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趁着孩子們休息的時候,彭芃決定去馬老伯家碰碰運氣,看看他在不在。
到馬家門口,院門開着,她看到馬老伯正在劈柴,拍了拍院門,大聲喊:“馬老伯好!”
馬老伯人老了,耳朵也老化了,不大聲點,他根本聽不清。
“是麗麗娃子啊!你來做甚吶?”
“老伯,我來找謝知青,他人在嗎?”
“那可真不湊巧,他回來喫完午飯又走了,要找他得到傍晚咯。”
“好嘞,那我晚上再過來一趟。”
“麗麗娃子啊,你等等,我看景祥娃子最近胃口不太好,晚上你過來的時候順便抓份開胃的藥,給他喝下,看看有沒有效果。”
“老伯,我省得的,晚上一定把藥帶過來。”
“哎!多謝你了。”
“瞧您,跟我客氣啥,就這樣哈,老伯,我先回去了,晚上見。”
“晚上見!”
馬老伯家跟李秀蘭婆家廖家靠得近,離開馬家,彭芃繞道從廖家經過,打算聽聽她家有沒有什麼動靜。
這段時間,每次特意觀察李秀蘭的時候都沒發現她和張本良有什麼貓膩,一個在男人堆,一個在女人堆,距離拉的賊遠。
唯一的發現就是李秀蘭天天被她婆婆廖母管着,廖母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因爲怕兒子不在家,兒媳在村裏偷人,給兒子戴綠帽子,所以恨不得時時把兒媳栓褲腰帶上。
印象中李秀蘭是有孩子的,應該要到明年才能懷上了,後來她跟廖翼康離婚之後,並沒有帶走孩子。
走在靠近廖家的小路上,彭芃看到李秀蘭挑着一擔水迎面向她走來,她剛想意思意思給她打個招呼,哪知道李秀蘭眼神都懶得施捨一個給她,徑直擦過她身邊,臭這一張臉進院子。
走進家門檻,李秀蘭反手就把院門用力關上,那股勁倒是像在轟人。
“李秀蘭,你她孃的要死啊,關門做什麼?”隔着門都能聽到廖母的大嗓門。
李秀蘭聲音細軟,“娘,門口有一隻狗,我關門防止它進來拉屎。”
彭芃默默走開,遠離廖家,無語了,原主宋麗麗與她沒什麼仇恨吧!
難道李秀蘭對張本良餘情未了?對他的妻子宋麗麗‘因愛生恨’?!
回到家,兩個孩子已經醒了。
陸瑞羽雙手緊緊抱着哭得哇哇大叫、張牙舞爪的張榆,一臉的手足無措,至於宋愛國,呃,他睡得挺好的,張榆的魔音沒有把他吵醒。
看到彭芃,小羽跟看到救星一樣,“大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小妹妹哭了好久了,一直哭一直哭,她真的好能哭。”
彭芃立刻接過‘愛哭鬼’,口中誇獎道:“小羽好棒啊!都能照顧妹妹了,是個小男子漢了。”
陸瑞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咧嘴一笑。
“小羽,還困嗎?困的話再睡一會兒,小妹妹我來帶就好。”
“真是好孩子。”
張榆被彭芃抱着,立刻就不哭了,看來是醒來沒見到母親才哭嚎起來。
彭芃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好你個粘人精,盡給人添麻煩。”
以爲母親是在跟她玩,張榆雙手抱住母親的手,笑得露出牙牀,上面有一兩顆小乳牙在冒頭。
小羽在一旁感嘆,“小妹妹還是笑起來好看。”
——
晚上,彭芃一家子剛喫完飯,她就跟宋懷民說:“爹,我去一趟馬老伯家,幫他把藥送過去。”
“天都暗了,你一個姑娘家出門,爹不放心,讓本良去吧!”
“爹,還有一些注意事項我要跟馬老伯講,還是我去吧,本良也累了一天了,讓他趕緊洗澡上牀休息吧,我讓大嫂陪我一塊兒去!”
“爹,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啊!”不等他說什麼,彭芃拎着藥包趕緊溜走。
“這孩子!真是…”宋懷民無奈的抖抖菸灰。
彭芃一個人出門根本不擔心安全問題,拿出大嫂也只是爲了讓老父親安心。
再次來到馬老伯家,他們也剛喫完飯,謝景祥在院子裏洗碗,馬老伯抽着老煙桿躺在一張陳舊的竹椅上擡頭看月亮。
看到門口彭芃,謝景祥趕緊過去迎接,急切的問:“我聽老伯說,今天中午你過來找我了,是事情有結果了嗎?”
馬老伯在院子裏,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加上他耳朵還不好使,根本聽不到兩人的對話。
彭芃點點頭,將掌心的小鈴鐺攤開給他看,“這是我在山上湖泊邊上找到的小鈴鐺,你看看是不是莫知青的?”
謝景祥拿過小鈴鐺,放到眼前仔細查看,半晌,激動道:“對,這就是小柔的,你看,上面依稀還能看到‘冰’字,這是她從小戴到大的。”
彭芃細細一瞧,嘿,還真是,之前她心中確定這個東西屬於莫冰柔,也只是因爲尋味蠱的緣故,對小鈴鐺倒是沒有仔細查看。
“宋同志,你快仔細給我說說這東西你是怎麼找着的?”
“呃,我先讓我家狗(蠱)適應莫知青的味道,剛開始它沒有反應的,後來我進山採藥的時候,把它也帶上了,還沒來得及往山裏走,它就吠叫起來,咬着我的褲腿往湖泊方向走。”
“這東西是它在湖泊邊上刨出來的,我把它撿起來之後,覺得還是拿過來給你看看爲好。”
“對了,謝知青,當時大家有去那邊找過莫知青嗎?年頭久了,我(原主)都不記得了。”
謝景祥搖頭,“當時找遍了山上,就是沒去湖泊找,那個地方隱蔽得很,沒有村民帶路,小柔根本不知道怎麼去。”
彭芃將自己的猜測說出,“有沒有可能她不是自己去的,而是被別人帶到那裏去的?”
聞言,謝景祥臉色大變,難道…難道她的小柔是被…,那就說得通了,可是,可是,他們已經得逞了啊…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