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雲先生想表達什麼?”她淡淡譏笑道。
“丁女士,他們是你下的手吧!”雲安煦肯定道。
“僅憑雲先生你的味道邏輯?”她搖頭,輕笑了一下,“未免太過武斷了吧,雲先生,我有不在場證明的,你…這是污衊啊!”
“哼,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的嗅覺不會騙我,丁女士,你可要藏好你的狐狸尾巴,我一定能找到你犯罪的證據的。”
“那…拭目以待了,雲先生。”
雲安煦不爽極了,走到門口還不忘教訓,“你…你冥頑不靈!那些人雖說都是惡人,但自有律法批判判決他們,還輪不到你自作主張,收割他人性命,如此做法,你與那些濫殺之人有何區別?”
“嗯?我不懂雲先生在說什麼。”她一臉苦惱,表情困惑。
雲安煦被氣得心一哽,甩手走人,連宋菲菲最愛喫的東西都忘記買了。
…
雲安煦認定彭芃是狡猾的女人,麪包店談話後,白天他派人監視她工作的地方,晚上,他親自守在她家樓下。
他的行爲讓宋菲菲和鄧默兩人交頭接耳,誤會重重。
鄧默站在窗前往下看,拿出手機發信息給宋菲菲。
‘菲菲,你舅舅就在我家樓下,他已經連續三天將車停在那了,他…什麼意思啊?’
‘小默,我有一件關於你媽的事情要告訴你,你頂住!’
‘……?’
‘唉呀,我舅舅好像看上你媽了,前幾天還拐着彎向我打聽她!’
‘什麼?!不會吧!會不會你誤解了?’
‘那就只有另外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他覺得你媽做了啥違法犯罪的事兒,在監督她!’
‘不許你這麼說我媽,否則咱倆絕交!’
‘嗐,所以我覺得第一個可能更合理嘛,阿姨一看就是好人,小默別生我氣啦。’
‘哼,勉強原諒你好了。’
‘嘿嘿,小默最好了,對了,你媽知道我舅舅在你家樓下嗎?他們有直接接觸嗎?她怎麼想的?’
‘你問那麼多,我怎麼回答你,知道,沒有,我不知道,看得懂吧!’
‘哦,懂了,欸,反正他們倆能成事也好,這樣咱們就是正兒八經的姐妹了,哈哈哈!’
‘想的美,我媽不一定喜歡你舅。’
‘那…你問問唄!偷偷告訴你,我媽和我外婆都想知道後續,我舅三十多了還不結婚,現在只要是個女的出現在他身邊,她們就普天同慶,阿彌陀佛!’
‘行…吧!’
而此時樓下,坐在車裏,抽菸提神,眼皮子都快掉下來了的雲安煦雙眼盯着樓層出口,納悶極了,他連續蹲守了三天,半步都不敢離開,連…如廁都在車上解決,愣是沒看見丁寶美在晚上出來過。
但是申城還是發生了命案,那些人接連死得合理又巧合。
難道真的不是她!他不確定了!
她究竟怎麼辦到的,可惡!
料想今日也是無功而返的一天,雲安煦驅車離開了。
主臥,彭芃躲在窗邊看到他離開,緩緩笑了起來。
“媽,媽開開門!”
她打開門,“小默,怎麼了?”
鄧默猶豫又忐忑的問道:“媽,那個…那個…你…你還會嫁人嗎?”
“小默希望我嫁人嗎?”
“我…我只要媽媽覺得幸福開心就好,只是,你…你能不能一直對我像現在那樣好。”鄧默仰視着她,雙眼透露光亮。
“我保證,此生第一愛的人永遠是你,誰都不會超越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鄧默摸着腦袋傻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是,也會把媽放在首位的。對了,媽,宋菲菲說她舅舅在追求你欸,你…怎麼想的?”
“不怎麼想啊,她誤會了,雲先生只是以爲我做了什麼事,監視我罷了,談不上追求。”
鄧默氣憤了,“哼,原來他真是把媽當做犯人了,真可惡,我討厭他。”
“欸,小孩子家家的,有些事情你不懂,雲先生是職責所在,這世上需要的恰好就是他這樣盡心盡力爲人民的人。只是被他懷疑而已,於我本身沒有半點影響,你大可不必討厭他。”
“哦。”她撅着嘴,似乎還是有些不明白。
彭芃摸了摸她的呆毛,對她說起另一件事,“對了,帆城警方打電話跟我說,你爸熬夜猝死了,你要去拜一拜他嗎?”
“媽…我…我最後去看他一眼吧,以後就都不去看他了,反正他也不喜歡我。”鄧默聽聞這條訊息,心情低落,悶悶不樂。
“好,週末我帶你過去。”
“嗯嗯,媽,順便把我的姓也改了吧,我想跟你姓,以後,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女兒。”
“好。”
——
隨着彭芃出行的頻率越來越多,被救的人也逐漸增多。
“宿主,我們的功德積累越來越多了,我想最多二個任務之後,你就能進入新世界了。”
“嗯,好!到時候,我會找到屬於我自己的記憶吧!”
“當然!”
於此同時,她周邊的人尤其是申城的百姓都知道暗地裏有個人,一直守護者他們,他們甚至默默在家裏供奉了她的畫像,堅定的認爲她的神的使者,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誤打誤撞之下,她吸取的信仰之力也越來越多。
與之相反,那些惡人也因爲有她的存在,輕易不敢行惡,申城的犯罪率減少了。
申城的一切變化,雲安煦這類人最先體悟到,犯罪減少,警察執行任務的次數也就隨之減少,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欣慰的事情。
漸漸的,雲安煦不再執着於揪住她的狐狸尾巴,只是還是不認可她的做法。
他不贊同她,卻也不向其他人揭穿她,畢竟他自個還沒搞明白,她是人是鬼。
如今他回家的時間也來越多,這天晚上,回到家,一進門,嘴角抽了又抽,他那老母親站在某人蒙面畫像前,燒香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