相信他一定會再次動起來的,只要他動,我就一定會親自抓住他。”
杜大用見着塗其君狀態好了一些,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讓塗其君抓緊時間睡覺去。
而這時候的郭水利已經快凍成狗了!這大冬天的,剛剛爲了逃跑還弄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待在沒爐子的審訊室,可想而知。
馬海濤和王斌斌這時候可是一點不着急了,身披大棉衣,喝着熱茶水,兩個人就當着郭水利的面閒聊起來。
這倆人不急,郭水利可是繃不住啊!
“警官,你們倒是審訊我啊。”
“不着急!我們現在訊問你,你會和我們說實話?別把我們當傻子,是不是我們一開始訊問你,你就得提要求了?喝水抽菸是不是你的基本要求?所以,準備說實話的時候咱們再開始走流程。反正你的搶劫罪已經是鐵板釘釘,還有牆堅未遂,這都是證據確鑿的。”
王斌斌可是謹記着杜大用的話,先拖垮郭水利的心理防線,不管郭水利如何,反正他們這邊的審訊是一點不着急的。
“警官,你們想問什麼,我肯定如實回答的,我這又不是殺了人,至於嗎?”
馬海濤進來之前就知道抓郭水利肯定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於是聽完郭水利的話,看了看王斌斌。
王斌斌則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馬海濤頓時就明白了!這個郭水利身上應該有大事兒。
“郭水利,我們正在給受害人做筆錄,你前天晚上跟着受害人一直尾隨到她的家門口,是不是想對受害人實施侵害行爲以後還用她的家庭住址來威脅她?”
王斌斌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一下就把郭水利給嚇到了。
“你們是咋知道的?我還以爲……”
郭水利正準備說啥,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