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的喝的我會下午送來。”
“正好趕上過年,你們待在家裏老老實實的。”
“這兩天我會在外面蹲守,放心,這事頂多三四天就能解決。”
“這……”
王麗玟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麼多信息。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她立馬就想到了關鍵。
“峯,我們真的不去找公安?”
“這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主要我擔心你……”
王麗玟憂心忡忡的看着陳峯。
“這夥人行事極其隱蔽,而且報告公安一時半會他們不會出什麼結果。”
“沒事,放心吧,他們暫時不會對我怎麼樣,當然也不會動家裏。”
“多的我沒法給你細說,你只要記着一切有我!”
“行了,多的我就不說了,我先出去蹲着,你在家裏找幾件趁手的傢伙式,以防萬一。”
陳峯其實已經把這事給魏城說了,但是他們的行動速度明顯跟不上敵人。
人家已經有了完整的設套計劃,還準備了後手。
魏城那邊連蹲守的人都還沒有佈置,即使有,也只是前期的偵查。
然後還要確認信息,再反饋,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自己家人可等不了。
人家已經佈置到家門口了,難道等着他們打上門?
開什麼玩笑。
誰敢動自己家人,那先死的一定是他。
“嗯,你放心,家裏有我,你放心大膽的幹,我就不信這夥特務還能翻了天!”
聽王麗玟咬着耳朵這麼說,陳峯不禁對自己的選擇感到慶幸。
這要是放到別的女人身上,指不定已經嚇得像個鵪鶉了。
更別說指望她能保護家裏人了。
摸摸王麗玟的臉,陳峯沒再多說,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走到巷子,陳峯立刻打開紅外透視,掃視了周圍,一切安靜如常。
提了一口氣,猛然躍到牆頭。
西廂房的人此時已經躺在了牀上。
看樣子並沒有聽到剛纔屋裏說的話。
見此情形,陳峯不禁鬆了口氣。
要是稍有異常,今晚上免不了要沾血了。
就這樣,陳峯在牆頭上趴着,直到面板上的時間顯示凌晨四點。
陳峯才從牆頭下來。
搓了搓臉,這一夜,凍的他有些難受。
好在體內的有源源不斷的熱量供給,倒也能承受。
快速往四合院跑去,回去的早了還能睡上兩三個小時。
今個是大年三十,陳峯沒睡多大會,就被院子裏的鞭炮聲吵醒了。
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陳峯起來收拾點喫喝便騎車上班去了。
路上,大人小孩皆是喜氣洋洋。
男人們走親訪友,把一年中最好的精神氣表現出來,期望來年有個開門紅。
女人們趕着這最後一天,把家裏蒸好的窩頭放起來,把能用的喫喝全部準備好,過年期間這就不再“蒸““炸”。
孩子跟着老人打掃衛生,貼春聯,貼門神。
整條街上烏烏泱泱的多了許多小商小販,賣喫的,玩的,甚至還有雜耍。
作爲現代人的陳峯看着路上的情景,說不喜歡那是假的。
讀者都知道,現在的過年,有幾個出門的。
當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很多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會被集體遺忘。
沒辦法,新一代的人只會從他們的周圍去感受。
年味,自然而然就落寞在手機裏,遊戲裏。
頂多是擡起空洞的雙眼來上一句,過年真無聊,沒意思……
哎,一不小心扯多了。
我們回到主角這。
陳峯一路上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軋鋼廠。
沒辦法,街上人多,時不時還會竄出一個孩子,這時他只能老老實實推着車走。
軋鋼廠門口,保衛科的人已經開始拉橫幅,貼大字。
五彩的小旗飄在這座軋鋼廠中,給這有些年頭的灰色基調添上了活潑的氣氛。
工人們個個昂首挺胸,聽着喇叭裏奮進的歌曲,那種自豪油然而生。
陳峯來不及感嘆,就來到了車間裏。
車間裏工人們正準備開會,車間主任見陳峯過來,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陳峯迴應了一聲,直接奔着裝配室走來。
門口執勤的軍人依然是敬個禮,沒說一句話。
裝配室,幾個鉗工小組的人已經開始收拾工件,大家各自忙碌着。
在鉗工小組成立之後,陳峯就給所有人制定了工作計劃表格。
每個人每天干什麼,幹多少,都是有計劃的。
一來是不讓他們閒着,二來就是每人工序不同,加工方式也不同。
這一點魏城比較滿意。
每個人接觸的少,相對的信息重合也就少了。
雖然不利於人才的培養,但對於保密這一塊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況且他們加工的也只是毛坯件,最後的精加工還是要陳峯動手的。
左右看看,魏城還是沒在車間。
這傢伙……
本想着他如果在,還是要把西門鳳的事提一嘴的,不在,也就沒法說了。
圖紙今個就不看了,收拾機器纔是正道。
那臺臥式銑牀已經改進了傳動系統,今個是要想辦法把主軸的轉速給提起來。
轉速提起來,只要震動範圍可控,那麼喫刀深度就可以增加。
雖然對於刀杆的強度有挑戰,但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反正由着自己搞,還不趁着這個時候多積累些經驗。
媽的,硬生生把一個鉗工逼成了全才的節奏。
忙活了一天,時間到了三點多鐘的時候,車間主任過來告訴大家現在可以下班了。
“今個是大年三十,大家都忙了一年了,就早下班一會,當是給大家拜個早年。”
“行了,都回吧,明天別忘了繼續上班,咱們爭取趕在過年期間把便產量搞上去,超過兄弟單位。”
“好,主任你放心,我們工人有的是力量,一定給咱廠爭光。
……
陳峯的裝配室也跟着一起下班。
只留兩個站崗的軍人。
陳峯故意留在最後,等大部分工人走後,他才騎車出了廠門。
路上,陳峯依然推着車,慢慢走着。
只不過這次他的眼神銳利。
看似如無其事,其實他把眼角的餘光全都用在各個有可能出現的異常的地方。
一路上,果然有多道目光盯着他。
直到下水衚衕的巷子口,那中被人盯着的感覺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