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輕聲啜泣的樣子。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到,或許都會心生憐惜。
及時爲她送上安慰。
趙長天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
他也很自然的有了這種衝動。
甚至隱隱有一些自責的感覺——
不應該如此對待美人兒!
可是,趙長天不但剋制了出言安慰的衝動。
還做出了更過分的事。
他鬆開李卉的手,騰的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李卉——
“李卉,我想我還是離開算了。
除了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你真是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陪你浪費時間了。”
趙長天的語氣顯得更爲憤怒。
就彷彿,那淚水流淌的李卉——
對他做出了什麼十惡不赦、無法原諒的惡行。
“不要...不要走!”
李卉連忙也跟着站了起來。
聲音哽咽的哀求道。
同時,李卉淚眼婆娑的望着趙長天。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給人以無比心疼的感覺。
如果是在正常狀態下。
李卉絕對不會做出如此軟弱、甚至是不顧尊嚴的舉動。
要知道,她骨子裏就不是那種小女人的性格。
而是一個胸懷大志、渴望做出一番事業的女強人類型。
通常,無論受到多大委屈。
她都會暗自舔舐傷口。
不會把她的軟弱,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
然而,此刻的李卉——
表現得與平時判若兩人。
至少,趙長天從來沒有見過。
甚至,在趙長天從來沒有想象過——
李卉也會表現出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很多時候,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如果,此刻把李卉換成另外一個——
與趙長天沒有任何嫌隙的漂亮女人。
他肯定會心生憐惜。
也會及時送上安慰。
但因爲面前的女人是李卉。
所以——
“想讓我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要拿出誠意來!
不要老是跟我哭哭啼啼的裝可憐。
李卉,你就算淚流成河,也休想讓我同情!”
趙長天一臉嚴肅的迴應道。
“誠意?”
李卉明顯遲鈍的大腦,反覆思考着這個詞彙。
究竟要怎麼做?
纔算是付出誠意。
可是,還沒等李卉想出答案。
趙長天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如果一分鐘之後,你還拿不出誠意來。
我不會再和你磨嘰。
我會直接走人。
你以後也休想再約我出來。”
趙長天說得鄭重其事。
至少給李卉的感覺——
他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時間在趙長天的等待,與李卉的殫精竭慮中——
過得非常緩慢。
“要主動擁抱他嗎?
還是主動親他?
如果我鼓起勇氣,這麼做了。
他仍然覺得沒有誠意怎麼辦?
他會不會得寸進尺,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李卉絞盡腦汁的想着。
趙長天給她的時間太過短暫。
別說她已經酒精上頭、思維遲緩。
就算是在她正常狀態下。
面對趙長天有些無恥的要求。
她也不大可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與李卉經常來往的朋友或同事,都是知書達禮的文化人。
至少表面上,大家都道貌岸然,遵循基本的禮儀道德。
事實上,李卉原來也曾經以爲——
趙長天怎麼也是一個大學生,是一個文化人。
雖然有一些缺點,但應該不會做出很過分的事。
然而,事實表明。
李卉看錯人了。
趙長天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惡棍。
像趙長天這樣的惡棍。
李卉以前基本沒有接觸過。
她缺乏與這種人打交道的經驗。
一時間,她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
突然,趙長天的聲音響起:“時間到了!”
沉浸在在自己思緒中的李卉,被嚇了一跳。
“這麼快?”
她下意識的問道。
“時間到了,我沒必要騙你!”
趙長天語氣肯定的給出答覆。
事實上,他也只是大致估摸了一下時間。
至於是不是到了一分鐘的約定時間,他也不清楚。
頓了頓,趙長天問道:“想好了嗎?”
“還沒有!再讓我想想,好嗎?”
李卉一邊抹着眼淚,一邊乞求道。
此刻,李卉如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
恐怕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她軟化。
然而——
“不用再想了!
我已經對你失去耐心!
再見!”
趙長天語氣有些冰冷的給出迴應。
話畢,他轉身就要離開。
當然,他的動作相對比較緩慢。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要走。
但李卉哪裏知道趙長天的真實想法。
眼看着趙長天就要決絕的離開。
李卉連忙邁步上前。
一把抱住了趙長天。
李卉的身材較高。
今天她又穿着高跟鞋。
所以,當她抱住趙長天的時候。
她的額頭剛好能夠抵在趙長天的嘴巴上。
此刻,李卉大腦一片空白。
她只是因爲不想趙長天離開。
才下意識的做出了這個舉動。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
主動去擁抱一個男人。
如果不是今天情況特殊——
或許,李卉這一輩子,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當李卉抱住趙長天的那一刻。
趙長天在瞬間的發愣之後——
在本能的驅使下,一把將李卉抱在懷中。
當身體緊密接觸的那一刻。
雖然隔着衣服——
但趙長天竟然有一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李卉的身體似乎很軟。
她身上不知噴了什麼品牌的香水。
味道非常好聞。
香水味中還混雜着酒精的味道。
對趙長天的感官和嗅覺,產生了無法言喻的刺激效果。
趙長天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衝動——
想要佔有懷中的這個女人。
然而,他也只是想想。
他可以調戲李卉。
可以戲耍李卉。
但在李卉不情願的情況下——
用手段強行佔有她。
就算趙長天酒精上頭,他也做不出這種齷齪事。
不過,雖然不能在這種狀況下,真正佔有李卉。
但僅僅只是在安靜的包房中——
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裏——
緊緊擁抱着她。
趙長天已經感覺頗爲滿足。
畢竟,李卉可是公司男人們心目的女神啊。
不知有多少人覬覦她!
趙長天也不例外。
曾經,他對李卉,只能遠觀,絕無褻瀆的可能。