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依然按照原本定好的那個計劃行事,聯合曹魏、蜀漢、東吳三國諸侯的勢力,共同討伐晉國司馬家。
以達到讓冀州所有強大的諸侯勢力,一起消耗實力,並且充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好讓他們能夠更晚的發現‘太平道’蹤跡的目的。
至於另外一個和曹魏、蜀漢、東吳三國諸侯勢力翻臉,並對他們發動突襲的計劃,則列爲備用計劃。
需要提前做好的一應準備,還是按照原本預定的計劃那樣去做,但是具體用不用,要看之後局勢的發展。
但是各種準備工作一定要做好,這樣才能夠保證在鍾神秀需要使用突襲計劃的時候,可以隨時重新啓動這個備用計劃。
等鍾神秀將各種命令,都有條不紊的分配出去後,樂國的大軍也就要繼續開拔了。
今天樂國的大軍,還要再走上一段不短的路程,才能夠到達原本預定好的紮營位置。
然後就是鍾神秀和魏武帝曹操、蜀漢昭烈帝劉備、東吳大帝孫權,他們三位諸侯君主的正式會面了。
如果一切順利,再成功的和曹魏、蜀漢、東吳三國諸侯達成結盟的話,那就可以對冀州城展開全面的進攻了。
與此同時,在即將開拔的樂國大軍的正西方向,一隊風塵僕僕的人馬,正筆直的朝着樂國駐紮的營地方向趕來。
這一隊人馬,大約有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騎兵隨行,中間護着一個寬大的馬車,在路上飛馳而行。
隊伍中爲首的兩個人,全部都身穿着全套的將軍鎧甲,腰繫一柄佩劍,一副標準的武將打扮。
而且還能看得出來,這二人的騎術應該也都是頗爲不俗的,一看就是戎馬半生的老將。
不是什麼裝模作樣的繡花枕頭,同樣都是在騎馬急速飛馳的狀態下。
他們兩個武將,就要比隊伍當中的其他騎兵們,明顯要輕鬆自如不少,但哪怕是再怎麼遊刃有餘。
此時他們兩個人的臉上,也滿是疲憊之色,就更不要說同行的普通騎兵們了,一個個的搖搖欲墜,早已到達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其中一名武將先是回身遠眺望了望,確定了遠處沒有什麼追兵之後,這才擔心的看了看飛馳的馬車,和身後那羣疲憊不堪的騎兵們。
然後扭頭對身旁的那名武將說道:“士仁兄,咱們跑的應該也已經夠遠了吧。”
“我大哥他們肯定是追不上來了,再說兄弟們也都要支撐不住了,要不咱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那個被叫做士仁兄的將軍聞言,立刻扭頭回話道:“不行,絕對不能停,麋子方,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個都幹了些什麼。”
“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你該不會還在天真的以爲,劉備能夠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就那麼輕易的饒過我們吧?”
說完,這個士仁兄,還一臉嘲弄之色的看着麋子方,似乎是對麋子方的天真想法,感到十分的不滿。
麋子方其實也是好言相勸,卻被對方給平白無故的嘲弄了一頓,本來連日趕路就已經是心力憔悴了。
讓這個士仁兄的言語一激,心裏頭的這個火氣,也騰的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傅士仁捱了罵,卻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笑着說道:“這就對了嘛,麋芳。”
“這纔是我‘記憶’之中的那個你啊,咱們兩個真小人之間,又何苦要繼續惺惺作態呢?”
“還一口一個士仁兄,真是虛僞的令人作嘔啊,你不噁心,我還噁心呢。”
“真是和你那個虛僞的大哥麋竺一模一樣,果然和僞君子呆久了,是會被傳染的。”
本來麋芳就已經很是生氣了,又聽見傅士仁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自己大哥麋竺的壞話。
這讓麋芳如何還能忍的了,麋芳突然惡狠狠的瞪着傅士仁說道:“你給我閉嘴,就憑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還不配去侮辱我大哥的爲人。”
說完,麋芳就把手按在腰間的寶劍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和傅士仁拔劍相向的趨勢。
“好好好,真是感人至深的兄弟情誼啊,既然麋芳你不喜歡聽我說你大哥麋竺的壞話,那我以後不說了就是。”
傅士仁一邊說着,還一邊朝着麋芳這邊拱了拱手,一付要誠心誠意賠禮道歉的樣子。
一看傅士仁這邊似乎是服軟道歉了,麋芳也就冷“哼”了一聲,順勢送開了按住腰間寶劍的手。
可是馬上傅士仁就突然話鋒一轉的說道:“不過,就是不知道,現在你的好大哥麋竺。”
“能不能夠也像你維護他那樣,也在劉備那裏維護維護你這個親弟弟了,哈哈哈哈。”說完,傅士仁就不顧麋芳難看的臉色,放肆的大笑起來。
麋芳的臉上是變顏變色,青一陣白一陣,好幾次麋芳都想直接抽出腰間的寶劍,狠狠的砍向這個正在猖狂大笑的傅士仁。
可最終還是理智勉強壓制住了憤怒,麋芳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和傅士仁翻臉的時候。
他要是現在出了點什麼問題,那後面馬車裏的妹妹,可就真的是什麼依靠都沒有了。
麋芳也只能是怒不可遏的說道:“這還不是要都怪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了。”
“我們要走就自己走好了,我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未必就會把我們的下落告訴劉備他們。”
“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天下之大,我們想要去哪裏不行?爲什麼非得要冒險劫走我妹妹和那個女人?”
“而且要不是爲了照顧馬車的行駛速度,光憑我們這些人的速度,此刻早就已經跑遠了。”
“根本就不用擔心還有追兵能夠追的上來,甚至連會不會有追兵都不一定。”
“兄弟們之所以會這麼累,還不都是你害的。”說到最後,麋芳是越說越激動,口水都差點直接噴到傅士仁的臉上。
可惜因爲雙方都在馬上飛馳的緣故,這些口水都被甩到了麋芳身後的那名騎兵的臉上,倒是讓這名騎兵因此而精神了不少。
傅士仁先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麋芳,然後又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麋芳說道:“麋芳啊麋芳,我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