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本不相干的詞語,布加拉提卻怔在了原地。
宋代蘇軾曾有詩云:【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
意思是人身處在不同的位置,看到的山景也是不盡相同,山上霧濛濛,山下淺水流。
喬瑟夫一心想着彌補承太郎、幫助他和多莉修補愛情,以消除自己的愧疚,所以在聽到江舟想要舉辦網球比賽。
首先想到的,就是爲花火大會暖場,給承太郎製造更多的機會。
但布加拉提不同,他前不久才從江舟的手中拿到幹部勳章,江舟也明確表明了有事情要他幫忙。
他是組織的人,所以容不得他不多想。
江舟此舉在他看來,就是爲了彰顯自己的實力、勢力......
“這傢伙...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啊。”布加拉提暗道一聲。
他也算是上了賊船了,如果不明確表明態度,估計連杜王町都走不出去吧?
更何況,有着江舟身邊的那個傢伙,就算他們順利的離開了杜王町,憑藉那麼恐怖的嗅覺,他們也逃不出江舟的手掌心。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答應下來了。”布加拉提輕聲道。
他沒有拒絕的權利,而自從在得知組織也在公然售賣害了他父親的白色粉末時,他的心中就已經誕生了【改變】的想法。
他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完成任務,也是因爲想要【改變】。
但,就算他當上了幹部,所掌管的地盤終究只有一處,更何況那不勒斯這麼重要且人口龐大的城市,白色粉末帶來的收益是組織無論如何都不能捨棄的。
所以他如果想要徹底的將白色粉末趕出這片土地,就只有取而代之這一條路可以走。
既然是這樣,他就更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還不如藉着這次替身網球比賽,看看江舟的同伴。
“你能答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聽到布加拉提答應了參加網球比賽,江舟也是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一次性找到三名替身選手,真有你的啊,江舟!
至於布加拉提的迪化思想......
也許江舟就只是拉人湊數,但,江舟這個不正常的人的想法,又有誰知道呢?
“事情就這麼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江舟將盃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帶着噴上裕也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安靜,只是偶有阿帕基倒酒的聲音。
布加拉提躺在牀上,從口袋中再次拿出了那枚幹部勳章,怔了半晌。
良久後,纔再次開口問道:“阿帕基,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誰知道呢......”阿帕基盯着杯中的波紋,隨後又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盃,看向了布加拉提,問道:“要來喝一盃麼?”
“......好。”
......
離開了杜王大酒店,噴上裕也便再也忍不住了,出聲詢問道:“人我也幫你找了,我這...事你也該幫我解決了吧?”
“我怎麼幫你解決?”看着噴上裕也扭捏的表情,江舟只感覺脊背發寒。
“喂喂喂,你可是說好了事成之後,以少勝多、持久戰.......’”
聞言,江舟這才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這個啊!”
“你以爲呢?”噴上裕也疑惑的看了一眼江舟。
“我以爲的也是這個!”江舟義正詞嚴道,想了想後,繼續道:“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忙,所以就不親自帶你去了。”
“你從杜王町火車站出發,向着西南方向走,就能看見一家名爲【托拉薩迪】的餐廳,你的事情到那裏就可以得到解決了。”
“記得幫我和東尼歐主廚問個好。”
說完,江舟就通過辛紅辣椒化身電流,鑽進了電線當中。
時間已經沒剩下多少了,多莉母女明天中午就要抵達杜王町了,他需要去處理一下替身網球比賽的場地問題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噴上裕也則是愣在原地,思考着江舟說的話。
“杜王町火車站向西南方向走......那不是墳場嗎!?”噴上裕也瞪大了眼睛,覺得江舟好像在耍他。
可是現在江舟已經走遠了,辛紅辣椒在電線中的速度,可不是他這慢悠悠的時速六十公里可以追的上的。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噴上裕也嘆了口氣,本着碰碰運氣的想法,向着杜王町火車站走去。
五十分鐘後。
通向杜王町墓園的路上,噴上裕也看着路旁的路牌,忍不住砸了下嘴巴,“這種地方還真有人開餐廳啊!?”
【意大利料理】
【左轉前方一百公尺】
“不過,既然這裏真的有餐廳,那江舟那傢伙說的應該也是真的吧!”噴上裕也說着的同時,還低頭看了一眼。
成敗在此一‘舉’!
念及至此,噴上裕也徑直的向着餐廳的方向跑去。
一百公尺的距離,對噴上裕也來說,也只不過是跑幾步的事情罷了,很快他就來到了托拉薩迪餐廳的門口。
【本日菜色,無菜單。】
看着門口豎着的牌子,噴上裕也更加確信了這裏能夠幫助自己解決問題。
像這樣的任性的料理店,要是沒一點本事的話,廚師早就讓人打死了......
“打擾了。”禮貌的推開門,噴上裕也走進了餐廳。
餐廳內的氛圍很不錯,清靜、整潔,除了櫃檯外,就只有兩張桌子,若干把椅子,以及一些牆壁裝飾。
而噴上裕也剛走進餐廳,門上的感應門鈴就響了起來。
隨後,一個金髮碧眼,穿着廚師服飾的男人就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歡迎光臨。”
“東尼歐先生你好,是江舟介紹我來的。”噴上裕也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隨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是江舟先生啊。”聽到江舟的名字後,東尼歐頓時眼前一亮,隨後就在噴上裕也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先生,您有一些隱疾,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