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白錦愣了下。

    白墨怎麼會過來?

    難道他們兩個失蹤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皇上!

    完了。

    君衍總算是抓到機會,看着白錦微微一笑,“錦兒?我若是沒看錯的話,上方那人可是禁軍統領白墨?”

    白錦貝齒咬脣,不知說什麼好。

    “錦兒,抓住繩子!”

    這時白墨一聲吼,白錦忙拉着君衍跑過去,“快點,一會這些石頭若是在聚到一處,我們可就真出不去了。”

    殊不知君衍這邊也悄悄的鬆了口氣,將白錦單手抱起來,另一隻手拎着繩子,“白將軍,拉繩子。”

    白墨聽到太子渾厚有力的聲音,也放心不少,與衆多禁軍將二人拉了上來。

    “錦兒!”

    “小姐!”

    春梅顧不得腳上疼痛,猛的撲進了白錦的懷裏。

    白墨也嚇得不輕,這南山地勢兇險,若是白錦出了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錦兒,你好好端端的跑到這裏做什麼?怎麼還一身男人裝扮,又不會危險跑出來玩了是吧?”

    白墨自小最疼白錦,但也最爲嚴厲,多年前白錦遇到劫匪那一次,白墨比白程還要生氣。

    “哥哥,你怎麼尋來了?母親父親可還安好。”白錦連忙轉移話題。

    “家中無事,回去我再收拾你。”白墨怒氣衝衝,可眼裏也充斥着滿滿的擔憂。

    “多謝白將軍相救。”

    白墨這纔想起來,一起救上來的,還有太子殿下。

    “殿下無事就好,白墨代白家上下,謝過殿下救命之恩。”

    白墨堆在地上,對君衍行了個大禮。

    君衍將人扶起來,笑道:“白將軍言重了,若是不白兄……郡主相救,恐怕本宮也會命喪於此,快快請起。”

    君衍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白錦。

    那彎彎的笑眼中,明顯帶着幾分調侃。

    白錦可以迴避,心裏依然七上八下。

    還以爲能用白琰這個身份爲君衍治好心疾,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餡了。

    “太子殿下還請速速回宮,以免皇上皇后擔心。”

    白墨的話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君衍表示:“白將軍還是送白小姐回府吧,本宮這邊無需擔心。”

    白墨聽聞鬆了口氣,也不再客套,帶着白錦匆忙回府。

    臨走前,白錦回眸看了眼君衍。

    見他正站在原地定定的瞧着自己,心下又是一慌,連忙與白墨一起離開。

    李氏與白程早早的就等在府門前,白墨之前就派人來通過氣。

    白錦一下車,李氏就哭着走過來。

    “錦兒,快讓娘瞧瞧可有受傷?”

    白錦安撫着李氏的脊背,“娘,錦兒什麼事都沒有,你看。”

    白錦在原地轉了一圈。

    除了掉下來的時候那一點擦傷之外,幾乎沒受到任何傷害。

    就連頭上的那點傷疤,也並無大礙。

    李氏這才放心下來,拉着白錦回了臥房。

    “你說你好端端的去南山做什麼?那可是出了名的喫人山,萬一真的……你讓娘怎麼活啊?”

    李氏鼻涕一把淚一把,這一晚上眼睛都已經腫的不像樣。

    “娘,我就是聽說南山上面有難得的草藥,就過去瞧瞧,沒想到會出這些事情,女兒不會再這樣了。”

    看到李氏哭成這樣,白錦的心裏也不好受。

    其實南山上的情況,也是白錦沒有想到的。

    還以爲最多會遇見些豺狼虎豹,沒想到山上竟是有一個豁口。

    難怪叫喫人山。

    只是那種情況,“雪清花”是沒有辦法上去尋找了。

    若是南山上都沒有,那裏還能尋得到呢?

    “錦兒,你與太子殿下……”白墨欲言又止,神色卻不免擔憂。

    當時禁軍加上太子府的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太子殿下可是把白錦抱得嚴嚴實實,實在是親密。

    白錦也想到了當時的場景,臉頰微紅,但很快也鎮定下來。

    “哥哥,當時太子殿下還以爲我是男兒身,纔會如此,切莫要誤會了。”

    聽着白錦的解釋,白墨可算放心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沒被太子佔便宜就好。”

    白程聽聞照着白墨的腦袋就拍了一下,“注意言辭,真是個莽夫。”

    “爹!你是沒看見,那太子抱着小妹,跟你抱着娘沒什麼區別,我還以爲他們倆個芳心暗許呢。”

    白墨常年在軍營裏呆着,那脾氣秉性跟白程大相徑同,不知道的還以爲白墨是李家的兒孫。

    這些年還算好點,被許家姐姐調教的能穩當一點。

    “什麼芳心暗許,你在胡說我打斷你的腿!”白程見白墨越說越來勁,連忙把人推出去。

    白墨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依舊在跟白程“據理力爭”。

    李氏見到這父子倆的樣子,這頭真是愈發的疼了。

    “你爹跟你哥哥真是,哎。”

    白錦握住李氏的手,臉上帶着恬靜的笑,“爹跟哥哥吵吵鬧鬧的不是挺好,這樣的父子關係,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羨慕呢,就像鳳家那大公子,一天要跟鳳侯爺吵上個幾十遍才罷休。”

    李氏也破涕爲笑,拍了拍白錦的手,“也是,只要你們幾個平平安安的,爹跟娘就放心了。”

    白錦知道李氏是在後怕,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娘,以後女兒絕不會再以身犯險了。”

    李氏嘆口氣:“錦兒,你跟娘說說,在哪山洞裏,你與太子殿下,沒有越矩的事吧?”

    “沒有,太子殿下沒有認出我,若不是哥哥來救,他還一直以爲我是男子,名爲白琰,娘放心。”

    白錦雖是這樣說,可腦海中還是不自覺的出現君衍抱着自己的畫面。

    他們離的那樣近。

    “沒有就好,還好你當時是一身男裝,若是着了女裝,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要是因爲這件事情就要嫁給太子,娘寧可你不嫁。”

    李氏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自從韶華宴之後,君衍跟白錦的事情就在這城中都沒有斷過。

    這對君衍倒是沒什麼影響,可讓白錦以後怎麼嫁人阿?

    誰敢娶一個跟當朝太子扯上關係的女人呢。

    李氏時常在想,自家女兒與那太子殿下也沒有什麼焦急,怎麼就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