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嘴裏唸叨着這個東西的名字。
唐冶心裏想道,或許有時候也是需要做點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打探一下老鬼頭兒和穆婉婉的下落。
唐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去找那圖爾圖了,讓他幫忙給找人。
圖爾圖倒是很熱情,對唐冶的要求算是來者不拒。
到了晚上的時候,便有了消息。
說是已經將畫像四散到各處了,只要是途徑過大漠,便一定能夠找到他們的下落。
唐冶見圖爾圖說的十拿九穩的樣子,心裏到底也是穩定了一些。
圖爾圖離開的時候,夜也已經深了,唐冶便準備簡單的洗洗睡了。
入夜,窗外明月高懸,唐冶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卻發覺有人一直在搖自己。
唐冶感覺自己像是夢魘了一般,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可是任憑自己怎麼努力的睜開眼睛,就是沒有辦法醒過來。
好在這個人堅持不懈的搖晃自己,唐冶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只是頭卻疼的厲害。
“如煙?你怎麼來了?”
唐冶睜開眼睛,發現如煙滿臉驚恐的看着自己。
如煙忽然一下抱住了唐冶,看起來好似十分害怕的說道。
“公子,我不敢睡覺,我一個人睡覺害怕。”
唐冶看了看漆黑的宮殿,猶豫了一下,便說道。
“那你在這裏睡,我……”
話還沒有說完,唐冶就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噓。”
唐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將如煙拉起,藏了起來。
下一秒,大門推開,兩道黑影走了進來。
“確定人暈了?”
“一定暈了,我還專門多等了會兒,這個時候,正是迷藥厲害的時候。”
“你可要保準了,這個人十分的厲害,到時候別給大王交不了差,還得把我們兩個的小命搭上了。”
“你放心吧。”
……
兩人在黑暗之中躡手躡腳的走來,手裏的長刀在深夜裏折射出滲人的寒光來。
嘭!
長刀重重的砍了下去。
“沒人?!”
兩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一道銀光閃過。
兩人的喉嚨上頓時多了兩道血痕。
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東西,便已經倒了下去,沒有了聲息。
“你爲什麼把他們殺了?!”
如煙上前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
“難道不是應該跟他們問個清楚麼。”
“要問什麼。”
唐冶冷然道。
“他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要回大王的命令,你現在把他們兩個留下來活口,是要在別人的地盤上,跟這裏的王討公道嗎?”
如煙忽然覺得唐冶說的有道理,便沒有說話了。
唐冶隨意的把兩人的屍體拖到了一旁,疲憊的坐了下來。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如煙不解的看着唐冶。
他的眼睛裏,有太多複雜的情緒,讓人看不明白。
但是覺得莫名的背後一寒。
“我只是覺得,我真的好幸運,似乎每次都是被你間接的救下。”
要是真的按着自己剛纔的情況一直睡下去的話,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偏偏,這個時候,如煙出現了。
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又是那麼的巧合。
“你不會是懷疑我吧?”
如煙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唐冶說道。
“如果我和害你的人有什麼關係的話,我爲什麼要來提醒你啊。”
唐冶莞爾一笑。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說,我真的很幸運。”
如煙長舒一口氣。
“公子,永遠不要懷疑我,不然我真的會很難過,你是如煙這輩子最後一個發誓要跟一輩子的人了,如煙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唐冶笑着說道。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接下來只怕是有的忙了。”
說完便自顧自的睡下了。
身後,如煙似乎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
次日,太陽初升,侍女們一進門就尖聲大叫了起來,手裏的水盆砸在地上發出咣噹的響聲,像是白日裏的驚雷一樣。
“死人了!死人了!”
不消一會兒,唐冶殿裏昨夜死了人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王宮。
“不過是昨晚上有幾個蟊賊衝進來了,我順手就收拾了,不是什麼大事。”
圖爾圖看着地上倒着的屍體身上的夜行衣,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臨走之前,圖爾圖只是說道。
“眼下煙城局勢混亂,還請壯士平日裏,好生注意一些,便是在王宮裏也是一樣的。”
唐冶點點頭。
“多謝提醒。”
圖爾圖說完剛想離開,卻看到察哈爾王身邊的人匆匆走了過來。
“傳大王的命,王宮中隨意殺人,不管是誰,格殺勿論。”
說完,便轉頭看向了唐冶。
唐冶微微挑眉,臉上滿是不屑。
“看來是來殺我了。”
“你來我宮裏,隨意的斬殺宮裏的人,壞了王宮裏的規矩,自然是要殺你的。”
圖爾圖上前擋在唐冶身前。
“這是大王的意思?”
“難道你覺得我在說謊?”
來人挑釁的看着圖爾圖。
隨後拍了拍圖爾圖的肩膀。
“我說,你最近似乎總是爲這個人出頭啊,莫不是你們在密謀什麼事情?今天敢隨意殺王宮裏的下人,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殺到主人的頭上。”
這人說話還是客氣了,唐冶看着這人分明是說,會殺到察哈爾王的頭上。
唐冶開口說道,王宮之內戒備森嚴,一般的小蟊賊只怕是也進不來。
但是來人卻並不聽唐冶說話,只是上前一步說道。
“大王交代過了,格殺勿論,這樣的話,你還是留着黃泉路上和別人解釋吧。”
說完便上前一步拉住了唐冶的肩膀。
眼看着就是要將唐冶就地正法了。
“住手!”
一道聲音,先圖爾圖一步將人攔了下來。
只見一道白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察哈爾王室的公主,昨天唐冶從祭祀臺上救下來的公主,察哈爾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