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他即將伸手接過照片的時候,東方仗助卻裝作沒興趣的樣子,走向了波魯那雷夫的輪椅。
“什麼嘛,原來就是一張照片啊。”
“就是就是,那種東西,我們纔不會有興趣呢。”波魯那雷夫也在一旁附和着。
然而,兩人雖然嘴上說着不要,但身體還是十分誠實的向承太郎的方向挪動了過去。
這不禁逗笑了沙發上那位有些憂愁的老人。
“撲哧~,承太郎,你就給他們看看吧,不然這兩個傢伙是不會罷休的。”
“誰會感興趣。”東方仗助將頭偏向一旁,手上推輪椅的動作倒是沒絲毫的耽擱。
“喂喂喂,看路看路,要撞上了!”
波魯那雷夫看着近在咫尺的餐車,大叫出聲。
最終,房間內的鬧劇,以承太郎將照片貢獻出來,落下了帷幕。
房間中,承太郎用溼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照片,隨後放在了一個自己寫論文時擡頭就能夠看見的位置。
這才微微頷首。
“沒想到承太郎先生這麼兇...威嚴的人,女兒還挺可愛的嘛。”東方仗助一邊喫着咖喱飯,一邊說道。
“你剛纔是想說兇悍對吧,一定是這樣吧。”波魯那雷夫可不準備讓東方仗助這麼輕易的就矇混過關。
“哪有......”東方仗助眼睛望向別處,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承太郎的方向,見其背後沒有出現那個紫色惡靈,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張照片只是承太郎先生的女兒吧,孩子的母親呢?”
東方仗助的聲音,頓時讓波魯那雷夫的反應過來,他最開始就是想要知道的是【降服了承太郎的女人】,雖然這張照片上的女孩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將承太郎降服了......畢竟波魯那雷夫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承太郎會這麼溫柔的去對待一張照片。
但此【降服】非彼【降服】啊!
“我記得承太郎以前說過喜歡大和撫子類型的女人,多半應該是那樣的吧。”波魯那雷夫猜測道。
“是嗎?”東方仗助有些疑惑,雖然從遺傳學上來講,承太郎先生的孩確實有可能擁有一頭雙色髮型,但東方仗助總覺得事情不會像波魯那雷夫先生說的那樣。
重點是,賢惠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可不覺得單憑藉這賢惠就能夠俘獲承太郎先生的【芳心】。
看着猜疑不斷的兩人,以及寫論文三心二意的空條承太郎,喬瑟夫笑着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了承太郎的方向,
“這又不是什麼祕密,告訴他們吧,不然他們會一直煩到你說爲止的。”
“呼——”
嘆了口氣,承太郎起身,先是將手中的資料書放到了一旁的書架上,隨後坐在了空閒的沙發上。
手剛伸出去,下一秒仗助就遞過來一杯咖啡。
“......”波魯那雷夫也是推着輪椅,從一旁拿來了方糖,沒有說話,但臉上就差寫上喫瓜兩個字了。
“事情還要從1991年說起,當時......”
東方仗助和波魯那雷夫聽的聚精會神,以至於面前的咖喱都忘記吃了。
......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承太郎與曾經的戰友波魯納雷夫開始追查那些能激發替身能力的箭,他們打聽到是某個青年(迪亞波羅)挖走了那些箭
因爲SPW的總部就在華盛頓的緣故,總體來說承太郎的遭遇要比波魯那雷夫好上不少。
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兩年特訓中路飛和山治的區別。
1991年初。
根據SPW基金會的調查,在美國東南部的南卡羅來納州的某個大學的當中,潛藏着曾經和DIO有過交易的人,說不定曾經就接觸過那個挖掘出箭的年輕人。
所以,承太郎在處理了一些相關事宜後,便隻身奔赴美國。
乘坐上了飛向南卡羅來納的飛機。
剛一下飛機,承太郎就接到了母親空條賀莉打來的電話。
“喂,這裏是空條承太郎。”
“我知道了,老頭子都安排妥當了。”
“不說了,SPW基金會的車已經來了。”
當然,爲了不讓家裏人擔心,以及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承太郎對外宣稱自己是來上大學的。
“1991年......承太郎先生是80年生人吧,那豈不是說當時的承太郎先生只有二十一歲!?”東方仗助插嘴道。
“很奇怪嗎?”波魯那雷夫掃了他一眼。
要知道,當初星塵遠征軍光是高中生就有兩位,平均年齡三十歲那完全是靠喬瑟夫一個人撐起來的。
“沒,只是有些感慨。”東方仗助撓了撓頭,隨後十分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承太郎見狀,壓了壓帽檐,繼續說道:
“就是在去往大學的路上......”
去往卡羅納海洋大學的路上......
“承太郎先生,喬斯達先生應該都在電話裏和你說過了吧,我的名字是托馬斯·布朗,你可以直接叫我托馬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由我來負責策應,並幫你傳遞情報。”開車的司機衝着後視鏡咧嘴笑道。
司機是個黑人小哥,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笑起來總是露出一口的白牙,十分陽光。
“嗯。”承太郎微微頷首,隨後眼睛瞟向窗外。
“希望不會演變成很麻煩的事情吧。”
正當他這樣想着的時候,窗外傳來了一陣求救的聲音。
“救命,救救我!”
“桀桀桀,跑啊,你繼續跑啊!”
巷子裏傳來的聲音讓承太郎皺起了眉頭,低聲道:“停車。”
“承太郎先生要去管這件事情嗎?您能有這樣的仁慈之心是好事,但聽我一句勸,在米國,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您還打算每一件事情都要管,去阻止那些警察都選擇無視的事情?”
“......”
沒有聽到承太郎聲音的托馬斯以爲承太郎聽了自己的勸阻,正準備再一次衝着後視鏡,露出他一口白牙,充滿善意的笑容。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僵住了。
後視鏡中並沒有承太郎的身影,不過沒多久,他又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果然麼,不愧是喬斯達先生的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