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嶺南打工那些年 >第229章 王沁寄書露狠招
    8月,是嶺南最悶熱的季節;因潮汐的關係,白天,整個鵝城都飽受着陽光的灼烤,但過了晚上11點,海水開始了漲潮,陣陣海風夾着濃濃潮氣,從大亞灣吹來,將地表的餘熱驅趕,讓整個城市很快就變得清爽起來。

    持續的高溫,已將我變得十分的慵懶,半步門都不想邁出去;因娜娜已被我介紹進了開發區的那家日資廠,整個公司就只剩下我一個“光桿司令”了!

    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待在辦公室裏,到了喫飯的時候,纔去診所那邊;晚飯後,要是沒有什麼活動,就在診所幫忙,在那張行軍牀上守店過夜。

    一天下午,我剛到診所,媛媛就將一個牛皮紙封着的塊狀包裹送到了我手中;我看了看寄件地址:廣州白天鵝酒店xxxx房,寄件人:王沁

    這是王沁離開惠州以後,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與我聯繫!

    我看了看媛媛的表情,很淡定!也很坦然!

    因王沁離開以後,我和媛媛的關係依然是處在不溫不火的狀態,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所以,她的淡定表現也是情理之中。

    我當着媛媛的面,拆開一看,是兩本書!

    一本《塔木德》,一本《國際貿易與談判技巧》。

    我翻開《塔木德》封面,裏面有一張很精美的小書籤,還有一張摺疊的信紙;信紙上差不多寫滿了王沁清秀的字體,只是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

    上寫到:這是我最近看的兩本書,覺得還蠻好的,所以,就給你寄來。

    我從《塔木德》中摘錄了幾小段很有哲理性的句子:

    (一)人的眼睛是由黑、白兩部分組成的,可神爲什麼要讓人只能通過黑的部分去看東西?因爲,人生必須透過黑暗,才能看到光明。

    (二)如果一艘船不知道該駛去哪個港口,那麼任何方向吹來的風都不會是順風。

    (三)獨立思考,懷疑一切。

    (四)你的內在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你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除非你去做,否則你也不知道自己真的能做什麼。

    (五)反覆無常通往地獄,謙卑自持通往天堂。

    (六)人在染上惡習之初始,纖弱尤勝蜘蛛絲;但隨着日積月累,蜘蛛絲就會變得像鋼索般粗壯強韌。

    (七)性格要像仙人掌,外表堅硬帶刺,內心卻相當甜蜜。

    (八)失去金錢,只是失掉了半個人生,但失去勇氣,整個人生都失掉了。

    (九)人生的大門往往是沒有鑰匙的,在命運的關鍵時刻,人最需要的不是墨守成規,而是一塊砸碎障礙的石頭。

    (十)認知自己不足,仍要昂首亮劍。

    沒事的時候,還是買點書看看吧!只是惠州還沒有像樣的書店,你可以去找去年幫你補習的老師,要他幫你辦張惠州大學圖書館的《借書證》。

    多提升自己吧,爲未來做儲備!

    我讀完後,遞給了媛媛;她仔細看了一遍後又對那十句話認真地讀了一遍,很是感慨:“輝哥!沁姐姐摘錄的這些語句確實好有哲理性啊,她是幫你的大腦灌潤滑油呢!”

    “呵呵呵!我還是太笨了,體會不出其中太多的深刻內涵!”

    “所以,才幫你灌油潤滑呀!慢慢細讀吧!這下你有得是事做了!老闆!加油!”媛媛詼諧地調侃道。

    診所關門後,我躺在行軍牀上,再次拿出王沁留給我的便籤式的信,仔細琢磨着她的真正用意;特別是那句“多提升自己吧,爲未來做儲備!”令我感慨多多。

    她深知我身上存在的明顯不足,於是,即便是分開了,但心裏還是沒有鬆開她那雙曾推着我一路前行的手!

    她對未來的強烈感知,已經完全付諸於自己的實際行動中;而且,從表面上看起來就連朋友都不是了的我,還依然傳遞着關注着我的信息!

    但,至少也該有個稱謂吧!

    即便“豬頭”帶有濃郁的曖昧色彩,直呼“夏明輝”總可以吧!

    因爲心中有恨!

    恨我是一塊鏽鐵,無論揮去多少錘,還是成不了“鋼”!

    因爲有那根捨不得剪斷的情線!

    那根線上是她用智慧和心血擰成!

    她還是沒有放棄!她相信,只要提升爐溫,加點猛料,“鋼‘還是可以煉成!

    而這個猛料,就是要我多讀點專業的書!雖然沒有走進大學的門,但大學裏的圖書館,就是知識的海洋!

    親人啊!丟了快6年書本了,就連拿筆寫字的手都有些發抖,這個書,要我怎麼讀?!

    我雖是一個高中的“研究生”,但這些年的刀砍血奔,燈紅酒綠,早已將畢生所學幾乎是全部都還給了老師,就只剩下作爲一箇中國人必須掌握的幾個母語文字了!

    第二天上午,在我空殼般的公司裏,接到了王沁的電話。

    “很忙哈!給你寄的書收到了嗎?”

    還是沒有稱謂!

    “昨天就收到了!謝謝王總!”

    “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哈!只是覺得這兩本書對你可能會有用處,要是不喜歡的話,就當是廢紙扔掉也沒關係的!”

    儘管言辭聽起來宛如老家冬日裏的霜風,但聽過以後還是感覺心暖!

    “還有哈,你的公司辦公室想不想出租啊?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轉租換點酒錢唄!”

    王沁怎麼知道娜娜走了呢?

    肯定是在娜娜進廠之前兩人通過電話!

    而且是交代娜娜不要告訴我,否則,以娜娜對我的忠誠度,絕對會如實相告的。

    遠在廣州的她,居然打起我的辦公室主意來了。

    “呵呵呵!王總是想收購嗎?”我笑着調侃到。

    “我哪有那個能耐!因爲我以後會經常回惠州,覺得你的辦公室位置不錯,適當打整一下後可以做我接待客人兼休息的地方;夏老闆不妨考慮一下?!”

    終於還是聽到了極具譏諷意味的稱呼!

    還要經常性地往惠州跑,這邊也有業務嗎?

    兩人交談的語氣儼然是在談門面轉讓的生意;但王沁的話裏肯定是隱含着其他的小九九,絕對不是希望我把公司的辦公室轉給她那麼簡單;只是我的腦神經忽然間跳了閘,還沒有覺察出來而已!

    “這個是我在惠州的臉啦,臉都丟了,在惠州混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不是還有診所嗎?診所幫你撐臉面還好些!有點事,不和你聊了,等你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王沁報完聯繫電話號碼後,就掛斷了。

    打我一下,又哄我一下,她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啊?

    難道也學會了她老孃的狠招?

    真的是由愛生恨?!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