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見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等到那人走到面前纔想起來這是她曾經的那位經紀人劉晴。
只是她已經不復往日的神氣,現在像個垂頭喪氣的喪家之犬。
低着頭走路的劉晴被人攔下,擡起頭卻看到了曾經被自己侮辱,現在已經成了當紅小花的寧芙。
臉色刷地一下慘白,她還沒有忘記就是這人背後的金主傅明深,把她們公司都給連根拔除了。
還以爲寧芙是來報復自己的,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對方反而先提出了要談談的要求。
經過兩個人的一番談話,寧芙才確認了劉晴確實是受到寧月的指使來打壓自己的。
只不過寧月比她想象的要更趕盡殺絕,她當時提出的不只是事業打壓,更是讓劉晴往她的飲食中下藥。
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會讓人莫名地暴躁瘋癲。
寧月從一開始就沒想放過她。
劉晴觀察着寧芙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複述:“她當時說你勾引傅氏的總裁,搶了屬於她的東西,所以交代給我這些。”
“可我太害怕真的出人命,就騙了她,沒有放。”
寧芙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是這時才徹底涼了下來。
她以爲自己和寧月是親姐妹,之前寧月只不過是被傅聞給蠱惑了,纔會逼死自己。
可她沒想到,寧月的殺意竟然要比傅聞更早。
竟然說不上究竟是誰利用誰了。
想起兩人曾經童年時的一點一滴,寧芙只覺得自己對寧月還殘留着一絲親情就像是個笑話。
“我可以不報警,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做的好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做得不好,你就可以做好下半輩子在監獄裏的準備。”
劉晴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是不停地點着頭。
解決了這件事,寧芙又獨自呆坐了好久,直到溫雲蔓的電話把她的思緒喚回來。
聽着對面有些吵鬧的聲響,寧芙才反應過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收到溫雲蔓發來的地址,給傅明深發了條微信後就趕了過去。
等她到的時候,溫雲蔓已經在卡座上喝得有些東倒西歪了。
有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正要靠近她,被寧芙凌厲的眼神給嚇退了。
“你怎麼喝這麼多?”
看着擺了滿桌子的空瓶,寧芙被溫雲蔓渾身的酒氣薰得皺起了眉。
“我沒喝多...我就是多喝了點,嗝。”
“你根本都不知道,我再見到他我有多高興...”
“可是他居然連名字告訴我的都是假的...”
溫雲蔓說着說着情緒越來越激動,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他和你家傅明深認識,爲什麼這麼久都沒來聯繫我,難道我會把他吃了嗎!”
醉得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溫雲蔓伸手打破了幾個空瓶,落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寧芙見狀就知道不能讓她再繼續待下去了,叫來服務生買單,就拖着人準備回家。
酒吧門口沒有停車位,她把車停在了不遠處。
在兩人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寧芙卻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再往前走了幾步,就被四五個身型健碩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幾個人似乎也是剛喝了酒出來,身形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寧芙攙着身上的溫雲蔓,強壓下心裏的恐懼把錢包拿了出來。
“這裏面現金不多,但是有卡,你們拿錢別傷害我們。”
背在身後的手卻在給緊急聯繫人發送求救信息。
幾個人接過錢包打開一看,哈哈大笑說她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說完爲首的男人就把錢包隨手一扔,朝着兩人走來。
滿嘴渾話:“我知道你是明星,你要是被拍了照片,這錢還不是想要多少就多少?”
“你旁邊這妞也不錯,到時候給咱兄弟好好爽一爽。”
寧芙意識到這羣人不是爲了劫財,眼神凌厲地瞪了起來。
“是誰讓你們來的?是寧月嗎?”
突然被戳穿了來意的幾人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更加兇狠了幾分。
“不該問的事勸你最好別打聽!”說着越發逼近兩人。
撐着身上已經昏死過去的溫雲蔓,寧芙知道跑是不可能的了。
傅明深接到消息後趕來至少需要十五分鐘,警察也至少要十分鐘。
不管是哪個都根本來不及。
握緊了手心裏的冷汗,重生後的第一次恐慌席捲了寧芙整個人。
就在她想要掏出包裏的小刀和他們拼了的時候,一道男聲比她搶先了一步。
“喂!我已經報警了,識相的話就趕緊跑。”
幾人回頭一看,是一個瘦高的青年站在巷口。
幾人一看就是有經驗的,根本不怕他說的話,看見他一個人反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眼看着揮舞起的拳頭就要落在青年身上,寧芙卻看到那個瘦高的青年竟然一拳一個,把幾個壯漢全都打倒在地。
他最重的只不過是擦傷而已。
等到傅明深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寧芙跟溫雲蔓抱在一起和青年對視的畫面。
連忙跑過去檢查了一番寧芙,知道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爲了表示感謝,傅明深給了青年一張自己的名片,並且表示他的所有醫藥費誤工費都由他來出。
青年卻不在意地笑笑:“我認識你,你是寧芙,我很喜歡你的劇,是你的粉絲。”
“我叫羅星。”
“我剛纔看到那幾個男人尾隨你們了,纔過來幫忙的。”
聽了這話,安頓好溫雲蔓的寧芙又直起身來看向青年。
羅星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看着格外賞心悅目。
寧芙說了聲謝謝後,就被傅明深塞進車裏也去醫院檢查。
等紅燈的時候,傅明深抓起她的手剛想要開口安慰,卻摸到她一手的冷汗。
連忙開口寬慰:“我在這呢,已經沒事了。”
寧芙卻微皺着眉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發白:“傅明深,剛纔攔路的是五個人。”
“可尾隨在我們身後的,是一個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