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的不對?”
女人聞言,深吸一口氣,像是想要把胸口的火氣壓下去,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忽爾開口說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沒有什麼。我只是把我猜到的,說出來試探試探你而已,誰能想到,你居然這麼大的反應。”
那女子聽後說道,“是,這裏的傳說確實是假的,可是也不是我們編纂的,這裏的師傅們也是真的一心向佛的,絕對不是爲了什麼香火錢,在這裏招搖撞騙的。每年的香火錢,除了給寺廟裏買一些蔬菜和米之外,大多數都接濟給了這燕子崖周圍的窮人,至於這茶……”
唐冶聽到這裏,挑眉說道,“茶如何?”
“這茶有人教給我的,可是我不能說是誰教給我的。”說完,女子忽然反應過來似的,轉過頭去說道,“這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是什麼人,在這子母廟之中到處亂跑,難不成,你是賊?”
唐冶聞言,仰天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賊?那你說說,我是什麼賊?”
“賊,還有什麼賊?”
“當然有了。、”唐冶一所應當的說道,“這賊麼,分的可就細緻了,要是大分來說的話,最起碼也分兩種,偷東西的賊,這叫飛賊,還有偷人的賊。”唐冶說着,擡頭,不懷好意的笑道,“這個叫採花賊。”
唐冶說的時候故意將目光放的輕薄了一些,上下大量了女子一眼,這女子立刻被嚇得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身子,臉色潮紅,高聲喝到,“無恥之徒。”
唐冶朗聲大笑,隨即將自己手裏的扇子收了起來。
下一秒,只見這前頭忽然走進來一名穿着袈裟的和尚,瞧着樣子似乎是有些身份的。
那和尚進來,先是看了那女子一眼,見女子平安無恙之後,這才轉身看向唐冶。
唐冶坐在石凳之上,嘴角含笑,先是早就在等着他了一般。
“這位施主,佛門禁地,外人不可擅闖。”
唐冶用手中的扇子點了點那邊已經燒開的水,“我不過是來討杯茶喫,大師,不如做下來,一起喫一杯,這樣的世外桃源,清淨地方,我想茶水,也是有些靈氣的。”
那和尚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坐了下來。
那女子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是繼續烹茶。
不一會兒就能問道一院子的茶香了。
唐冶手裏的扇子輕輕煽動,眼含笑意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兩人,隨即緩緩開口說道,“今兒本來只是簡單的出來踏青遊玩的,不想竟然遇到了這麼兩個秒人,實在是有趣。”
那和尚雙手合十,手裏拿着一串念珠,開口說道,“施主想要說什麼不妨直說就是了。”
“我想知道,大師來是想要和我說什麼”唐冶說道,“一路上上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燕子崖上面有一個十分動人的傳說,可是我一路走過來,傳說倒是沒有見到,卻是處處看到有鬼影在作弄,大師說,按理說這樣的佛門之地,怎麼會有鬼影呢。”
“誤會?”唐冶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那和尚聽着唐冶的輕笑,開口解釋道,“今天同施主你解釋這麼多,完全是因爲今日機緣巧合,被你瞧見了這個孩子,施主信或者是不信,全然隨你,就算是是施主出去和外面的那些拜佛的人說什麼也沒有關係,不過就是我的罪過,叫人不再相信佛祖,日後我日日誦經,餘生懺悔我的罪過就是了。”
唐冶聞言,笑着開口說道,“大師,你這麼說,就顯得好像我十分的小人了,畢竟,你你這麼一個不在意什麼香火錢,只是一心向佛的人,要是被我這個小人想的扁了,要是叫使人知道了,不一定要怎麼唾罵我呢。”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一旁的女子聽着,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怎麼樣?”唐冶聞言,朝那一旁茶水看了一眼,女子忍下心裏的怒氣,轉過身去,繼續給唐冶舔茶。
“這個燕子崖,幾乎是與世隔絕,這寺廟說大不大,說小呢也不小,足夠藏匿一些不臣之人,一個和尚的廟宇,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在這裏開廟,吸引周圍人來禮佛上香,可是你們偏要編出來這麼多的傳說和故事,這難道不奇怪麼?不是應該我來問你們,你們究竟是想要幹什麼麼嗎?”
那女子聞言,皺眉說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是壞人?我這麼一個弱女子,還有外面的那些僧人?”
唐冶聞言,轉頭,漫不經心的看着那和尚說道。
“這就要問這位大師了。”
對面坐着的和尚聽後,只是輕笑,手中的念珠轉動。
“誠如施主方纔所說,要是沒有這麼些故事的話,怎麼會有人來這裏上香禮佛?何況,當初這個故事,也不是我們編造出來的,當時是因爲我們一行人路過此地,正好在這山中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就將這個小丫頭帶到了這做破敗的廟宇之中避雨,照顧了他一些時日。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一行人商量着,師傅已經圓寂,原本寺廟之中的僧人也因爲沒有香火,四散去了,既然如此,就索性在這裏留下來,靠着砍柴打獵爲生,將這個孩子照顧長大,也算是不枉這一生修行了。”
唐冶聞言,開口說道,“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剛好,這個女人就是你們當初救下來的孩子,而這裏的人見到原本破敗的寺廟忽然平日而起,被人修繕好了,心中就覺得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