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東張西望什麼?”
何國慶搖搖頭。
“領導!我們能私下解決這個問題嗎?這下肯定不會亂扔東西的,玻璃砸壞了,我們何家認打認罰,我們現在私底下商議一下,如果商議的結果能夠達成一致,派出所再給我們調解一下。”
杜大用點點頭,朝着劉衡秋說道。
“劉衡秋,先把他們手銬都給解了,然後帶兩個協警在這裏看着,不干擾他們的商議,玻璃裝多少錢就要多少錢,另外對砸到玻璃的最後罰款兩百處理。”
杜大用說完以後看了何國慶一眼。
“領導,沒問題。我何國慶說話算話,認打認罰,商議好了,馬上交罰款,砸壞的玻璃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杜大用又看了一眼曹寶山說道。
“曹寶山,你同意不同意私下協商?在我這裏沒有什麼一家人的說法,對我來說,你一家人是一家人,何國慶一家人是一家人,覺得這對小夫妻還能過下去,你們就談,過不下去就趕緊離婚,在我這兒沒有什麼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過得下去就好好過,過不下去趁早離婚,省的這次矛盾出來以後,小夫妻不能正常和好,以後還可能有更大的矛盾。”
“如果小夫妻兩個還能好好過,就要各自反思自己的錯的地方,在這裏我要說一下何翠萍,好日子都是靠着心胸寬闊一些,做人勤勵一些才能過出來的,有時候真的想躲懶,就直接和你婆婆撒個嬌,回頭你婆婆把事情幹完了,你閒的時候買點什麼點心給你婆婆,用的是你老公的錢,你面子裏子不都有了!”
“何國慶和曹寶山以前應該都是很不錯的朋友,不過教育子女方面都有問題,你們要知道你們的女兒即是自己的女兒,以後也會是別人家的媳婦。你們兩個從年輕時候的好朋友到今天能夠大打出手,可以想想你們之間到底是因爲什麼?曹寶山的兒子如果沒事家暴何翠萍,你何國慶可以強出頭,現在誰對誰錯?都有錯!都把你們各自的女兒給慣壞了。”
“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先仔細想好,相互賠禮道歉不難看,這口氣在我這兒來看,爭不爭沒那麼重要,關鍵是你們各自的心態都出了問題。”
杜大用說完以後就直接轉身出門走了。
這種家務事,杜大用覺得自己平心而論就行,誰錯了就是誰錯了,爲了一口氣,低不下頭,這種婚姻還能長久?
杜大用回到辦公室,塗其君就抱來了一大堆的卷宗,手裏還捏着一些單據。
“杜所,這是所裏接處警中心拿過來的未處理案件和財務室找你簽字的報銷單據。”
“卷宗放下吧!我先把單據簽了字,你送財務室去。”
杜大用說完就拿過單據看了起來,然後拿只筆開始唰唰的簽了起來。
“送財務去,我看一下卷宗。你去過財務以後,去調解室看看什麼情況,出了結果以後上來彙報一下。”
“是,杜所!”塗其君拿着單據就跑了出去。
杜大用還沒看一會兒,眼睛都要冒火了。
“這特麼的什麼玩意兒?”
說完就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欄杆邊叫了一聲,馬海濤!
樓下接處警中心辦公室,一個兩槓一立馬就跑了出來。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杜大用朝着馬海濤喊道。
杜大用進了辦公室把卷宗直接就放在了辦公桌上。
“報告!”
“進來!”
“杜所,有啥事?”
杜大用對着卷宗一指問道。
“馬海濤,這個中介怎麼回事兒?連着兩個星期,陸陸續續有十一個人來報案,怎麼一起都沒有處理?”
馬海濤臉色一苦,趕緊說道。
“杜所!不是不處理,而是沒辦法處理。”
杜大用雙眼一眯,表情頓時有些板結。
“沒辦法處理?怎麼了?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杜所,這個中介都和來找工作的人簽了合同的,他也確實找了一些廠讓那些來找工作的去看了,而且看三次以後,押金纔不退的,白紙黑字。如果那些來應聘的報案,我們也只能讓那些人去法院起訴,可是押金就五十塊,這些人也折騰不起啊。”
馬海濤也是覺得委屈。
“這個中介都給那些應聘的找的什麼工廠和企業?”杜大用嚴肅的問道。
“一個去騰州挖煤,一個在早莊洗煤,一個在火車貨運車站當裝卸工。”
杜大用一聽,這些活計都不是很輕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