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被他噴出的呼吸弄得有些癢,伸手推拒卻被人一把抓住。
“我這不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嘛,再說了蔓蔓那邊還需要紀家的人。”
“別鬧...”剩下的解釋被吞喫入腹。
等到兩人再出來的時候,傅明深早就沒了怒氣,一臉的滿足。
反倒是寧芙,口罩下面的紅脣腫的不像樣子。
寧芙回家以後想了想,還是給袁向晚發了條消息,是上次在紀家兩人交換的聯繫方式。
“我還是讓袁阿姨帶着他去醫院看一看吧。”
“要是再晚恐怕會更麻煩。”
趴在傅明深的身上把消息發了出去,卻看到了傅明深一臉的不高興。
寧芙扔開手機往他面前爬了兩下,“喫什麼醋啊?”
“我這都是爲了誰啊?要不是你們現在還有合作,他是死是活纔不關我的事呢。”
傅明深的俊臉被寧芙捏得變形,她卻像玩上癮了似的不肯放手。
“我沒有安全感,即便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可我還是覺得不放心。”
把頭埋進寧芙纖細的肩頭,傅明深的聲音有些發悶。
聽着他的話,寧芙的手輕輕撫摸在他的頭髮上。
眼神裏卻帶着異樣的滿足,輕聲開口。
“不放心那就對我更好,好到讓我離不開你,讓我愛你比你愛我更多。”
“到時候就放心了。”
沉溺在其中不知道估計也不想知道的傅總,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pua。
他只知道寧芙似乎不止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喜歡他。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似乎有着更多。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袁向晚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直到最後終於坐不住,直接讓司機直奔紀瑾睿的公寓,把人從被窩裏薅了出來。
“媽這都快十點了,您不睡美容覺了?”
紀瑾睿也一頭霧水,他媽可從來不會這麼晚了還出門的。
袁向晚聽出他還沒有要坦白的意思,冷笑一聲:“哼,美容覺?我再睡我兒子都要沒了!”
看着司機把車停在了私人醫院門口,紀瑾睿這才反應過來。
剛想要走,卻被後面車裏的幾個保鏢攔住了去路。
“想去哪啊?”
袁向晚堪稱溫柔的嗓音在夜色下顯得有些陰測測。
“我知道我兒子怕打針怕吃藥,居然沒發現他居然這麼不怕疼。”
“都疼暈過去了還不肯來看醫生?”
紀瑾睿自知躲不過了,只好乖乖地跟在她身後去做了一套詳盡細緻的檢查。
聽完了醫生的叮囑,袁向晚的臉色已經黑沉的快和鍋底一般了。
“要不是小寧芙那丫頭今天告訴我,你還準備瞞多久!”
氣得她一屁股坐上了vip病房的病牀上,把紀瑾睿這個病人趕去了面前的小椅子上吊水。
“之前也沒這麼嚴重的...”
聽着兒子不服氣的嘟囔,袁向晚這才嘆了口氣。
“還好這次有這小丫頭幫忙,要是你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和你爸怎麼辦?”
看着自家母親大人這次真急了,紀瑾睿才正色起來,不再敢嬉皮笑臉了。
臨走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
“你還記得你五歲時,媽給小天準備的手鐲嗎?”
紀瑾睿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
他父親紀勇那輩兄弟三人,生的全是兒子,他們家更是一連生了兩個兒子。
本來紀家以爲這次母親肚子裏的老幺會是個女兒,都高興的不得了。
找遍京城找到了這麼個滿意的手鐲,結果最後還是個兒子。
直到後來二嬸生下紀可媛,紀家纔不至於都是男丁。
只是奶奶並不喜歡她,也沒怎麼常見過。
“那天在家請客的時候,我無意間看見了寧芙那丫頭有個手鐲,很像當年的那個。”
“她說是拍賣得來的,你感謝人家的時候幫媽問問有關那個賣家的消息。”
“如果真的是那個鐲子,雖然不能要回來,但留給那小丫頭媽也願意。”
“只是我想弄清楚當年到底是誰敢偷到我們家頭上來。”
紀瑾睿點點頭,母親開口的事,他自然會放在心上。
交代好了醫生和護工,袁向晚這才放心離開。
深夜,寧芙才從浴室出來就被傅明深神祕兮兮地拉到一邊。
“怎麼了?”
只見傅明深遞過一隻耳機示意她戴上。
寧芙納悶地戴上以後,卻在裏面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人我已經找好了,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混混,等到時候照片一拍,我看溫鵬還怎麼好意思讓她女兒嫁進我們紀家!”
越聽寧芙的臉色越難看,“這是誰?”
他們紀家,他是紀家的人?
傅明深停掉錄音:“是紀哲天的二叔,紀青。”
“他似乎很抗拒溫雲蔓和紀哲天兩人的婚事,但又不好對他侄子動手,所以...”
“所以他就想出了這麼下三濫的辦法?”
寧芙氣憤地打斷,她知道那人是什麼意思,毀了蔓蔓的清白,紀家就一定會退婚。
這算什麼?
你失去只是清白,可他失去的卻是一個結婚對象?
寧芙向來護短,溫雲蔓是她兩輩子加起來唯一的至交好友。
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但好在傅明深及時安撫住她:“別生氣,好在我們現在掌握了先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寧芙的情緒緩和下來,才反應過來,“你怎麼得到的這個錄音?”
她自然知道傅明深要查明他母親的死因,但爲了不暴露身份,還是明知故問。
“我懷疑這個人和我母親的死有關,沒想到他居然也對你朋友不懷好意。”
傅明深不想把她扯進來,只是簡單解釋了一下就過去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讓蔓蔓小心的。”
嘴上是這麼說着,可寧芙的眼神卻森冷下來。
看來自己還是對他太仁慈了,本來只是想讓紀哲天退婚,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倒是也不必考慮對紀家影響如何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要往他臉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