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感受到什麼阻力,而是他主動停下了的。
“怎麼回事?”
先知愕然的看着審訊室周圍的牆壁,竟然泛起微弱的波動,隨後化爲虛影。
“周圍的空間在變化!可……我沒使用能力呀?”
大腦突然一陣恍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周圍的場景已經徹底發生了變化。
這種感覺非常奇特,那恍惚的一剎那好像過去千年,又好像時間真的只是一瞬間。
噹噹噹——
悅耳動聽的鋼琴聲響起。
聽到鋼琴聲先知纔回過神來,開始留意周圍的環境。
自己坐在一個空蕩蕩的演奏廳,周圍昏暗,所有的燈光全部照在舞臺上。
演奏廳的舞臺中央,一位肌膚白皙,身材柔美纖細的女子翩翩起舞,一雙光滑修長的美腿晃動,舞姿優美動人。
她跳着舞像美麗的蝴蝶般飛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條樣扭動着,美的讓人陶醉。
舞勢隨風散復收,歌聲似磬韻還幽,大抵便是如此。
女子的長相也是美的不可方物,瓊鼻櫻口,雙眸中透露着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柳葉眉間又帶着淡淡的憂愁。
而在女子旁邊是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彈着鋼琴伴奏,技藝高超,琴聲亦是優美。
而昏暗的觀衆席只坐着兩個人。
先知和陳邪。
二人都是一臉懵逼的看向周圍,雖然又面面相覷的看了看。
“鐵頭娃?”
“陳邪?”
二人又異口同聲道:“你搞得鬼?”
隨後二人又轉過頭看向前方,心裏暗自思索。
陳邪: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先知: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陳邪:我不應該被邪神侵佔軀體了嗎?
先知:我不應該一拳直接打死這小子了嗎?
心裏最困惑的便是先知。
在自己創造的世界中突然被剝離出來還是……
“難道有人入侵了我所創造的空間?不應該呀,我一點都沒察覺到……”
先知雖然戰鬥力不強,但對空間掌控的能力在衍生者中首屈一指,哪怕是第一序列的種族想要入侵他所在的空間都不是件容易事。
這也是爲什麼衍生者中強者如雲,最後是先知來和陳邪接觸。
他利用自己的能力直接創造一片空間強行干預驚悚遊戲,單獨和陳邪見面而且還不會被系統察覺到。
先知靜下心來,一股無形的念力向演奏廳周圍散去,去感知整個空間的構造。
這裏表面上是正常的演奏廳,但其實都是由各種複雜甚至無限接近無序的代碼構成。
在檢查完空間構成後,先知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還好,這裏依然是我創造的空間,或許是因爲之前進行了思維清除,導致空間能力有些失調,在自己無意識下進行了空間轉換。”
先知非常確定,這片空間是自己的地盤。
因爲不同的空間即使周圍場景一模一樣,但構成的數據代碼卻完全不同,每個人的代碼都是獨一無二的,無法複製。
就算是克隆人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樣。
所以在先知感知到周圍環境的代碼組成後,心裏的恐慌也逐漸平息,在自己創造的空間,自己就可以爲所欲爲。
一個生物強大的一定程度便會發現,任何生物的本質其實都是代碼數據而且每個人的數據都是獨一無二的。
用dna、細胞等去驗證生物的唯一性會出現一定的差錯,但組成每個生物的數據一定不相同。
哪怕是第一序列的種族也不可能製造出兩個數據一模一樣的生物。
而陳邪似乎也理解了周圍的變化。
“這次邪神並沒有侵佔我的意識,而是將我拉入了一個特殊空間!”
陳邪清楚的記得上一次也是如此。
在喪屍副本中,在那個地下基地內藏着一枚小型的核彈頭,在自己快被炸死時san值狂飆,邪神出現隨後將自己拉入特殊空間中。
那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邪神。
“有時候是將自己拉入特殊空間,有時候是佔據自己的身體嗎?”
“等等!不對!”
“喪屍副本中,根據白大嬸的口供,我當時處於昏迷狀態,邪神並不是把我拉入特殊空間,而是將我的意識拉入空間中……”
“那麼……現在我的肉體被誰控制着呢?!”
陳邪忽然意識到這個嚴峻的問題。
在喪屍副本中自己的肉體是處於昏迷狀態,但不能排除這一次肉體被其他人控制着!
這個問題雖然嚴重,但自己也無能爲力,只能暫且不考慮了。
陳邪擡起頭,視線很自然的鎖定在舞臺中央,那翩翩起舞的身姿。
女子柔美的長相更加符合東方人的審美。
“沒想到邪神桑還會跳舞呀。”
陳邪臉上掛着笑意欣賞着優美的舞姿,突然一隻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呼吸困難,彷彿要將自己的脖子捏斷。
一顆鐵腦袋貼近陳邪的臉,沉聲說道:“嘿嘿,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但不重要,我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在痛苦之中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既然確定了這裏是自己的空間,先知便沒了任何後顧之憂,繼續之前在審訊室裏沒有做完的事情。
演奏廳內昏暗的觀衆席上,陳邪被掐着脖子雙腳懸空,感受着空氣一點點在自己肺裏減少。
噹噹噹——
鋼琴的聲音突然變得激昂亢奮起來,密集的音調卻拼湊出最和諧的搭配。
每一個音符都能夠調動人的情緒。
這個鋼琴師也是個大師級別的。
女子隨着音樂變換舞姿,動作從一開始的婉約輕柔變得熱烈奔放起來,水蛇蠻腰晃動,飽滿的胸脯挺起,每一個動作都將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此情此景,此樂此舞,當真令人賞心悅目。
可惜如此精彩的演出只有兩名觀衆,而且其中一名觀衆還掐着另一位觀衆的脖子,煞瞭如此美好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