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族大帝看着張啓鳴，只要張啓鳴敢帶孟奇離開，那他第一時間就拍死剩餘的人。
“那就試一下，看是你人族先堅持不住，還是我們先支持不住。”
不死族大帝身邊黑霧沸騰，眼看着就有動手的趨勢。
“你確定要爲了天尊，捨棄整個人族？”
靈族大帝氣息鎖定張啓鳴，如果張啓鳴真的要帶孟奇離開，那他說什麼也要讓張啓鳴付出代價。
“你們要是真滅了人族，我就帶着孟奇隨便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等他成爲大帝，我就不信你們能擋住我和孟奇聯手，如果這還不夠，那我就帶上帝問天。”
張啓鳴語氣發狠，這些異族敢滅人族，他就敢孟奇成帝之後滅了這些異族。
到最後，誰也別想討好。
此言一出，五位大帝連帶着帝問天也盯上。
如果真讓孟奇和帝問天稱帝，再加上張啓鳴，估計還真沒有任何一族能夠抵擋。
場中氣氛凝固，六位大帝之間的爭鋒相對，讓周圍空間憑生宛如小蛇一樣的漆黑裂縫。
稍許片刻，天神族大帝收回氣勢，率先開口道：
“就按你說的辦，但天尊必須散盡所有修爲，且保證沒有重新修煉的可能。”
魔神族大帝剛要反駁，靈族大帝說道：
“我贊同，如果真拼到最後，我們在場的五族都得不到好處，平白讓另外四族和其他族撿了便宜。”
蒼神族大帝說道：“我也贊同，只要保證對我們沒有威脅，也不必就非取了他性命，況且天尊自廢修爲後，以人族普通人的壽命，最多活個七八十年。”
“七八十年對於你我來說，只是彈指而過。”
見另外三位都同意，魔神族大帝和不死族大帝也只能作罷。
“那就請天尊自廢修爲。”天神族大帝看向孟奇。
張啓鳴用有些愧疚的口吻說道：“我最多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張老，能活下來我已經很知足了，後半生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度過，不用再把人族的重擔扛在肩膀上，也很不錯。”
孟奇半擡起手掌，臉上露出不捨的表情。
“請天尊動手。”
天神族大帝又重複了一遍。
孟奇臉上閃過決然之色，一咬牙，手掌拍在小腹氣海位置處，氣海崩碎，氣海中的元氣順着毛孔流出身體。
孟奇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不斷變得虛弱，他細細品嚐這種感覺，把這種感覺牢牢刻在記憶中。
這將是自己最後一次因爲弱小，把命運交於其他人之手。
“請天尊繼續動手。”
靈族大帝露出釋然的表情說道。
孟奇手掌轉動，從體內抽出時間法則、空間法則、光明法則、黑暗法則、雷霆法則、火焰法則、吞噬法則、融合法則、分解法則。
九種法則之力以不規則狀凝聚在掌心之中。
看到這裏，張啓鳴心中的愧疚無以復加。
如果孟奇能夠成帝，必是一尊無上大帝。
“世人皆以爲天尊只掌握了六種法則，沒想到天尊竟然掌握了九種法則，太出乎意料了。”
“這九種法則竟然還有五種法則融合到了一起，當年古聖也不過如此了吧。”
孟奇手掌上的九種法則之力，其中五種纏繞在一起，剩餘四種則是環繞在邊上。
在成爲聖者之後，無法再融合法則之力。
因此在成爲聖者之前，融合了法則之力的數量，就決定了聖者的實力如何。
孟奇鬆開手掌，讓九種法則之力迴歸與天地之間。
天神族大帝突然出手，把九種法則之力射入掌心，試着融合進身體，但是失敗了。
於是他當着四位同伴的面，把這團法則之力分成五分，分給四個同伴。
四尊大帝滿意的接下法則之力，即使不能融入自身，留着用於揣摩或者收藏，都是極好的。
“還請天尊繼續。”
蒼神族大帝說道。
孟奇身體伸展，雙臂雙腳處突然爆開血霧。
這是成聖時凝聚的規規則之體。
孟奇又召喚出封印之門，當着衆人的面毀掉。
“天尊還是一名魂聖吧。”
靈族大帝點了點孟奇：“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可以幫天尊無傷取出魂珠。”
他身爲靈族，自然對魂珠很感興趣。
孟奇眼神發狠，立即自爆了體內的三枚魂珠，狂暴的衝擊力，頓時讓孟奇七竅流血，加上魂體的虛弱，孟奇眼前陣陣發黑，一種疲勞感從身體各處傳來。
他寧可自爆也不可能把魂珠交給靈族大帝，況且數量上也不對不上。
靈族大帝不悅的冷哼一聲。
張啓鳴想要幫孟奇療傷，但想了想，還是付諸行動。
更痛苦的，還在後面呢。
自爆魂體，孟奇緩了好長時間，大口喘着粗氣，手掌按在眼眶處，那雙蔚藍色的瞳孔，很久之後都不會再出現了。
“天尊肉體也成聖了吧。”
魔神族大帝不放棄孟奇身上的任何一處細節。
“不用你提醒。”
孟奇染着血的瞳孔通過指縫看向魔神族大帝，然後對張啓鳴說道：
“還請張老幫我。”
廢掉肉體的痛苦遠比自廢氣海和自爆魂體加在一起都有痛快，因爲肉體的強度已經擺在了那裏，想要變爲普通人的體質，只能把肉體中的元氣從深層次中一點點吸取出來。
以孟奇現在的狀態，很難承受自己廢司自己的痛快。
“你忍着點。”
爲了一步成功，少往孟奇受點折磨，張啓鳴手掌遙空對準孟奇後輩，從孟奇的肉體中一點一點提取出元氣，這份痛快，不亞於凌遲。
孟奇咬緊牙關堅持。
終於完成了，腳掌沒站穩，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堂堂斬殺聖人王的天尊，如今卻連都不都站不穩，趙無涯等人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張啓鳴一道元氣打入身體，孟奇這才覺得好受了很多。
“這下可以了吧。”
張啓鳴扶着孟奇說道。
“我需要檢查一下。”
即便毀掉九種法則，魂力、魂珠、肉體，魔神族大帝依舊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