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冷宮分別,白錦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人羣當中。
南門映杳與皇后在紅纓院中走了一圈,這場接風宴也就差不多到了尾聲。
皇上皇后有意送南門映杳回府,但她卻拒絕,“白府跟格格府就隔了一條街,我們近的很,就讓白錦送我吧,皇上不必擔心。”
白錦自是不能拒絕,便應下來,與南門映杳一起離宮。
剛出宮門,君衍便追上來。
“錦兒,這瓶藥你拿着,能治你腿上的傷。”
白錦淡淡的看了一眼,“殿下自己留着吧。”
說完,白錦便上了馬車。
君衍動動脣瓣,眼看着白錦頭也不回的進了車裏,還是不知道白錦爲何生氣。
一邊的南門映杳甩了下馬鞭,用肩膀撞了下君衍,“人家就是大夫,還能看得上你這東西?”
說完,南門映杳也跟着上了馬車。
“回府。”白錦喊了聲,馬車便緩緩駛動。
君衍手握着藥瓶,眼神有些崩裂。
這幾天他都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可還是沒能讓白錦如意。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不遠處,溫芷陌與鳳瑞安一起看熱鬧。
鳳瑞安嘖嘖幾聲,“小白爲什麼不要他的藥啊?是因爲她自己有麼?瞅瞅我們殿下難受的,哎呦,上一次看到他這樣,還是很小的時候吧。”
溫芷陌笑着搖搖頭,“身在福中不知福唄。”
“誰啊?小白啊!”
“君衍,笨。”溫芷陌敲了下鳳瑞安的腦袋,嫌棄的走開。
鳳瑞安還不明白,追問這爲何君衍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沒道理啊!
馬車上,白錦掀開自己的裙襬,小腿上的傷並無大概,多說就有一條紅痕,連藥都無需上。
“你還挺手下留情的。”白錦蓋上裙襬,笑着說道。
南門映杳飲了口茶,“我只是要跟你比試,又不是要你的命,非要見血纔算贏。”
“你到底跟我比試什麼,就爲了皇上圓你一個心願?”白錦不解的看着南門映杳。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很多天了,她能理解南門映杳將自己當成情敵對待,畢竟她是唯一一個能夠接近君衍的女子,但是不至於一定要比試個高低吧?
從白錦聽聞南門映杳來到鳳吟國的那天起,就知道她的心思都在君衍的身上。
否則怎麼可能又摟又抱又要睡一起的?
就算在爽朗開明的北滄,女子也不可能不管不顧的往一個男子身上撲。
所以今日南門映杳提出來要聯姻的事情,白錦並沒有感到驚訝。
但她爲何死盯着自己呢?
好歹也去纏着君衍去,君衍總不至於向之前對待溫情是的對待她。
除卻兩國關係,他們倆個之間還有交情,不會冷臉相待。
爲此白錦實在想不通。
南門映杳努努嘴,“我知道皇上絕不會應允,除非是君衍自己答應,否則他不會娶我的,再說了,若他不是真心實意,只是聽從皇上的賜婚來娶我,我也不會嫁。”
不管是溫情還是其他人,對於先要嫁給君衍的事情上,從未想過要得到君衍的真心。
只想着只要嫁給這個人就行了。
南門映杳倒是例外。
“我要嫁的是如意郎君,不僅要我喜歡,他也要喜歡我的,這纔算一段佳話,我是很喜歡君衍,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但是,他不喜歡我,我總不能死皮賴臉的非要嫁給他,那不算如意郎君,只能算癡女怨男。”
白錦出奇的看着南門映杳,眼裏帶着幾分欣喜的意味。
雖然這女人經常不按常理出牌,手勁還大,還執拗,但想法還是很值得敬佩的。
就連白錦之前都從未想過,還有兩情相悅這一說。
身在漩渦之中,那有什麼身不由己?
“白錦,我今日對你真失望。”南門映杳忽的說道。
白錦回過神來,“什麼?”
“你爲何不敢在皇上面前說出你的心裏話,若是你說的話,今日你跟君衍定能成親。”
白錦笑了聲,“你在說什麼渾話?”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一個比一個膽小鬼。”南門映杳一掀簾子,“我到了,你好自爲之吧。”
話落,南門映杳直接下車回府。
白錦沉默了回,最後扯出一抹無奈的笑來。
人活一世,哪有專注於情愛的?
她能做的也只有偷偷的任性一次,沒有身份的悄悄怨上一次。
至此,再無其他。
格格府,無願守在門前,見到南門映杳回來,便迎了上去。
“今日我見到你說的那個人了,還挺好的,但沒說上話,而且看樣子,過得還不錯。”南門映杳坐下來,“無願,若是到最後你的那個人不願跟你走,你怎麼辦?”
“回格格的話,是去是留,全憑心意,屬下絕不強求,只要欣喜,在哪都行。”
南門映杳點點頭,“好吧,我們還會繼續留在鳳吟,但是要找個理由纔行,你們好好想想,否則過幾日就沒有在留下來的必要了。”
一邊的重光眼前一亮,“格格,你不想嫁給君衍了?”
“你瞎啊,今日之事你看不見麼?他眼裏只有白錦根本就沒有我,看到我把鞭子抽到她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拆了我,我還嫁個屁啊!”
南門映杳埋怨了聲,氣得手裏的點心都喫不去,“你們有恭喜我的時間還是趕緊想想如何留在鳳吟,真是氣死我了,看你們高興的樣子,我這輩子嫁不出去你們就開心了!”
重光極力壓制眼中的欣喜,王上的擔憂總算是落定了,“格格誤會了,屬下只是恭喜格格看破紅塵。”
“我看你是想了卻紅塵,在多說一句我弄死你。”南門映杳冷哼了聲,生氣的回了房間。
重光鬆了口氣,格格不想嫁給君衍就好。
“無願,如何留在鳳吟就你自己想吧,太晚了,我先睡了。”重光拍了下無願的肩膀,喜滋滋的回房。
無願:“……”
另一邊,明家。
“家主,冷門都已經查清楚,並沒有叛變之人。”冷威跪在地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