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的時間比較長,杜大用看着慄隊的語氣並不是特別好,就覺得案子有可能比較麻煩了。
過了有十來分鐘,慄叢山的電話才掛掉。
“先不去墨市了,去度平那邊,富商的祕書已經被殺害了,屍體在平度那邊。”
“墨市現在應該不是重點,那邊暫時讓墨市市局主導一下,該記錄的先讓他們記錄下來,墨市的巡防,治安,刑偵都上路瞭解情況了。如果有情況摸出來,他們再通知我。”
慄叢山這一番話也不知道對誰的說的,聽的杜大用雲裏霧裏的,好吧,大佬有大佬的想法,自己聽大佬的話就行。
慄叢山想了一會兒,又給陽城分局再次打了電話,讓他們沿着機場往墨市的行進路線一定要仔細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幾輛車很快就轉向往度平開去。
開了快兩個小時纔到達目的地,度平門寸鎮。
杜大用到了地方一下車就覺得這殺人拋屍的地方還真的是個好地方,到處都在修路,眼見的路口都四五個,犯罪嫌疑人可以逃離的地方簡直太多了。
度平的技偵和法醫已經提前到達現場,而且已經對現場勘驗結束了。
“慄隊,和您彙報一下。被害人,男性,身高一米七二,27-30歲左右,頸部有明顯勒痕,眼瞼內部嚴重充血,根據屍僵和屍斑,法醫判定死亡時間在三個小時左右,衣裝整齊,除了手腕部有捆綁痕跡和少許擦傷以外,身體其他部位無抵抗傷,指甲內部乾淨。法醫懷疑死者在被殺害之前被氯仿或者乙醚等其他藥物致使昏迷後才被勒死。”
“我們度平這邊接到慄隊的協查照片,通過照片比對,這才確認死者應該就是今天被綁架富商的祕書。”
說話的是度平刑警大隊大隊長錢喆,47歲,屬於那種一看就是警察的樣子,用杜大用和他開玩笑說過的話來說,就是長得非常嚴肅,很有朱時貌的意思!
這會兒正站在慄叢山身邊嚴肅的向慄叢山彙報着勘驗大致情況。
“報案人因爲開車的時候,有些尿急,就停車在路基旁邊就地解決,然後發現了滾落在路基坡坡底下的受害人,報案人以爲是人家酒喝多了和他一樣路邊解決問題,自己給摔下去的。”
“等到下去以後準備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是個死人,隨後就報了警。”
“現場有沒有提取到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犯罪嫌疑人非常精明,在上車之前應該往地上潑了一些水。技術偵查員在勘驗的時候,發現的腳印都是模糊化的。”
“輪胎印呢?有沒有?其他目擊證人?有沒有?”
“現場附近沒有發現明顯的剎車痕跡,路面又是粗瀝青路面,所以無法提取輪胎痕跡。”
“另外,慄隊,這裏沒有監控探頭,目前也沒有找到目擊證人,如果犯罪嫌疑人手段這麼老練,我估計就是把被害人扔到路基下面的時間也會很短,應該不會有目擊證人的。”
慄叢山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看法。
“被害人身上有沒有找到什麼遺留物品?”
“沒有!除了檢查衣服以外,被害人身上除了衣物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物品,經過現場勘察也沒有發現現場周圍有遺留物品。”
“道路兩邊最近和最遠的監控在哪裏?”
“慄隊,價值不大,目前這裏正在施工,只不過因爲馬上要過年了才暫時停工的,四個方向有監控的地方距離都差不多,都是有四公里左右,而這裏的國道,省道,縣道太多了,光能夠離開的路口都有六個!所以我才說價值不大!”
杜大用一邊聽錢喆說着,一邊打開當地地圖看着,果然如同人家大隊長說的,路口太多,真正的四通八達。
“大用過來一下!”慄隊招呼了一聲杜大用。
杜大用其實也就在幾步遠的地方,立即就緊着幾步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