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聽到蘇洛櫻的話之後,急忙的對着蘇洛櫻說道。
“我們還是去我那吧,你們跟着我走。”
說完他便一把將墨卿背在自己的身後,感受到墨卿的重量,他忽然心裏一酸。
他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跟哥哥來過這麼親密的接觸了,記得上一次這個樣還是他小時候,那個時候爹孃都還在。每天他就跟他哥哥的牲口纏着哥哥,讓哥哥陪他玩。
那個時候的墨卿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除了墨白找他,他對所有的態度都是冷冰冰的。就連他們的母親都一度懷疑墨卿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再到後來爹孃突然意外去世,那個時候小小的墨白還不瞭解孤兒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孃親和爹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就給他留下了可以相依爲命的哥哥。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失去這唯一的哥哥。
夜墨寒和蘇洛櫻跟着墨白的身後來到了蒼蘭山下。
蘇洛櫻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花草樹木,她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這些植物有很多不是應該在這個環境裏生存的,可是它確確實實有長得很好。
夜墨寒也跟墨白的身後走着,忽然在一個路邊,他看見了一朵十分亮麗的花。他剛要伸手去摘的時候,便被墨白喊住。
“不要亂動。”
夜墨寒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到,急忙伸回了自己的手臂。
墨白對這兩個人說道:“你們最好不要碰這一路上見到的東西。因爲這些東西都含有劇毒。哪怕你輕輕的一碰都會中毒。”
聽到墨白的話之後,蘇洛櫻才意識到自己真正覺得奇怪的地方是什麼,就是這些奇怪的花。
有了墨白的勸告之後,兩人就緊跟在墨白的身後,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面前。
“這是哪裏?”
蘇洛櫻有些好奇的看着墨白問道,因爲這個並不是墨白原本的院子,而是一處新的。
“這是我自己的院子。這裏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就放心的給我哥哥解毒吧。”說着就跟夜墨寒一起將墨卿擡進木屋裏。
這是墨白擔心墨卿以前會找到自己,逼自己回去,所以又找的一個隱祕的院子。
看着蘇洛櫻的臉色有些蒼白,夜墨寒有些擔心的看着她說道:“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
蘇洛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看見蘇洛櫻這麼說,夜墨寒也就沒有再繼續問她,畢竟現在墨卿危在旦夕。
“你們幫我把他放在木椅子上。”
蘇洛櫻對着一旁有些發呆的墨白和夜墨寒說道。
兩個人乖巧的將墨卿擡進去之後便出來關上了門。
蘇洛櫻看着躺在牀上的墨卿,小聲的嘀咕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還請見諒。”
說着就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了一個布包,從裏面將銀針抽出輕輕的紮在墨卿的頭上,緊接着她有些喫力的將墨卿扶起,用手輕輕的拍打着墨卿的後背,然後猛的一推,墨卿嘴裏的毒血就被吐了出來。
外面在等待的墨白簡直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動彈不得。
都已經經過一夜的時間了,墨白實在是有些擔心,就在他着急的想要上前拍門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緊接着蘇洛櫻就從裏面走了出來。
看着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夜墨寒急忙的走上前扶住了蘇洛櫻。
“我哥哥到底怎麼樣了?”
墨白心裏有些坎坷不安,畢竟已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哥哥現在具體怎麼樣了,他有些擔心的問道。
蘇洛櫻有些虛弱的靠在夜墨寒的肩頭說道。
“我已經幫他解過毒了。至於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就需要看他自己了,等他醒過來之後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夠恢復了,裏面桌子上有我寫的藥方,我相信對於你來說,這些藥材還是比較容易能夠找到的,你去找了之後給你哥哥煎完服下吧。”
聽到蘇洛櫻的話之後,墨白看着他滿是感激的說道:“蘇洛櫻,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哥哥。”
蘇洛櫻扯了扯嘴角,有些虛弱的笑了笑道:“沒事的,你哥哥不也是救了我嗎。”
說完蘇洛櫻就昏倒了過去。
夜墨寒有些着急的搖晃着蘇洛櫻的手臂,但是蘇落櫻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一會兒就傳來了蘇洛櫻均勻的呼吸聲。
夜墨寒聽到呼吸聲後才鬆了一口氣。
墨白看着蘇洛櫻疲憊的樣子,心裏很是心疼,但是看着一旁一臉緊張的夜墨寒,墨白忽然就釋懷了,有人比自己更適合關心蘇洛櫻。
想到這裏,他急忙的擡起腳走進了木屋裏。
一進木屋,他就看到躺在牀上的墨卿。
此時的墨卿臉色蒼白,白皙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出了幾道小口,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好像別人一用力捏馬上就會碎掉一樣。
墨白來到牀前,看着牀上的墨卿,俯下身子仔細的給他掖了掖被角。
他在心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等到墨卿好了之後,他一定要墨卿交給自己醫術。
通過這一次墨卿受傷,他才能夠體會到那一種無能爲力的感覺。有感覺的體驗,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仔細的盯着墨卿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就轉過頭從桌子上拿到了當時蘇洛櫻留給他的藥方。
他急忙的拿着走了出去。
另一邊。
看着蘇洛櫻實在是疲憊的樣子,夜墨寒心疼極了,他急忙將蘇洛櫻抱起,正好被剛出來的墨白看見。
“還有房間嗎?”
夜墨寒抱着蘇洛櫻問道。
“還有,你們隨便住,可能就是需要自己打掃一下衛生。”
看着墨白有些着急的樣子,夜墨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拿到藥方的墨白就沒有再繼續理會兩人。
他現在就只想好好熬藥,等到把藥熬好之後給墨卿喝下。希望墨卿能夠早日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