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車間裏工人活都不好好幹了,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商討着什麼。
個個都像打了雞血,好像自己就是那個解決了問題拿到獎勵的人。
“哎瘋子,瘋子,看來楊廠長這次是真急了。”
“孫子,你就不能小點聲。”
“怎麼着,下班去喝點?”
陳峯笑呵呵地對孫華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下班要去老丈人家,沒工夫搭理你個單身漢。”
“趕緊滾,有媳婦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啊。”
孫華一溜煙跑開了。
下了班,陳峯慢悠悠走回家,前兩天買的菜還有,可今中午看見何雨柱送到辦公室的菜,居然有點饞了。
好歹也是中級廚師,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去菜市場買了一斤五兩痩五花又打了五毛錢的老白乾。
進了四合院,三大媽翻火柴盒的手就停下來了。
說這人也奇怪,明知道沒有希望的事,但還是抱有某種程度的奢望。
“哎吆,小陳回來了,還買了肉,你自己喫的完嗎?”
“這肉包餃子最好了,要不三大媽給你弄餡?”
“還是別了,三大媽,我自己還不夠喫的。”
“您忙着我先回家了。”
陳峯搖了搖手,走開了。
三大媽依舊罵罵咧咧,只不過這次聲音更大了點。
剛邁進中院的門。
又聽見裏面傳來了爭吵聲。
只是刻意壓低了聲。
“嬸子,今天的菜是留給雨水的,你不能拿走。”
“何雨柱,我兒媳婦拿你的菜,從來沒見雨水回家過。”
“現在我拿,你就留給雨水,怎麼雨水回來的這麼巧?”
“鬆手,不然我就告訴全院你這個人沒安好心。”
“鬆手!”
“我不松,我好心幫你們家,結果還被你打,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鬆不鬆?”
“不松!”
……
一老一少正拔河呢,看見陳峯走過來,何雨柱的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
賈張氏一把拽過飯盒,可能是用力過猛了,網兜裏的飯盒不知道哪個漏了,湯水撒了一地。
可把這老虔婆心疼壞了。
罵罵咧咧地轉頭就走。
陳峯也沒搭理他們,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只不過看着賈張氏的背影,着實有點惡趣味。
隨即回頭喊道:“賈大媽,回去告訴你兒子兒媳,再不還錢,我就要算利息了。”
“一天五毛錢,您看着辦哈。”
賈張氏聞言,撒腿就跑,差點撞到門框上。
一旁的何雨柱剛還一臉鬱悶,這下也呵呵直笑。
可樂歸樂,飯沒了,他花生米配大麴可以,雨水怎麼辦。
算了,回頭上老太太那裏看看有什麼喫的吧。
何雨柱擡頭看着陳峯消失的背影,心裏也嘀咕,難道真的像陳峯說的那樣?自己妹妹……
難道這就是電視劇的節奏,每天都有新故事?可這節奏放在穿越者身上,是不是太頻繁了。
隨便哪一個點都能延展出一幕大戲,要是有心,用不了多久系統升個四五級豈不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不,陳動剛收回心思,後院裏就傳出打孩子的叫聲。
“啪啪啪”
“養你們有什麼用,一點腦子也沒有,整天就知道白喫白喝。”
“爸,你一個五級鉗工都捉摸不透的事,讓我們學徒去研究,怎麼可能!”
“還頂嘴。”又是一陣啪啪啪。
陳峯心說“你看,我就說天天都有新故事吧。”
陳峯剛走過天井,劉海中就氣鼓鼓的推門而出。
看見陳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早上被算計,弄了一身臭不說,還被工友鬨笑。
打完孩子的怒氣剛消,這就又起來了。
“陳峯,今早上的事我還沒找你說呢。”
“外面的廁所太遠了,我們後院出去又費事,我借用你家廁所一下應個急,你潑我一臉肥皂水是什麼意思?”
“二大爺,我早上說了,我以爲是我家廁所着火了。”
“再說了,我家廁所您不打個招呼就用,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呀。”
“我那不是着急麼,再說了,作爲一個院的鄰居,相互幫助難道不應該?”
“是,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可有些人不自覺,把別人家的東西當成了自己家的,那就不合適了。”
“還有二大爺,您要是有時間不如多想想怎麼幫工廠解決問題,那得到的實惠可比您想着我家廁所強的多。”
“說不定您還能弄個主任噹噹呢。”
陳峯故意激了一下劉海中,上不上當就看他造化了。
果不其然,劉海中五及鉗工的脾氣被拿捏的死死的。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解決不了,你更沒用,等你來解決恐怕黃花梨都涼了。”
“別說你二大爺看不起你,就你這能力,告訴你怎麼裝配你也幹不了。”
陳峯一聽心裏就樂了,這劉海中就是聰明,馬上就從中發現了可乘之機。
想反激我,得來,這可是你自找的。
“二大爺,你憑什麼看不起人,別以爲你五級鉗工就了不起,我一個二級鉗工照樣能完成任務。”
“到時候看你怎麼說!”
陳峯滿臉通紅,一股不服氣的勁頭從周身散發出來,像極了一頭見了紅的公牛。
“陳峯,那我們就打個賭,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說,怎麼個賭法,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看不起人。”
劉海中心裏暗暗自得,小樣,跟我玩,玩不死你。
“算了,我都無能爲力的事,更別說你了,再說了,我怕你到時候輸了撒潑打滾的耍賴皮。”
“別人還以爲我欺負年輕人呢。”
吆喝,這劉海中要成精啊,反覆拉扯,處處是套,要不是陳峯心裏有數,換別人指不定被他坑了。
“二大爺,我去找一大爺和三大爺作證,我說話算話,但要是我贏了,二大爺您可別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