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盧初宣才兩歲,她決定還是把他弄過來自己養,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盧昶澤惹怒了她,她不是以德報怨之人,自然不會讓他好過,把他唯一的兒子搶走,想想他那崩潰的表情就痛快。
再來就是盧初宣還小,容易教導,雖然他上一世讓原主傷心失望了,但這一世如果好好教育他,這世上也就多了一個給原主寄香火的人。
肖謹寧亦步亦趨的跟着她,默默地看着她辦這些事情。
誹謗罪剛頒發沒多少年,即使她拿着誹謗她的紙張上門,警察其實也不是很重視,更不要說去康安盧三家將嫌疑人叫過來證實。
這時候肖謹寧就發揮作用了,作爲肖書記的兒子,警局局長見過他幾次,恰好認識他,知道報案人是他帶來的,自然不敢怠慢,於是就在當天,康安盧三家涉事人被警察傳喚調查。
康家勢力大,根本叫不來康兆,紙上又沒有康兆作案的名字,所以康兆逃過這劫。
安盧兩家可沒那麼幸運了,誰讓他們自願當出頭的靶子,槍子不盯他們盯誰?安暮晶剛大哥大嫂安寶邦和安如珍以及盧昶澤被叫走時,他們周邊的人指着他們竊竊私語,讓他們臊得擡不起頭。
安暮晶的父母以及盧昶澤的父母都是又氣又急,急得當然是他們兒子進了警局,氣的自然是害他們兒子進去的人彭芃。
安父安母明明知道自己兒子兒媳對女兒做了什麼,但仍是遷怒受委屈的女兒,在他們看來不就是一件小事嗎?安暮晶何至於鬧進警局!更何況打斷骨頭連着筋,安寶邦可是她血緣上的親哥,她怎能如此狠心!
當然他們急也沒用,有吳栓仁之前在警局的證詞,安暮晶勾引他人丈夫被賣的言論不成立,安寶邦和莊如珍就是在做僞證。
有裴嫺和肖謹寧做保加上彭芃手上有購房記錄,什麼金主買房的言論更加不成立,盧昶澤也是在做僞證,三人犯罪證據確鑿,鑑於情節較輕微,他們只需要進行一個月管制處理即可。
這三人倒是硬氣,當警察問他們是否受人指使誹謗安暮晶時,他們都咬緊了牙關,半點不透露康兆一分,聽到只是一個月的管制處罰,安寶邦夫婦他們不以爲意,一個月而已,對他們根本沒什麼影響好嗎!
但對盧昶澤來說,事情可就大條了,一個月不去上班,出來後康復醫院還有他的位置嗎?想想都知道沒有!一瞬間他的心就涼了大半截。
越想他越不甘心,安暮晶夠狠,害他進了警局即將失去工作,他咽不下這口氣,於是當他父母帶着孩子來看他時,他囑咐他們一定不能讓安暮晶好過。當然,不用盧昶澤提醒,他父母都會這麼做。
盧父兩人打聽到彭芃上班的地方,特意向單位請了半天假,第二天一大早,就蹲守在第一醫院裏面等着她。
兩人雙眼咕嚕嚕地盯着院門口,一看就不懷好意,看到她一來,盧母抱着盧初宣趕緊上去。
她倒是會做戲,走到彭芃面前,就氣沖沖指着她劈頭蓋臉地罵,一口氣不帶喘的,
“大家快來看吶,這個女人是這裏的護士,是我前兒媳,這個騷女人賤得很啊,被拐賣後不知被多少男人睡了個遍,我兒子不嫌棄她,接受她,可她呢,爲了勾搭上更有錢的男人轉身就把我兒子拋棄了喲,完全不顧她親生兒子,我的孫兒才兩歲啊!”
說着,她暗中掐了一把盧初宣,痛得小小年紀的他嗷嗷大哭。
聽到孫子哭,盧母半是心疼半是狠心,爲盧初宣擼了一把眼淚,緊接着自己也哭了起來,“可憐我兒子只是說了實話,就被這個女人聯合姦夫送進警局,我孫兒想他爸,時時哭泣哦,懇請大家爲我做主啊,這個女人害人不淺,根本就沒資格在這裏上班!”
盧父站在妻子旁邊攙扶着她,低聲細語安慰她片刻,嘴角暗中勾起,對着彭芃痛心疾首道:“小晶,你以前多好的一個姑娘,如今怎成這副六親不認的模樣,跟昶澤離婚就算了,還不認父母親兒,
初宣多可憐啊,你不在他身邊就算了,怎能讓小小他沒了母親又失去父親的陪伴呢?你若還有良知就應該撤銷舉報,讓昶澤回來照顧孩子纔是。”
與盧母比起來,盧父的段數不知高了多少!瞧,他也不罵你,反而誇你以前有多美好,還語重心長的勸慰你,字字句句都在等你痛改前非,不知情的人見了,還真以爲她就是盧母口中的‘賤人’。
看,這不就有人相信了他,一個大嬸出來勸她,“這位姑娘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小小年紀心腸不要太狠了,聽你前公婆的話,趕緊讓警察放了你孩子他爹吧,哦喲,你看小孩子哭得多可憐啊!”
帶着嫌惡眼神看着她的人不少,其中就有她現在的同事,看來都是信了兩人的話。
彭芃不欲與他們多說廢話,靠近他們下了真話蠱,她是蠱蟲之主,只要是她問的問題,他們不得不回答。
她冷冷帶着懷疑的目光從嚎哭的盧初宣身上略過,落在兩個不知死活的老人身上。
開口一連幾問:“我問你們,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許多男人有染?最先提出離婚的究竟是我還是你們兒子?他又是因爲什麼被我送進警局?我兒子是我不要還是你們不肯給?勸你們善良,否則天打雷劈,年老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