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下寧芙腳踝上的禁錮不會被她逃走,才起身去了大門口。
透過監控,看見了門外的傅明深,他的表情看起來也十分的難看。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傅明深緊盯着緊閉着的大門。
“裴行,你憑什麼把寧芙當作你報復你母親的犧牲品?”
“你母親丟下了你,造成了你的不幸,可這一切和寧芙有什麼關係?”
“你不過就是個膽小鬼,你沒能力報復你母親,你就欺負寧芙!”
傅明深聲嘶力竭地喊出了一番話,垂在身側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看着這麼鎮定,可是心裏也沒有底,他怕自己已經來晚了,救不下寧芙。
剛纔顧言打電話說出這些的時候,傅明深也沒想到。
這個裴行看着一副國外精英的模樣,居然有這樣的心理創傷。
而且他已經查過了,寧芙不是第一個,前幾個被他迷惑了的華國女孩現在已經被丟在了國外。
身份證件全都被毀,現在只能在異國他鄉以流浪爲生。
傅明深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發覺的還不算太晚。
心裏正忐忑的時候,面前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裴行從裏面走了出來。
即便剛纔聽過了傅明深的那番話,可是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十分平靜。
看着傅明深單槍匹馬地過來,裴行的嘴角微勾。
淺色的眸子裏閃爍着奇異的光亮:“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可是寧芙和她們不一樣,她們只是想得到我以後再丟掉。”
“我無非就是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過程,我有什麼錯呢?”
聽着他的詭辯,傅明深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寧芙對我的感情十分純粹,我覺得這是愛。”
傅明深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裴行覺得有些犯惡心。
“我不覺得你的家族會同意你和一個華國女人在一起。”
“而且,你在面對她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地平靜。”
“你只會害怕她的離開,把她鎖起來,而最後她肯定會成功逃走的。”
傅明深的聲音越來越堅定,裴行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看出了他的動搖,傅明深哼笑一聲,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愛的人是我,現在不會是你,永遠也不會是你。”
“你閉嘴!”
裴行被刺激得雙眼發紅,撲上來狠狠地在他臉上砸了一拳。
傅明深硬生生地接下來了這一拳。
看着裴行動了手,埋伏在周圍的警察才跑了出來把人按在地上。
傅明深擡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裴行是外國人,如果沒有輕傷的鑑定報告,根本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看着和野獸一般怒視的眼神,傅明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猶豫衝進了那棟別墅。
寧芙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衝進來的傅明深,鼻尖有些發酸。
“我來晚了,已經沒事了。”
傅明深抱着寧芙安撫地拍了兩下,看着她腳踝上的鏈子,臉色一黑。
裴行被幾個警察死死鎮壓住,準備押送上車的時候看見了從裏面出來的兩人。
那條他精心準備的禁錮,已經整整齊齊地斷開,掛在她的腳踝上。
鏈子困不住寧芙。
傅明深抱着她的動作無比珍重,她整個身子都埋在了他的懷裏。
裴行一直緊繃着的肌肉一下鬆懈了下來,眼神暗淡。
他困不住寧芙,可她主動攬上了那個人的脖子。
風波過後,寧芙過了很久和傅明深形影不離的生活,兩人也不遮掩,無數照片在網上瘋傳。
“寧芙復婚”又成爲了火熱的話題。
面對秦中泰的質問時,傅明深的表現十分坦然。
“我只是對紀家有興趣,你覺得我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嗎?”
秦中泰上下打量了一眼傅明深,勉強放下了疑慮。
“我在京城盯着傅聞的人說,現在他在家十分安分,幾乎不見任何人。”
“可我總覺得他不是這麼簡單的人。”
傅明深哼笑一聲:“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我還不知道他有幾斤幾兩?”
“況且您在國外叱吒風雲那麼多年,難不成是覺得力不從心了?”
面對小輩的奚落,秦中泰怎麼可能拉得下臉承認,只是沉默着沒有開口。
傅聞和劉芸芸一到雲城,秦中泰就以接風爲由要和兩人喫飯。
秦中泰公司有事還忙着,劉芸芸母女倆已經到了酒店的包廂。
劉芸芸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兒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有些不放心。
壓低聲音提醒:“小聞,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和媽媽說。”
“別和你秦叔叔又鬧矛盾。”
“我們現在的事情還沒徹底定下來,終究還不是一家人。”
傅聞看着劉芸芸擔憂的神情,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腦子裏想的卻是一會怎麼能最大限度地把那人氣死。
秦中泰趕來的時候已經過了約定時間的一個小時,可是劉芸芸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賠着笑。
秦中泰拉了拉劉芸芸的手以示親近,就把目光落在了傅聞的身上。
擠出了一抹慈愛的笑容:“以後我工作忙就不用等我了,你們母子倆先喫。”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沒有這麼多規矩。”
劉芸芸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還以爲是自己終於熬出頭了,一時間有些淚光閃閃。
傅聞看着劉芸芸高興的模樣,表情也只是淡淡的,沒有搭話。
秦中泰臉上的笑容一僵,佯裝不在意,一笑而過。
可飯局過半,秦中泰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越聽他的臉色越難看,直到最後掛斷電話以後,匆匆地說了一句你們先喫就要離開。
一直沉默着的傅聞這才慢慢開口留住了人。
“秦叔急什麼,不就是股份丟了一些,離破產還早着呢。”
秦中泰穿衣服的動作一頓,眼神中迸射出銳利。
“你什麼意思?”
傅聞泰然自若地靠在椅背上,表情十分欠揍。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
“那我就直接點告訴你,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